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據加拿大統計局的Feng Hou和Garnett Picot稱,過去25年來,選擇成為公民的新移民比例下降了40%。

研究人員稱,只有46%的新移民申請了加拿大公民身份。而在1996 年,這一比例為74%。大部分的下降發生在2016年至2021年期間。
所謂的入籍率相對突然的下降在近期來自亞洲的移民中最為明顯。例如,符合入籍條件的中國移民中,現在只有四分之一的人在申請加拿大公民身份。
雖然新移民(定義為在加拿大居住了五到九年的人)公民身份的迅速下降並沒有引起太多關注,但有些人正在試圖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一些人抨擊前自由黨總理賈斯廷・特魯多貶低了加拿大的國家身份。
例如,他們提到特魯多在2016年接受《紐約時報》採訪時備受爭議的言論,當時他稱加拿大是世界上 “第一個後民族國家”,並且 “加拿大沒有核心身份,沒有主流”。
其他人則列舉了一些技術層面的因素。他們往往將入籍率下降歸咎於為期兩年的新冠疫情,疫情在2022年初結束。他們認為,疫情導致許多外國人返回自己的祖國,這意味著一些人未能滿足在過去五年中至少在加拿大居住三年的入籍要求。
雖然這兩種解釋可能都有一定的道理,但移民是一件複雜的事情。它要求家庭根據不斷變化的政策做出改變人生的、帶有情感因素的選擇。
因此,選擇加入加拿大國籍的人減少可能有多種原因,其中不列顛哥倫比亞省的下降幅度最為顯著,其次是安大略省和艾伯塔省。
以下是其中的十個原因:
據 Fou 和 Picot 估計,COVID 可能導致 2021 年人口普查前五年入籍率下降 40%。但Fou強調,即使剔除疫情的影響,“2016 年至 2021 年期間的入籍率下降速度比 1996 年以來的任何一個五年時期都要快”。
在過去十年裡,加拿大在人均國內生產總值方面表現不佳,這個國家已無法像過去那樣提供豐厚的工資待遇。與此同時,許多其他國家的表現比過去更好。
很能說明問題的是,最有可能申請入籍的移民來自經濟不景氣和內亂嚴重的國家,比如伊朗和巴基斯坦。而來自英國和印度等國家的新移民入籍率則較低。
前移民部主任、現就職於加拿大公民研究所 (ICC) 的Andrew Griffith補充說,許多擁有高科技技能的移民把加拿大當作一箇中轉站,他們在這裡積累自己的資歷,最終進入美國市場,美國市場雖然更難進入,但有報酬更高的工作。
加拿大公民身份研究所的執行長Daniel Bernhard表示:“房價高得讓人難以承受是人們不入籍的首要原因。這表明這是一個對未來是否樂觀的問題。如果加拿大人總體上對我們的未來不樂觀,那麼加拿大的非公民居民有同樣的感受也就不足為奇了。”
除了關於是否有太多加拿大政客過度強調國家身份和歷史中存在問題的方面的爭論之外,移民專家還指出了一些具體的貶值跡象。
Griffith認為,渥太華將大多數公民入籍儀式轉移到線上的舉措讓一些人感到沮喪。他還認為,當加拿大采取 “給予海外僑民無限制投票權” 時,加拿大公民身份的價值就降低了。
過去,非居民公民在離開該國五年後就不能投票,但現在,無論他們在國外待了多長時間,數以百萬計的人都可以在聯邦選舉中投票。
Griffith說,渥太華還 “取消了在公共服務部門優先僱用公民的政策”。
現在,人們只需是永久居民就可以申請公共服務部門的工作。
中國一直是加拿大新移民的三大來源國之一,在加拿大,移民佔居民總數的四分之一。但退休移民律師Samuel Hyman指出,中國移民希望繼續保留國內的財富、資產以及在中國的權益。

與此相關的是,加拿大公民身份對來自中國和印度等國家的人吸引力可能在下降,部分原因是這些國家不允許雙重國籍。正如Hyman舉例所說,一名成為加拿大公民的印度移民會失去在印度繼承或購買房產的權利。
像Reddit這樣受歡迎的網路論壇上,有專門供在加拿大的外國人討論獲得加拿大公民身份同時失去本國公民身份所帶來的經濟和社會福利方面影響的板塊。
Hyman說,斯蒂芬・哈珀政府加強了對海外財富的稅務審查。這給過著奢侈生活的人施加壓力,要求他們向加拿大稅務局報告他們如何以及在哪裡賺錢。
Hyman說,這可能是導致加拿大對一些高淨值人士失去吸引力的原因之一。
雖然現在許多評論員都強調加拿大自豪感和忠誠度的價值,但一些移民顧問卻只強調純粹的交易性個人利益。他們會建議客戶,如果成為公民,就可以在國外待更長時間,而且加拿大護照能讓他們前往更多國家旅行。這可能會降低加拿大的吸引力。
從官網程式方面來看,有人認為政府提高了永久居民為獲得公民身份必須支付的費用,這一點很關鍵。
Griffith說,加拿大過去會更努力地鼓勵潛在移民學習加拿大的歷史、法律和價值觀,最後往往會舉行一場充滿情感的線下入籍儀式。
他建議移民部門將其安置預算的2%用於 “公民入籍準備課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