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拍的劇,她偏要拍,還每部都爆!

製片人張婷婷認為自己的工作是“產品經理”。但與把核心關注點放在使用者價值和商業價值的製片人不同,她更重視“用內容掌控力打破題材套路化”——先找準題材痛點,再透過內容設計解決痛點。
《理想之城》解決職場劇長期被詬病的懸浮,沒用“主角開掛,打臉反派”的情緒化敘事虛構爽感拉動收視,把核心矛盾建立在“專業尊嚴與行業規則的衝突”上,讓觀眾看到“真實職場人的生存邏輯”。

製片人張婷婷
《斛珠夫人》不走仙俠劇虐戀的老路,用責任矛盾替換為虐而虐,從情感核心和人物動機切入,讓觀眾在古偶裡看到更厚重的人性深度。
甜寵劇的創作弊端是“甜得虛假”。以民國為背景的小成本甜寵劇《千金丫鬟》,她從人物真實感和情節邏輯切入,讓觀眾看到男女主CP在特定環境下自然生長的情感。
“流量為王,爆款至上規則下,比起收穫熱度,張婷婷更在意挖掘“真實的力量”。而一部部作品成功出圈,於觀眾而言“好看”,於行業而言“有標杆價值”,也證明了她反套路的創作邏輯,看似逆市場,實則抓住了厭倦被套路餵養的觀眾,最本質的需求。
作為橫跨S+長劇與爆款短劇的實戰型製片人,從億元劇王專案到百萬短劇,從傳統長劇到AI數字人生態,從業二十餘年,張婷婷一直走在內容趨勢最前端。製片人如何打磨“產品思維”,找準題材未被滿足的需求,跳出創作套路化、內容同質化。823日、24日兩天,她會走進益起映創線下課堂「張婷婷·總製片人實戰秘訓營」,把她操盤這些出圈專案的方法、思路、工具分享給你。
開講之前,我們提前向她請教了一些問題,有億級專案背後不為人知的故事,有她二十多年從業積累提煉的製片工作方法,有她對製片人職業、影視行業的觀察和思考實踐。相信對製片人同行、內容創作者有啟發意義。下面是對話文字整理。
用內容策略解決題材痛點
YIQIYINGCHUANG
益起映創:《理想之城》是冷門題材。從製片人視角看,用“冷門題材”突圍實現“大眾熱度”,其中有哪些不一樣的思考?
張婷婷:我有時會把製片人定位成產品經理。從“產品”角度,做大眾熟悉的熱門內容,創作時無需花費過多篇幅解釋“這是什麼職業”,當然是好的。
如果一個故事寫的是多數人不瞭解的行業,核心又足夠打動我,我會選擇去解決“如何讓觀眾瞭解並被打動”這個課題。在我看來,冷門行業題材有其自身價值——透過劇作讓觀眾瞭解這些隱藏在生活背後的職業,讓在陌生崗位默默付出的專業人員,被看見、被瞭解、被尊敬,這不是壞事。
《理想之城》最初打動我的是真實。我一直堅信原型人物所展現的力量是無比強大的。雖然故事涉及的行業對觀眾而言是陌生的,不能很快代入。但非虛構故事本身蘊含的感染力,其真實效能引發的觀眾共鳴,是其他題材型別難以比擬的。

《理想之城》劇照
至於“破圈”,坦白講也是當時非常困擾問題。故事最精彩的部分是集團與分公司之間的人事鬥爭、資源爭奪體制內合理推動的機制改革人物關係的變化。
我認為故事好看的核心,是人物關係的演變但打破行業壁壘、讓觀眾接受,是需要國民級演員和擅長此類題材的主創團隊來呈現。包括所謂的職場真實感。
當時還有一點思考是,大家對職場劇的普遍評價是“披著職場外衣談戀愛”。所以我想做一部真正不披職場外衣、純粹講職業的劇,看看觀眾是否真的接受。我也想知道觀眾真正的接受度。
後半段我們考慮過調整,比如聚焦女性在職場中的困境——女主升職後,作為沒有突出才華和機遇的女二,面對好友升職是否會產生不甘,進而引發女性間的爭鬥,這種情節可能刺激收視。也改過一版。
但和導演反覆探討後,我們否定了這個方案。還是堅持做原汁原味的、徹底的職場劇。哪怕沒有靠爭鬥、情緒化敘事帶來“爽感”,我們做決定前也預判可能的結果,並接受這個風險。
益起映創:所以找有國民度的演員、搭建專業創新的主創團隊,是當時專案推進的關鍵難點。
張婷婷:一部劇最先被大眾看到的肯定是演員。而且我們需要一個突破的人作介質,讓更廣泛的觀眾注意到這部劇。但整體選角工作,不女主孫儷老師,包括趙又廷、高葉、陳明昊,以及劇中其他演員,我們都做了很多分析工作去挑選。再到說服演員參演,每一都不容易。
先從女主說起。有一個小的契機是,找導演過程中,我們瞭解到劉進導演之前和孫儷老師有過工作交集,雙方都很想合作,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於是就請導演一起去上海,約孫儷老師見面聊一聊。聊完後大家都非常驚喜。溝通過程非常順暢,她特意用鉛筆在小本子上做了很多功課。雖然當時我們都清楚劇本還需要一些細節上的調整,但心裡都已經有明確的修改方向。

劉進導演與孫儷討論劇本
夏明這個角色需要呈現出“職場智者”的形象,必須有“上過班”的真實感。趙又廷出演過職場劇《平凡的榮耀》。並且他身上有種反差感——本身不相信職場規則,但進入職場後又不得不遵從,一種矛盾、擰巴的狀態,恰好暗合了角色核心。因此我們一直堅定地認為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這個角色。
但一開始他對角色的理解和我們存在分歧認為這個角色有些“灰度”,存在違背個人操守的部分。我們團隊包括導演,和趙又廷以及他的經紀團隊反覆交流溝通長達一年。最後軟磨硬泡把他說服了。也是隨著專案一步步搭建起來,他也逐漸看到了整體的信心,最終確定了合作。
陳明昊老師開始對角色也有疑惑,認為自己一天班都沒上過,不理解為什麼找自己演這個角色。我們也做了大量說服工作,解釋角色設定的考量。

《理想之城》劇照
高葉的選角過程有點不同,決定選她之前我們沒見過她本人,但看過她之前的作品《邊境風雲》,我們一致覺得她有很強的人物塑造能力。之前在《我是餘歡水》裡,高葉飾演的較為妖豔的角色,《理想之城》裡我們希望塑造反差。基於對她之前作品的認可,我們確定她能勝任,決定邀請她出演。
還有劇中黃禮林的扮演者,其實算是“撿來”的。當時張嘉譯老師的《妝臺》劇組就在我們隔壁,我們去串門發現了“八叔”這位演員,形象氣質非常符合黃禮林的角色設定,就發出邀請。
演員的選擇背後都有不少故事,確實是一個個磕下來的。但核心宗旨很明確:我們清楚劇本中的人物該是什麼樣子,只是順著劇作賦予的人物特質,去找最貼合的演員。
用死磕細節保證內容落地
YIQIYINGCHUANG
益起映創:聽起來專案在籌備初期遭遇了一些質疑。您是如何應對並最終解決這些質疑的?
張婷婷:是的。當時很多看過專案、有話語權的人都提出質疑,認為故事老土、危險,包括觸及了職場裡一些比較敏感的現象,比如討好甲方,甚至認為一些內容在“走鋼絲”。故事層面,原作背景設定時間是比較久的,所以劇本階段需要調整內容拉近到當下。
難得的是我們在接觸每一位主創和推動專案的關鍵人物時,進入創作階段彼此想法都高度一致。也是這部戲讓我深刻感受:做專案一定要找同路人,哪怕一個人再優秀,如果不是同路人,勉強合作也很難抵達理想的彼岸。
很幸運當時遇到非常的劉進導演,執導過《白鹿原》《懸崖》等口碑佳作。其實作為製片人,一半時間都在銷售專案——向演員、未簽約的導演推薦,向平臺乃至觀眾推銷。但和導演溝通時,我坦誠分析了專案存在的缺陷,沒有隱瞞。導演很迅速很精準捕捉到專案最優的一面。
當時還存在一個危險的市場因素,大家普遍覺得專案能開機就很好,開機之後到製作完成、播出,環境可能完全不能,未必能保證盈利。專案前期成本很高,不能帶著“可能會虧”的懷疑心態去做,只能“高舉高打”推進。製片人要追求專案藝術價值,也要保證商品盈利性。所以過程中雖然有其他可替代的開機方案,比如按甲方、投資方要求調整或者用不一定最合適但有商業價值的演員。這樣也能按計劃開機,完成專案但最後都沒有選。在導演助力下,專案邁出第一步。那種感覺就像是遇到同路人。
我覺得被質疑和自我懷疑是每個創作者都必須經歷的過程。但光懷疑是做不成事的,要從質疑中走出來,重新堅定信念。對我來說,這部劇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承載著理想——既然要做職場劇,就把它做成職場劇中的“硬通貨”,堅定信念做到底,看看市場會給出怎樣的答案。

張婷婷獲得第四屆初心榜「年度五大創作型青年製片人」
益起映創:據您觀察,創作者對市場需求、觀眾觀影娛樂需求的瞭解程度如何?您怎麼“人人都是影評人”這一現象,對影視創作端和行業生態起到怎樣的作用?
張婷婷:我認為這是特別好的現象。比如彈幕互動形式就為主創提供“即時聽到觀眾聲音”的渠道,類似於開放的“彈幕討論會”,觀眾可以隨時表達看法,主創也能同步感知觀眾的真實反應。當然作為專業創作者,需要做的不是全盤採納包括“不專業”的意見,而是把觀眾即時反饋轉化成提升創作的助力,覆盤這些零散的反饋,提煉成專業判斷,提升下一部作品成色。
比如觀眾說“這個人物太不真實,現實中哪有這樣的人”,其實是在提示主創人物塑造存在不足;再比如說“情節漏洞”,可能是說敘事邏輯有問題。創作者可以透過即時反饋自查作品的長短板。
藝術創作很難,創作者必須敏銳感知時代正在發生什麼,必須活在當下,保持對現實的敏感。哪怕某些評論或某個新聞事件表面看與作品題材無關,也可能透過“蝴蝶效應”產生關聯。
觀眾的反饋會全面暴露作品方方面面問題,有些能透過調整解決,有些受限於創作條件或能力,只能成為遺憾。零散的反饋雖然無法根本上代替創作者對大眾、對時代的深刻洞察,但這種“暴露覆盤最佳化”的過程,能讓創作者更精準把握作品最佳化方向。

用“真”讓作品跳出同質化
YIQIYINGCHUANG
益起映創:您怎麼看IP熱和很多作品影視化效果並不理想的問題?從創作角度,選擇IP基於哪些考慮?
張婷婷:關於IP改編,如果資金充裕,名家作品的優勢顯而易見——知名版權能大幅推動銷售,往往拿到知名IP基本上就相當於完成一大半銷售工作。但若資金有限,這類案例的借鑑意義也不廣泛。
其他作品我不太方便說。個人選IP的標準,可能用“真”“實”“新”三個字總結。“真”是核心。指作品需要有真誠的表達。作者有充沛的情感,強烈的表達欲,故事要飽滿到不吐不快,這種“非講不可”的創作動機至關重要。
“實”是指細節要很鮮活,人物要很落地。不論是仙俠還是現實題材,人物的困境需要真實可感,細節要鮮活生動,不能僅靠高概念吸引眼球,無法落地。那種開頭靠高概念吸睛、後續因缺乏實質內容而乏力的故事,是我比較警惕的。
比如當下流行的AI題材等,概念本身只是一個表現方式或載體,真正重要的是藉助這個概念講什麼,故事的核心和實質表達是否足夠紮實。
“新”是從專案開發及平臺需求角度出發的考量。平臺在播出大量作品後,如果想脫穎而出、抓住觀眾,必須要有新元素,比如未被開發過的新題材、新人物關係,這些創新點也很重要。益起映創:關於文學IP影視化的思考策略,能否展開講講什麼樣的作品適合影視化?什麼樣的不適合?製片人怎麼策劃好的選題?
張婷婷:有些作品文學性很強,氛圍描寫極細膩,但這類特質往往難轉化成影視視聽語言呈現。相反,有的作品文學性不強,但故事真實鮮活,案例貼近現實,可能對影視改編更友好。
找選題,從觀眾需求看,創作者需要體察觀眾情緒,看到觀眾內心真正的情感需求。比如當下“大女主搞事業”“斷情絕愛”“去父留子”等題材很流行,表面看是觀眾對親密關係的恐懼——害怕在關係中受傷,於是選擇“搞錢”“搞事業”這種可控的、能帶來正向反饋的安全選項。
但越是強調“斷情”,越說明情感故事的稀缺性——並非“純愛”“真愛”選題不好,而是我們還沒把這類故事講好,所以這類作品沒能真正流行或爆紅。恰恰相反,我認為這類選題是非常好的。
事實上,人們對親密關係的恐懼背後,恰恰隱藏著渴望。親密關係的迷人之處,恰恰在於其不可控性——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活生生的人,從最初的吸引,到逐步建立深度信任,這種連線能讓人在面對世界時,多一份底氣,一張底牌。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跟你產生如此深度的連線和信任,是很奇妙的事。所以,我也很期待去做一個真正動人的、好看的情感故事,去回應這種藏在“害怕”背後的渴望。

張婷婷製片作品《千金丫鬟》
益起映創:瑪麗蘇故事這方面,短劇做得比長劇更豐富一些。
張婷婷:影視劇的情感價值之一,是給觀眾“造夢”——在現實中未必擁有的體驗,但渴望在螢幕上看見。情感故事的獨特性在於為“害怕親密關係、難以付出信任甚至自我”的觀眾,在不確定的世界裡提供一點“確定感”。這種確定未必導向傳統意義上的結婚生子,但只要情感體驗足夠真實,無論是階段性的滿足,還是真實的遺憾,只要足夠“真”,就能讓觀眾感受動人的情感力量。
劇集的最核心功能是娛樂性。畢竟,我們看劇的主要目的不是學習,不是透過看劇自我學習怎麼過好人生,自我提升,這些作用更多是輔助性的。如果追求更高思想性的啟發,去看書或者自我梳理,或是透過寫作實踐,可能是更有效的途徑。
但從功能和敘事方式上,有些長劇作品的功能是短劇無法實現的,比如《小巷人家》《山花爛漫時》《理想之城》這類需要長篇幅紮實呈現的內容。它們需要足夠的敘事空間去細膩展開、深入刻畫,這是短劇的天然侷限。
短劇和長劇最大的不同,是短劇的情緒化敘事,在最短時間內調動觀眾情緒快速釋放。這種“快速調動快速釋放”的模式和長劇需要長篇幅鋪陳、深入挖掘的敘事方式有根本區別。
用“產品思維”讓作品
有效觸達觀眾
YIQIYINGCHUANG
益起映創:從製片工作流程角度,短劇、長劇,包括電影製作,有什麼共通的地方?
張婷婷:製片人的核心工作是為主創團隊(導演、演員等)服務。比如,不能當場直接指出創作中的問題,因為會破壞創作情緒,創作情緒一旦被破壞,當天很難找回來。比如,當導演或主創想嘗試用更好的裝置、做新的創作嘗試,製片人需要從專業角度溝通,既要支援他們追求更好的呈現效果,也要說明整體預算的考量。這不單純是為了省錢,而是基於專案整體平衡。這時候,真誠的溝通尤為重要。
解決專案裡發生的很多問題,本質上都在解決信任問題。比如一些大的主創可能遇到這樣的情況:合作初期,製片團隊把專案描繪得很好,但落即時發現承諾難以兌現,甚至像“巨大的謊言”。與其這樣,不如在專案初期就坦誠說明實際情況,過程中遇到問題及時、坦誠溝通。
因此,作為製片人,要組建主創團隊,也要建立起坦誠溝通、互相信任的創作氛圍。我在剛入行時也聽過不少所謂“行業說法”,比如製片人和導演是敵對關係,不能站在統一戰線,因為一方要花錢,一方要省錢,和導演關係太好會被帶偏,影響成本控制。但後來發現實踐多了認知也發生轉變,創作團隊的相互信任與坦誠才是創作的基礎,這比豎起壁壘,甚至形成敵對關係要好得多。
益起映創:從職業能力評估角度,製片人的關鍵能力是什麼?有哪些提升訓練的方法?
張婷婷:回到創作這件事,我認為影視創作的核心課題永遠是劇本、內容與故事本身。無關題材是否受歡迎,關鍵在於故事是否有力量,人物是否有吸引力、感染力,這些是創作的根本。
至於其他因素,比如呈現手段,用真人演繹還是AI技術,演員選擇,製作形式,都只是輔助故事的工具。好劇本、好內容始終是第一位的,其他都是將故事傳遞給觀眾的媒介。
但如我前面提到的,製片人工作更像是“產品經理”。需要比創作團隊多一層思考——讓作品有效觸達觀眾,這種“產品經理”思維是製片人與主創團隊的核心區別。
主創團隊(導演、演員、服化道等)職責側重更偏向藝術創造。製片人需要綜合產品思維和作品思維,對專案進行全盤考量。僅停留在“產品”層面思考,作品難有靈魂和獨特魅力;只強調“作品”,可能忽視和市場、觀眾的連線。
因此,製片人的工作,是把創作者的激情和觀眾需求連線起來。比如《理想之城》是觀眾比較陌生的建築行業,觀眾原本可能對作品沒有太高期待。製片人就需要思考如何讓作品與觀眾建立連線,吸引觀眾觀看。比如藉助大演員、國民度高的演員,以及營銷宣傳等手段,解決“產品”與觀眾連線性的問題。
具體怎麼提升訓練需要結合更多案例和材料分析更直觀,放到課程裡詳細解釋。

益起映創:您提到真人演繹和AI技術,從作品呈現上看,真人演員和AI數字人的價值差異在哪兒?
張婷婷:近半年我一直在關注AI數字人在影視製作中的應用及相關開發。我們團隊也在和國際級實驗室合作推進AI數字人技術。我個人認為AI有可能替代真人完成一些真人難以實現的表演——比如過去劇本中“瞳孔震碎”這類特殊效果的場景,演員難以精準實現,但AI可以做到,甚至能將其發展為角色獨特的表演標籤,成為有趣的觀看點。這是AI與真人表演的重要區別。
但穩定推演一整集的完整劇情,保證劇情連貫性,目前AI技術還做不到。比如會出現一個虛擬人“這一集形象如此,下一集可能換了長相”的影像不穩定問題。我們也很希望能早日用上這一技術手段。
我們現在已經能實現一些實用功能,比如人物年輕化處理,比如可以讓劉曉慶以武則天時期的形象出演角色,讓林青霞以東方不敗時期形象出演角色,再比如對於年齡跨度較大的角色,傳統制作方式需要不同年齡段演員接力出演,用素人出演少年時期可能難拉動收視。透過AI技術可以直接用演員的形象,經過處理呈現其少年、成人不同時期的狀態,更自然也更利於觀眾代入。這些都是AI技術能帶來的具體價值。
益起映創:製片人如何構建和維護必需的資源網路?對起步階段的新人,在這方面您有沒有什麼建議?
張婷婷:首先我認為有“捷徑”可以走。如果有人脈和關係,利用好資訊差確實能更快抵達某些階段,這相當於贏在起跑線。但捷徑絕非終點,要真正抵達目標,仍要靠自己走一段路。製片人是一個職業。選擇任何一個行業,無論出於熱愛還是想要有所成,都需要身體力行去做事。
關鍵還是要找到自己的“長板”,並把它做到不可替代。所謂“長板”,可以是專業能力上的優勢,比如擅長算賬、控制預算,能用同樣的成本用到更好的裝置,找到資源更好的合作方,把預算做得精準高效,價效比極高。也可以是溝通或資源整合能力,比如擅長和演員、平臺對接,推動專案銷售。也可以是內容判斷力,比如能敏銳發現故事潛力,有些故事像璞玉,核心很好但外殼厚重,難以被觀眾快速接受,這是就需要透過修改建議剝離多餘的包括,讓內在光芒更直接呈現出來。
總之,先明確自己的長板,並將其做到極致,形成不可替代性,這才是在行業里長期立足的核心。
益起映創:製片人一個關鍵能力是找準專案獨特亮點,包裝營銷專案。市面上的製片課很多,您能不能簡單概括您的製片課,獨到之處在哪兒?
張婷婷:很簡單。核心是“真實專案經驗”。我會直接拿做過的專案說話,比如《理想之城》《斛珠夫人》等專案從選題到籌拍到銷售全流程細節——怎麼控制預算;怎麼用更低價格簽下主創;怎麼向平臺銷售專案。我也有不擅長的領域,拿出來分享的一定是自己擅長的,確保內容有實際參考價值。
其次,重點突出“談判能力”,這是製片人的“生存剛需”。但我特別反對製片人必須會喝酒,會應酬的說法。我自己就不會喝酒,但也可以做製片人。但如果不會談判,我建議你不要做這行。
製片人每天都在談判:和主創談合作;和演員談價格;和平臺談銷售;拍攝中遇到矛盾要談判;專案中有突發問題要談判……先解決情緒,再解決實際問題。這些具體場景下的談判技巧,是我認為製片人很重要的一個能力。
我們也看到,確實,現實行業挺難的,平時大家交流,或多或少帶些焦慮情緒。但換個角度想,能在更難的環境堅持下來的人,大機率是真心想做這件事、足夠愛這個行業的人。那麼我們就更應該把熱愛轉化成專業能力,系統地學習,希望我的實戰經驗,能給大家一些切實的幫助。益起映創:課程結束是否會給優秀學員提供一些額外幫助?比如推薦工作之類?
張婷婷:當然可以。我自己也很需要志同道合的夥伴。我也一直在尋找自己的同路人——無論是團隊夥伴、投資夥伴,還是未來能一起做專案的人。
我很渴望創造一個能 長期留存的“小劇場”式的團隊——覆蓋前期內容開發、對外交流、片場製片等各個工種,也包括長期合作主創、演員。我不希望每次合作都是“播完就散”。下次又從零開始找陌生人組隊,我不想再要這種狀態,更想讓製片和主創之間形成“咬合”的協作關係,而不是鬆散的臨時組合。
最近我在做豎屏短劇,發現一個長劇不具備的現象:編劇的話語權特別大,甚至能影響平臺決策,有點像韓劇的“編劇中心制”,因為豎屏短劇時長短、節奏快,每場戲都必須精準傳遞情緒,拍錯了就達不到預期效果。
我覺得這些變化都在提示,無論製片人中心制、導演中心制、編劇中心制,更科學的關係都是形成“咬合”的緊密協作關係,而不是對立,只有這樣專案才能更高效、更有質量落地。這也是影視工業化的一部分。當然已經有優秀的公司率先探索能累積了經驗,但完全實現還需要漫長的時間,我們仍在持續探索中。
製片人不是藝術家,但是最懂藝術品的銷售員如果你的職業願景是成為一名合格甚至成功的製片人,歡迎來聽我的課程。我會坦誠分享自己在不同型別專案中累積的實戰經驗,有現實題材、玄幻,也有低成本高品質的短劇專案。期待在課上和你們見面,一起交流心得,分享感受,成為未來職業路上的同路人。

        作者丨輕舟             
   排版丨汪津民  

 「注:本文部分圖片來源於豆瓣及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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