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
國一家餐廳老闆收到一封奇怪的信,裡面夾著1000元美金。
原來這是一名女子在彌補曾經犯過的錯。
20年前,女子在這家餐廳打工,被人慫恿偷拿了餐廳的錢。

雖然她只偷了一次,老闆也沒有發現,但事後她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恥辱。
不過女子當時家境貧寒,無力償還,也沒有勇氣承認錯誤。
過了20年,她才鼓足勇氣向老闆道歉。1000元美金中除了當時偷盜的錢,還有這20年的利息。
她希望這樣能夠彌補當年的過錯,獲得老闆的原諒。

當一個人做錯了事,只有直面當初的錯誤並設法彌補,才有可能獲得解脫。
今天讀叔推薦的《第十個人》,就是一部關於解脫的作品。
二戰期間,夏瓦爾被德軍抓進集中營,不幸成為要被處決的人質。
為了活命,他決定讓出全部財產,換得另一個囚徒替他赴死。

出獄後的夏瓦爾苟且偷生,卻承受著道德的煎熬。只是沒想到,老家竟然有人冒充他騙錢騙色。
面對這些變故,他該何去何從?

花錢買命
集中營裡,幾聲槍響傳入牢房,打斷了夏瓦爾的思緒。
昨晚一個德國副官遇害,為了警示法國軍隊,德軍決定槍斃一些人質。
他們惡毒地宣佈,讓囚犯們自己選挨槍子的人。
選誰都不合適,那唯一公平的辦法就是抓鬮,而倒黴的夏瓦爾偏偏就抽中個死籤。

拿著死籤,夏瓦爾又驚慌又憤怒。
他是一位有名望的律師,巴黎有房產,鄉下還有莊園。
作為牢房中唯一的富人,夏瓦爾可不願這樣白白送死。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再多點能讓磨推鬼。
於是夏瓦爾想到一個好主意——花錢買命。
他相信只要錢給到位,肯定有人願意替他挨這個槍子兒。

他舉著死籤,從一個人轉向另一個人,並且不住地宣稱:
誰願意跟他換籤,他就給誰10萬法郎。
可一圈下來,連個接茬的人都沒有。
如果自己命都沒了,留著錢還有啥用?於是夏瓦爾加大了籌碼。
他又重新走了一圈,並開始細數自己的錢財、土地,還有鄉下的一處莊園……
最後承諾,只要有人願意替他去死,他就讓出全部財產!

牢房裡靜悄悄的,還是沒人回應。
就在夏瓦爾即將絕望的時候,一個小職員站了出來。
在其他人的見證下,夏瓦爾與小職員簽下了財產轉讓契約:
夏瓦爾名下的30萬法郎現金、所有股票、土地和鄉下莊園,全部轉讓給小職員的家人。

小職員坦然地赴死了,他的家人從窮困潦倒變成家累千金。
夏瓦爾懦弱地活了下來,自己從腰纏萬貫變成了窮光蛋。

隱姓埋名
戰爭結束後,夏瓦爾出了監獄,可他無家可歸。
他不敢回舊街區,生怕被人詢問監獄的經歷。
可在別的地方,他整整一個周都沒找到工作,買命的負罪感還讓他天天做噩夢。
飢餓和負罪的雙重摺磨,讓夏瓦爾打算跳河自殺。
只是臨死之前,他還想再回莊園看一眼。

在莊園裡,夏瓦爾見到了小職員的妹妹特蕾絲。現如今,她已經成為莊園的新主人。
夏瓦爾本想直接坦白身份,祈求獲得特蕾絲的原諒。
可面對特蕾絲,他又膽怯了,就像當初不敢赴死一樣。
情急之下,夏瓦爾謊稱自己叫夏洛特,曾跟特蕾絲的哥哥在一個牢房。

這個身份很好用,他被特蕾絲請進了房間。
交談中特蕾絲詛咒夏瓦爾不得好死,將來一定下地獄。
還透露她之所以沒把莊園燒個精光,是想在這裡等夏瓦爾回來,當面給他一槍。

夏瓦爾看著情緒失控的特蕾絲,更加堅定了隱姓埋名的想法。
令他沒想到的是,特蕾絲提出僱傭他。
夏瓦爾只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可相安無事的日子只過了一週,就被一名男子打破了平靜。
一個雨夜,門鈴響了,訪客竟然自稱叫“夏瓦爾”。

夏瓦爾一眼就認出了冒充者是演員卡洛斯,但沒有立刻拆穿,他想看看特蕾絲如何對待仇人。
如果特蕾絲解恨了,他的良心能安穩很多。
而特蕾絲的舉動卻令人意外,她只是吐了來人一臉口水,就哭著回屋了。

夏瓦爾倒不急於趕人,他還得搞清楚卡洛斯怎麼知道換命這件事的。

坦白身份
僅僅用了幾句話,夏瓦爾就套出了來龍去脈。
原來卡洛斯在市區遭受無端追捕,走投無路就躲到了鄉下。
他想起曾在酒吧聽說的買命故事,就想扮演夏瓦爾來碰碰運氣。
如果自己扮演的夏瓦爾能得到特蕾絲的寬恕,他就可以在莊園躲一陣。

夏瓦爾可不會讓卡洛斯留下,第二天就把他打發了。
此後,他發現特蕾絲的咒罵聲消失了,夏瓦爾的負罪感減輕了大半。
而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夏瓦爾發現自己喜歡上了熱心真誠的特蕾絲。
可道德不允許他追求正常的愛情。
於是夏瓦爾決定用假名繼續在莊園當僕人,默默守護特蕾絲。
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沒過幾天卡洛斯又回來了。

卡洛斯熱絡地跟夏瓦爾套近乎,好像藏著什麼陰謀。
果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想幹票大買賣,希望夏瓦爾不要揭穿自己的身份。
原來卡洛斯計劃騙取特蕾絲的愛情,跟特蕾絲結婚。
而按照當地習俗,婚後他就能支配特蕾絲的鉅額財產。
他還承諾,只要夏瓦爾保持沉默,謀奪財產後一定會給夏瓦爾豐厚的報酬。

可夏瓦爾一分錢都不想要,他只要特蕾絲生活安穩。
夏瓦爾思來想去,發現只有在特蕾絲面前對質才能阻止卡洛斯。
他掙扎了一會兒,終於下決心向特蕾絲坦白身份。

夏瓦爾平靜地告訴特蕾絲,自己才是律師夏瓦爾。
他只說了一句話,就被卡洛斯打斷了。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夏瓦爾一鼓作氣,兩三句話就扯開了卡洛斯的陰謀。
為了增加說服力,他還要去刮掉鬍子,找村民來確認自己身份。
卡洛斯見計劃敗露,不但無法奪取到財產,還無法在這裡躲避警察追捕。
他惱羞成怒,憤恨地連開數槍才慌忙逃路。
夏瓦爾能否得到特蕾絲的原諒?後臺回覆【第十個人】即可獲得劇透。


被作者遺忘的著作
《第十個人》這個故事差點被埋沒,因為作者寫完後就把它忘得一乾二淨。
這本書的草稿曾夾在一堆檔案中,被人私自賣給了出版社。而作者以為自己只寫了個故事梗概,完全沒當回事。
直到出版商找他修訂內容,他才發現那不是兩頁紙,而是個幾萬字的完整作品,他為自己的粗心大為惱火。
這位大線條的作者就是格雷厄姆·格林,英國著名作家,被譽為“20世紀最偉大的作家之一”。
令人遺憾的是,格林一生中有過21次諾貝爾文學獎提名,卻沒獲獎。

而他自嘲這與自己不夠嚴肅有關。
因為除了嚴肅的文學作品,格林寫的很多犯罪間諜小說更受讀者追捧。
那些故事之所以引人入勝,跟他的間諜生涯密切關係。
格林曾在英國軍情六局工作過,還當過雙面間諜。
除此之外,格林還酷愛刺激,專挑沒人去的地方冒險。
他曾在非洲徒步穿越350英里的森林,也去過墨西哥、越南、中東等戰亂之地。

那些旅途中的見聞和刺激,使他總能挖掘到事情的本質。
細讀《第十個人》中人物心底的掙扎,我們就能體會到作者的忠告:
面對曾經的過失,一再逃避只會增加懊悔,深陷道德的掙扎。
只有直面過錯,內心才能少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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