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蓋茨曾說：“讀完這套書的人，可以直接給我遞簡歷！”
有人坦言：“我可能一輩子都看不懂它。”
也有人戲稱：“只要這書砸下去，Bug 都不敢響一聲。”
有人把它供在案頭，當作珍寶；有人把它壓在枕下，伴夢入眠。
別被這套“神書”的名聲嚇退，它背後藏著一位傳奇大佬的故事——
寫書寫了近 60 年，拿過圖靈獎，還親手設計了最牛的排版系統 TeX。
這部被譽為“演算法聖經”的鉅著——《計算機程式設計藝術》，終於迎來了卷 4B 中文版！
今天，就讓我們一探這位用半個世紀書寫演算法傳奇的大佬，到底有多牛！
#1
少年的字典大作戰
在上世紀中葉，計算機程式設計剛剛興起的年代，一家糖果公司舉辦了一場比賽，題目是：用“Ziegler’s Giant Bar”這幾個字母能儘量多地拼出英文單詞。
“我從小就有點強迫症，特別喜歡那種數字化的、離散型的問題。而且我還特別愛鑽研海量的資訊。”高德納回憶說。
於是，他跑回家裡地下室，翻起那本厚達 2000 頁的《Funk & Wagnalls 未刪節詞典》，一頁頁地找。為了完成比賽，他還騙過爸媽請了病假，整整在家待了兩週，全心投入地解題。
他用卡片整理詞彙，把可能開頭的字母組合，比如“Aa”、“Ab”、“Ba”等做成標籤，然後一列列瀏覽詞典，找到能用糖果名字字母拼出的詞。他很快發現，有些頁完全可以跳過，比如所有以 C 開頭的詞，或以 “Bu” 開頭的詞，根本湊不出。
比賽主辦方原本估計會有約 2000 個有效詞，但高德納竟找出了 4700 多個！最後他不僅上了電視，還為全班贏得了巧克力獎品。
#2
卷4B中文版終上線
高德納被譽為“現代計算機科學的鼻祖”，是計算機界的傳奇人物。他 36 歲便榮獲圖靈獎，成為當時最年輕的獲獎者。
他將對離散數學的熱愛與對資訊結構的執著，傾注於一生的代表作——《計算機程式設計藝術》。這套書自他 1962 年攻讀研究生時動筆，至今仍在持續創作中。
這部鉅著的第一卷 1968 年出版，到現在已經印刷了 42 次。第二卷是 1969 年，第三卷是 1973 年出版，那時他已是斯坦福的計算機教授了，但他擔心教學工作會讓他寫不完這套書。於是 1990 年他請了長假，專心寫作。1993 年他乾脆退休，打算把餘生都用來完成這套計劃中的七卷書。
2025 年，87 歲的高德納為這部程式設計師聖經再添新作，《計算機程式設計藝術卷 4B 》中文版，終於出版了！英文版也同步上市！
#3
一種理想的教學方式
對高德納來說，這不僅是一部鉅著，更像是一份宣言。書中展現了他理想中的數學思維，也體現了他少年時代對知識的渴望——希望能被那樣啟發和教導。
當時，大多數教材只會告訴學生“這是化學公式”“這是物理定律”，很少有人講清這些結論是怎麼一步步得出的。高德納不想寫這種書。他希望筆下的技術知識帶著過程和情境，有“戲劇性”。他常寫：“你看，這樣不行，那該怎麼辦？”他關心的不只是答案，更在乎問題是怎麼被解開的。
他說自己不是開創者，更像技術記者。他想寫那種讀者願意一路跟隨、願意一起思考的書。
他還有個程式設計師界流傳多年的梗：只要有人在書裡發現錯誤，就能收到他親手簽發的支票一張。這張支票雖然只有幾美元，卻被全球程式設計師視作榮譽勳章，很多人寧願裝裱收藏也不去兌現。
#4
演算法分析概念的誕生
那麼，《計算機程式設計藝術》這套書的真正核心是什麼呢？
當時，不同作者各寫各的演算法，幾乎沒人橫向比較，更沒有統一評價標準。高德納則嘗試以“中立記者”的視角，把不同演算法放在一個框架下比較。他覺得這太有意思了：“到底什麼演算法更好？”這也自然引出了他後來的方向——演算法分析。
1967 年，一次 SIAM 會議上，有人問他：你是做什麼的？當時計算機科學只有數值分析、人工智慧和程式語言三個分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做的事似乎都不屬於其中任何一類。
於是，他給自己研究的方向起了個新名字——演算法分析。這命名很高德納式“只要是我感興趣的，都叫演算法分析。”不過後來他也說，這個定義可能不太嚴謹。
他認為，演算法分析就是研究“一個演算法到底有多好”。它既包括找出所有可能的演算法解法，也包括深入分析某個具體演算法的效率。
他甚至一度想把書名從《計算機程式設計藝術》改為《演算法分析》。但出版社堅決否決了，說這個名字肯定賣不出去。
現在回頭看，高德納承認對方判斷得對。但他也欣慰地看到，幾十年後“演算法分析”已成為業界共識，還有五六本書乾脆直接用了這個名字。對他來說，那也是一種遲來的認可。
#5
一次設計，永久復現
1980 年，高德納 和字型設計師 Herman Zapf 一起在斯坦福的辦公室中，那時正值他釋出排版程式 TeX 的幾年之後。
1970 年代，他在給第二卷修訂版做審稿時，出版社寄來了清樣。但他一看就犯難了，頁面上數字、符號和文字的排版怎麼看都彆扭，完全無法忍。為此他專門飛了一趟洛杉磯，去考察一臺能做出高質量雜誌排版效果的數位印刷機，想找點排版美學的靈感。結果一問價格，貴得那叫一個離譜。
雖然這趟考察沒解決排版問題，卻點燃了他一個大膽的想法——自己動手，寫個排版系統。
對高德納來說，程式設計從來不只是技術活。比如在設計 TeX 時，他提出要找出“最令人愉悅的曲線”——程式要連線一些點，而這條路徑，得能還原優秀書法家的手感。
像“S”這個字母，曲率從正到負，要平滑過渡。每個字母背後，都有一套設計邏輯。他的目標不是還原線條，而是還原“那隻看不見的手”。
為此，他請教了許多字型設計師，試圖把他們腦中的視覺感受轉化成數學公式——字母在哪變彎、厚度怎麼變、角度、曲線、襯線，全都能精確控制。
他並不是要替代設計師，而是想為後人保留當時的美學邏輯。一旦設計完成，就能永久復現——這就是 TeX。
起初，TeX 只是他和秘書 Phyllis 使用的排版工具。但當時印刷業已走下坡路，1970 年代出版的數學書排版尤其慘不忍睹。高德納意識到，TeX，可以讓書重新變得美觀。
1978 年 4 月，TeX 的試用版除錯成功。5 月，10 個使用者；6 月，100 個；7 月，1,000 個。使用者不斷提出建議。五年後，TeX 變成了今天我們熟悉的樣子。後來隨著歐洲使用者加入，他又開發了多語言版本。
#6
你永遠騙不過程式碼
如今，他仍然堅持每週寫 5 個新程式。他說，詩人要寫詩，自己就必須寫程式。
他有一個判斷自己是否理解某事的標準：是否能把這件事講清楚給一臺電腦聽。“人可以點頭表示理解，但他並不確定對方是否真正明白，而電腦不會點頭，它只會照人說的去執行。如果人表達不清楚，程式就會直接報錯。”
在生活裡，人們有時可以矇混過關，但在寫程式這件事上，電腦根本不會給你面子。
#7
未知的事，更值得去做
“生活不會只追求能完成的事情，那樣太單調。正是那些神秘和無法完成的東西，讓我的人生不落俗套。”
#8
一直寫到不能寫為止
那《計算機程式設計藝術》會不會最終完成？
但他也坦言，不會給自己設定 deadline，他想寫自己覺得重要、值得講的內容，一直到不能寫為止。
他還說自己這輩子的夢想，除了《計算機程式設計藝術》這套書，其餘的全都都實現了。他將會繼續寫下去，繼續講那些值得留下的故事。
《計算機程式設計藝術》全系列圖書
《計算機程式設計藝術 卷4B：組合演算法（二）》
高德納 | 著
《計算機程式設計藝術 卷1：基本演算法（第3版）》
高德納｜著
《計算機程式設計藝術 卷2：半數值演算法（第3版）》
高德納｜著
《計算機程式設計藝術 卷3：排序與查詢（第2版）》
高德納｜著
賈洪峰｜譯
《計算機程式設計藝術 卷4A：組合演算法（一）》
高德納｜著
《計算機程式設計藝術：MMIX增補》
高德納 馬丁·魯克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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