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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時間4月17日,特朗普在社交媒體上連續向美聯儲主席鮑威爾開炮,稱其前一天釋出的報告“又是一團糟”。他直言不諱地表示,鮑威爾早就應該像歐洲央行一樣降低利率,卻總是“太遲又犯錯”,甚至直截了當地說鮑威爾“應該儘早下臺”。

特朗普為什麼這麼激動?因為前一天,鮑威爾針對他的關稅政策發出了強烈警告:關稅極有可能刺激通脹上升,這些影響可能會持續很長時間。
這還了得?本就被關稅搞得下不來臺的特朗普瞬間怒了,立即開啟了趕人模式。
這樣的場景也不是第一次,雙方的恩怨可謂歷史悠久。
2018年特朗普搞貿易戰時,鮑威爾不僅不配合降息,反而選擇加息,讓特朗普揮舞關稅大棒時,後院時不時起火。
為此,特朗普多次在公開場合對鮑威爾和美聯儲的貨幣政策表達強烈不滿,短短三個月內十餘次公開批評美聯儲加息。
2019年,特朗普更是“火力全開”,僅在一週內就在三次會議上公然抨擊美聯儲和鮑威爾,指責加息阻礙了經濟、股市的發展,還加劇了預算赤字。
2024年2月,特朗普又公開指責鮑威爾“玩弄政治”,並明確反對他連任美聯儲主席。
今年1月30日,美聯儲宣佈暫停降息,特朗普又在社交媒體上再次猛批鮑威爾及美聯儲,指責其未能阻止通脹,要求立即降息。
為什麼特朗普總是針對美聯儲主席鮑威爾瘋狂輸出呢?因為這背後有特朗普的小算盤——將自己政策上的失誤,甩鍋給美聯儲。

2018年3月,特朗普政府揮起貿易保護主義大旗,宣佈對進口鋼鐵和鋁分別加徵25%和10%的關稅,並計劃對價值600億美元的中國商品加徵關稅。
此舉瞬間在全球市場引發巨震,美股首當其害,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單日暴跌5.6%,標準普爾500指數與納斯達克綜合指數也分別下挫6.2%和4%,堪稱2008年金融危機後美股最黯淡的階段之一。
在此背景下,美國企業面對成本上升、利潤縮水的雙重困境,市場避險情緒迅速蔓延,美股估值隨之承壓。而油價攀升、勞動力市場緊繃等狀況更是雪上加霜,通脹預期被進一步推高。
為應對通脹,美聯儲開啟加息週期,全年四次上調利率。
這一政策雖旨在穩定經濟,卻也引發了諸多問題。
加息導致企業融資成本激增,特別是高負債企業壓力大增,當年美國BBB級企業負債規模突破3萬億美元,違約風險隱現,市場對企業信用的擔憂加劇。
同時,持續加息衝擊了房地產市場和股市等資產價格。2018年四季度,標普500指數單季跌幅達14%。儘管美聯儲採用“漸進加息”策略以避免經濟“硬著陸”,但市場波動仍難以平息。
特朗普瞬間選擇性遺忘自己才是罪魁禍首,將責任歸咎於鮑威爾,指責其加息政策導致經濟困境。就這樣,鮑威爾成為了特朗普政策失敗的“替罪羊”。

除了找人背鍋,特朗普還想著控制美聯儲。他在多次公開場合中,表達了對美聯儲決策權的覬覦。
然而,美聯儲在美國製度設計中,是一個獨立於美國政府之外的機構,從美國國會獲得權利,其貨幣政策的制定基於經濟資料和市場狀況,而非政治意志。
但特朗普對此視而不見,一度處心積慮地削弱美聯儲的獨立性,然後納入自己的政治掌控之中。
在他看來,美國總統理應在美聯儲的決策中擁有發言權,甚至自詡其商業直覺遠超美聯儲的成員或主席,彷彿自己的財富和成功就是干預貨幣政策的資格證。
他認為,美聯儲理應成為他手中的“提線木偶”,對他的每一個指令言聽計從,隨心所欲地調整利率。

鮑威爾卻堅持美聯儲的獨立性和專業性,其認為政策調整需基於經濟資料而非政治干預。
正因如此,鮑威爾的堅持,在特朗普眼中成了不可饒恕的“背叛”,睚眥必報的他對鮑威爾的不滿如同野草般肆虐生長,在第一任期內,他就多次抨擊鮑威爾貨幣政策猶如一隻“慢吞吞的烏龜”,也威脅要“解除”鮑威爾的職務,以此逼迫他屈服。

話說回來,特朗普動不動就跳出來指責鮑威爾,難道他更懂經濟?
實則不然。特朗普雖然有著龐大的商業帝國,但壓根兒就是個經濟領域的門外漢,在貨幣政策的圈子裡,完全是摸不著北!
美聯儲和鮑威爾的操作在他眼中不過是“書呆子行為”,他自己那套“推特治國”的野路子,才是“顛覆傳統智慧”的“天才創舉”。
現在,眼看歐洲央行將進行第七次降息,而美聯儲未有所行動,特別是關稅政策帶來的持續的股市震盪和各方的強烈批評,特朗普僅憑個人直覺和政治利益的需要再次發飆,認為鮑威爾“加息步伐太過遲緩”或“降息力度遠遠不夠”,但對此舉可能帶來的長期財政赤字和通脹風險根本不理會,他急切需要透過指責鮑威爾來轉移公眾對經濟問題的注意力。

所以說,每次特朗普抨擊鮑威爾,都像在演一齣“政治秀”。
他明白,罵美聯儲既能獲支持者叫好,又能轉移公眾視線、掩蓋政策瑕疵。
戲裡,鮑威爾成“固定反派”,特朗普則自詡“救世主”,可這政治作秀只能矇混一時,卻無法掩蓋其經濟政策的不堪。特朗普不會天真的以為,靠罵4年街就能顛覆經濟規律而名垂青史吧?
圖片源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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