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品上線10周,a16z領投1500萬美元A輪融資!成為2025年最受關注的AI消費初創公司之一

Cluely 是 2025 年最受關注的消費類 AI 初創公司之一。它沒有依賴鉅額融資,也未靠犧牲功能套件換取關注,而是透過“把分發做成產品”實現突破:以病毒式短影片撬動流量,用極具爭議性和視覺張力的產品釋出製造兩極聲量,並透過高速迭代與公開構建將其推向聚光燈下。
在此之前,創始人 Roy  Lee 已是矽谷關注的新人:他從高中起便自學程式設計,曾開發出可擴充套件的社交工具並在大學被 Harvard 和 Columbia 青睞。
Roy 在 Columbia 就讀期間發明過面向技術面試的 AI 輔助工具 Interview Coder,幫助使用者在 Amazon 等大廠面試中作弊,該專案迅速引發熱潮,同時也導致他被 Columbia 暫停學籍並被 Harvard 撤銷錄取資格   。這段經歷讓他深思:“技術本身帶來的爭議與熱度能夠成為傳播的引爆點。”
2025 年 6 月,Cluely 完成了由 a16z 領投的 1500 萬美元 A 輪融資,這輪融資是在數月前剛結束的 530 萬美元種子輪之後迅速完成的  。
a16z 合夥人 Bryan Kim 表示,看重的是 Cluely 的“增長勢能作為護城河(momentum as a moat)”,認為他們在短時間內透過高速傳播構建了一道難以複製的勢能壁壘  。
六個月前,創始人 Roy Lee 還只是宿舍裡寫程式碼的大學生,如今他說自己正處在科技宇宙的中心。Cluly 專案啟動僅 10 周,企業收入已超過 100 萬美元。他表示,已經徹底投身創業,再也無法回頭。

把分發做成產品

在他看來,今天的傳播邏輯已經徹底改變。如果一家公司的市場負責人在社交媒體上沒有至少 10 萬粉絲,那就該換人了。分發能力成了決定成敗的關鍵。他最初在 TikTok 和 Instagram 上試驗病毒式傳播方法,後來將這些方法遷移到 X 上,發現平臺使用者還未意識到演算法與內容爭議性之間的關係,於是形成了資訊差。
Cluly 的雛形是 Interview Coder,一個能輔助透過技術面試的小工具。Roy 用它“騙”過了 Amazon 面試,訊息一齣引發大量討論,但也招致封殺並被學校開除。這起事件本身就具備高度傳播性,一個被藤校開除的學生還能融到 500 萬美元,在社交平臺上迅速引發話題。他開始意識到,病毒式內容並非偶然,而是可以重複打造的。
接下來的幾條影片,包括“招 50 個實習生”的宣佈,都獲得了超出預期的流量。他形容,這是新型營銷的體現。團隊目前擁有 60 多名簽約內容創作者,按影片計費,任務是圍繞 Cluly 拍攝 TikTok 和 Instagram 影片。雖然每條只有 5 到 10 秒,但觀看量卻常常達到數百萬次。相比傳統廣告,他們以極低成本換來爆炸式曝光。
在組織結構上,Cluly 團隊成員只分為兩類:世界級工程師或世界級內容創作者。Roy 明確表示,所有全職成員在至少一個平臺上都要有 10 萬粉絲。這種要求背後,是他對注意力與分發機制的深刻理解。他強調,如果一個市場負責人無法達到這個級別,說明其不具備駕馭病毒傳播的基本能力。
在對平臺生態的觀察中,他認為 X 和 LinkedIn 使用者更注重展現思想深度,導致內容難以被大眾理解,缺乏出圈可能性。與此同時,這些平臺的演算法則偏好有爭議性、具話題性的內容,但大部分人對此毫無準備。Roy 自稱更瞭解 TikTok 和 Instagram 的傳播節奏,於是將那些原本在短影片平臺上不算激烈的表達,移植到 X 上,觸發大範圍擴散。他指出,X 使用者看不懂這種做法是常態,如果有一天翻到他的 Instagram,可能會完全無法接受。

Z 世代的文化反攻

談及創始人代際變化,他認為千禧一代的路徑已經走到盡頭,未來的創始人將由 Z 世代主導。他們熟悉平臺規則,也理解如何利用分發算法制造聲量。“我只是那個走在前面的金絲雀,後面一定還有更多人跟上。”
Roy 的創業動因可以追溯到高中。那年他因違反校規被學校停學,哈佛撤銷了原本已發出的錄取資格。這對他的家庭來說是一場衝擊——父母本職就是大學申請諮詢師,而他卻在申請路徑上出了問題。他整整在家待了一年。作為極度外向的人,這段時間幾乎是精神折磨。他開始反思,如果人生已經這樣偏離常軌,不如放棄所有常規路徑,全力實踐每一個瘋狂的想法。
後來,他在父母安排下前往加州一所社群大學,作為暫時過渡。加州的創業氛圍讓他們覺得是一個“中間地帶”,既能兼顧教育背景,也有機會接觸創業資源。之後 Roy 又考入哥倫比亞大學。他說自己去讀書主要是為了安撫父母。到校第一天,他給自己定了兩個目標:找一個聯合創始人,找一個老婆。雖然後者還沒找到,但他在第一天就遇到了後來的合夥人 Neil,並開始一起嘗試各種專案,最終做出 Cluly 的雛形。
家人對他的選擇態度也經歷變化。父母曾多次試圖讓他“收斂”,直到他被哈佛錄取,才稍感安心。錄取被撤銷後又陷入焦慮,直到他進入哥大,再次鬆了口氣。當他提出退學專注創業時,母親平靜回應,“我早就料到了。你怎麼還上了一個學期半?”他透露,當時還在勸合夥人一起退學,結果母親反而催促,“你們倆退得也太慢了。”從那之後,父母開始全力支援他的每一個“瘋狂決定”。
在談到內容分發的結構性變化時,Roy 提到 YouTube 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它實現了內容的民主化,讓不依賴預算的創作者也有機會獲得流量。但五年前 TikTok 出現後,局面再度改變。他的判斷是,現在的核心問題不是“誰的內容質量高”,而是“誰能產出足夠多內容”。資訊供給嚴重不足,才讓一個 Reels 影片能反覆出現在使用者面前。
他指出,很多人沒有意識到病毒內容的兩個關鍵點。首先,創作者必須製作任何人都能看懂、都能喜歡的內容。X 和 LinkedIn 使用者往往拼命想表現得有思想、有深度,但內容只有少數人看得懂,不具備病毒性。其次,演算法推送機制天然偏好爭議性內容,這些平臺的使用者對此毫無準備。他則從 Instagram 和 TikTok 的內容邏輯出發,對爭議內容的尺度和引爆點有更清晰的掌握。在他看來,這些做法遷移到 X 上之後能引發強烈反應,是因為平臺尚未習慣這種內容節奏。
他還舉例說,在 Instagram 和 TikTok 上,哪怕有人當眾犯法、暗示違法,也不會引起激烈反應,使用者只會說“加油”“不錯”。但在 X 上,只要輕微偏離主流,就會引發輿論爆炸。他的影片在 IG 和 TikTok 上反響平平,但在 X 上卻能持續引發爭議和傳播,就是基於這個判斷。
他提到自己的內容路徑是反向的,從 Instagram 向 Twitter 推進,而非從 Reddit 向 X 傳播。他說,那些批評他“太有爭議”的人,如果有一天點開他的 IG 頁面,可能根本無法理解“這玩意怎麼能在網路上被正常消費”。
當 Elon Musk 接手 X 後,有人開始抱怨平臺內容“變黑暗”了,Roy 的回應是,“這只是開始”。他相信這是傳播形態的演進,也暗示這種趨勢不可逆。
Bryan Kim 將 Cluly 當前的傳播打法視為“反脆弱”的升級版本。在他看來,Roy 的表達方式極具爭議性,卻正因如此具備更強的擴張性。攻擊只會帶來更多關注,不同立場的觀眾構成了相互作用的結構性護城河,每一次外界質疑反而強化了他在公共領域的存在感。

活躍在線上的創始人

當話題轉向爭議尺度的拿捏,Roy 的態度相當明確。他不會“向下打擊”,甚至避免接近類似邊界。他真正關注的是“真實性”在演算法中的權重。他舉例說,自己有時在 Twitter 發出一句樸素的感謝或讚美,遠比刻意製造矛盾更具感染力,也更容易觸發平臺推薦機制。
Gary Town 的事件是其中一例。他對那位創作者懷有真誠敬意,也希望在 Cluly 發展到一定階段後能贏得對方重新審視。面對爭議話題,他不願始終處於對抗模式,更重要的是在表達中保持坦率。他將 Elon Musk 視為極少數能以真實姿態立足商業世界的人,其他企業多數仍處於偽裝狀態,試圖維持“企業感”。
當 Bryan 問到 Cluly 的內容風格與 B 端客戶接受度之間的關係時,Roy 並不認同外界對“品牌應該中性”的預設設定。他回溯幾十年前的職場文化,工程師也需穿著正裝出勤,如今反過來了,正裝反而顯得格格不入。他認為這是文化結構的演變結果,而不是偶然現象。
傳統觀念總是強調品牌要“溫和”、“專業”、“避免爭議”,但 Roy 認為人們並不真正需要這些東西。他更相信觀眾想看到的是趣味和人性,而不是包裝精良的標準化表達。如今短影片平臺主導傳播節奏,使用者每天刷到各種獵奇和荒謬的內容,對“出格”的接受度早已升高。
賽車文化的走紅就是例證。十年前,這類內容不可能出現在 CNN 的主流報道中,但現在 Instagram 和 TikTok 將其推向主舞臺,估值水漲船高。同樣的傳播路徑也適用於任何商業專案。他看過 Sam Altman 調侃 GPT 生成的影像,也記得 Elon Musk 在社交平臺上暢談政治觀點。這些人之所以受歡迎,恰恰是因為不再壓抑表達,而是讓創始人像人一樣出現在線上。
這一潮流短期內難以逆轉。Roy 把自己視為願意向前多走一步的人,也許只是比環境更早做出了接受。他曾設想,如果 Cluly 成功,會帶來什麼後果?最直接的結果是:專業主義的定義會被改寫,企業文化的邊界也會隨之重塑。他描繪了一個可能性極高的未來——創始人願意直面鏡頭,說出最真實的想法,公司用最自然的方式完成敘事,不再依賴設計語言或品牌規範。
他的信心來自過去成功的預判。X 平臺上的內容實驗就是一個例子,他早已看出平臺偏好什麼樣的表達形式,也清楚絕大多數人尚未理解這套邏輯。明明很容易爆紅的影片,卻沒人去做,只因為大家沒有意識到,或者不願意承擔風險。而他已經選擇按下那顆按鈕。
這種判斷驅動著他不斷推演:如果 Cluly 最終贏了,那世界也會跟著發生改變。人們將不再為專業外觀著迷,而會擁抱坦率、有趣和表達欲。他相信那樣的公司會更多,表達的自由度更高,使用者也會獲得更強的參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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