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被熟人性侵後:這位父親用4年完成復仇|天才精選89

大家好,我是陳拙。
如果明知一件事絕不可能完成,你還會堅持嗎?
2015年,有位父親遇上了“絕不可能完成的事”。

他想為被性侵的女兒討回公道,卻發現因女兒當時年齡太小,根本沒有儲存任何證據。
更絕望的是,即使有證據無法打贏官司,案件已經過了追訴期,根本沒法追究刑事責任。

在漫長的6年時間裡,這位父親把全部精力都放官司上。

並做到了不可能完成的事——

這是國內首例未成年人遭受性侵害後,在刑責已過追訴期後,首例在民事訴訟中獲得勝訴的案例。
【看客insight】記錄了這位父親賭上一切,去和性侵犯對峙的全過程。
他說,他只是想讓深陷抑鬱症的女兒,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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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活下去,我們哪怕能拼死也要活
2015年冬天,李輝從女兒小冉的口中知道她曾在童年遭遇性侵。追問下去,小冉沉默。兩年後,小冉鼓起勇氣告訴爸爸,性侵自己的人是他的朋友嶽某金。這改變了一個家庭。
李輝要討公道。他試過各種辦法,他去找嶽某金對質,因為憤怒撿起路邊的磚塊砸了嶽某金的右手,為此在北京海淀看守所蹲了21天。
他在網上找關注女性權益的律師、學者諮詢;他買了很多法律書,瞭解專業術語。一邊做著這些,他一邊陪女兒小冉治療抑鬱症。
沒辦法追究刑事責任,他請了成都的萬淼焱律師,開始走民事侵權訴訟。2021年11月,河北任丘市法院一審判決嶽某金就其猥褻小冉的民事侵權不法行為,賠禮道歉並賠償各項損失費30萬餘元。
在國內,未成年人遭受性侵害,成年後刑事追訴期已過無法追究刑責,轉而進行民事訴訟,這是勝訴的首個案件。
勝訴的背後,是一個女孩幼年遭遇猥褻,壓抑多年爆發後的勇敢;是一個父親五十歲之後,開始女兒境遇,重新理解世界;是一個家庭,如何面對隔閡與傷痕。 
勝訴
11月11號那天,李輝接到了河北任丘法院的電話,他急忙踩著腳踏車趕過去,拿到了一審判決書。

去年和今年早些時候,李輝夫婦陪著女兒小冉先後在成都和上海治療。小冉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好。
廣東中一司法鑑定中心2021年1月出具的《司法鑑定意見書》中認為:小冉目前患有“惡劣心境”,伴有“創傷後應激障礙”的部分症狀,同時認為,被告嶽某金實施的性侵犯對小冉的精神障礙具有主要作用。
媽媽還陪著小冉在上海治療,因為官司的緣故,李輝最近這幾個月在任丘處理訴訟事務。
任丘的冬天蕭索,大片大片乾枯的枝椏在風中搖晃,稍微遠離市中心一些,空曠的視野裡只剩下連綿的化工儲罐和煙囪。
這裡有豐富的石油和天然氣資源,中石油華北油田公司、華北石化公司都駐於此。上世紀八十年代,大學畢業後,李輝被分配到油田工作,他在這裡安家落戶。
石油職工的生活工作的地方被稱作礦區,這份工作體面穩定,在當地讓人羨慕。
李輝心裡很忐忑,急忙翻到最後的判決部分,上面寫著,被告嶽某金於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就其猥褻小冉的民事侵權不法行為,向原告賠禮道歉,並賠償各項損失共計30餘萬元。 
一審判決書
痛得太久,李輝說他失去了“開心”的感覺,只是很激動,“就是很鼓舞、很欣慰,終於有了我們要求的補償性正義,用我的話說,是正義戰勝邪惡。終於…….你知道多難,實際上真的非常的難。”

李輝的代理律師萬淼焱說,在我國,未成年人遭受性侵害,成年後追訴期已過無法追究刑事責任,發起民事訴訟後勝訴的案件,這是第一例。
小冉出生在90年代。石油職工的圈子很小,住在礦區院裡,工作生活環境都單純。
李輝從來沒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在他的記憶中,上幼兒園和託兒所的時候,女兒特別活潑,在少年宮學唱歌跳舞,登臺表演節目,家裡的相簿裡還保留著當時拍的照片。
然而,等到初中,小冉就不愛說話了,也不怎麼看重穿衣打扮。嶽某金和李輝年紀相近,他也有個女兒,比小冉小兩歲,兩家關係不錯,來往也很頻繁。
根據公安局出具的《批准逮捕書》所述,傷害持續了七年之久,最初發生的時候,小冉還沒上小學,嶽某金用手去摸小冉的陰部。
根據犯罪嫌疑人的供述和辯解,被害人的陳述,證人證言,父母自述,影片錄音資料,被害人的精神狀態鑑定,犯罪嫌疑人工作時間、地點證明,警方認定的犯罪事實還包括2003年冬天,在嶽某金家中東屋,以及2004年夏天,在嶽某金辦公室的辦公桌上,對小冉實施了插入式性侵犯。
任丘市
痛苦的秘密被小冉獨自藏在心裡。讀了高中和大學之後,小冉住校,和家人更疏遠了。
李輝有時候覺得女兒對他們態度冷漠,有時候卻覺得這是正常的事情,上大學了,女兒有自己的想法,一個學期就回家一次。
小冉從來沒在家裡待過完整的假期,她只待半個月,學校食堂一開放——離開學還有一週多的時間,她就收拾收拾回學校了。

她對父母關閉了心門。臨近畢業,獨自申請了英國的學校的碩士課程,一心一意要離開這裡。
2015年春節前夕,她拿到了一所學校的offer。回到任丘家中,和父母討論要交佔位費,李輝那時連女兒打算出國都一無所知。
小冉和父母有了爭執。臨近深夜,小冉突然說:我厭惡這個地方!我要離開這裡。
小冉說:你知道我小時候遭遇過什麼嗎?我被性侵過。她抱住媽媽,顫抖到無法停止。
那對李輝來說是晴天霹靂。但是再問下去,是誰做的?小冉什麼也無法再說。一個家庭,從那一天開始轉向了。 

活下去
知道女兒遭遇侵犯,卻不知道對方是誰的那兩年,李輝很痛苦。他憤怒,內心充滿仇恨,一宿一宿地睡不著,在外面坐著。他想,這個仇人究竟是誰?

煎熬,他覺得自己挺注意小冉的安全,也不讓孩子和陌生人說話,那麼究竟是誰?
在那個年代的礦區,絕大多數家庭只有一個孩子,仇人應該和他年齡相近,如果有孩子的話,家裡一定是個男孩。他每天反思,那時候跟誰接觸得多?
他有過好幾個猜測,但最後怎麼也猜不出,“我猜呀猜呀,猜不到是誰,真的猜不到”。
女兒比自己更痛苦,他不敢回憶過去,小冉承受的苦難是那麼多。但是慢慢回想,他自責:“沒有注意,(和女兒)沒有交流,交流得少”。他揪心:這麼多年,女兒是怎麼熬過來的?
在已經對外封閉的小冉的世界中,她已經崩潰過許多次。說出口之後,她再也不能獨自反覆吞嚥那一枚苦果,佯裝一切正常了。
她勉強支撐著完成了畢業論文,沒參加畢業典禮,就回到了家中。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與外界往來。
她的精神狀態變差,充滿恐懼,總是做噩夢,夢裡有人追殺她。
那幾年,社會對於抑鬱症患者還有許多汙名。李輝自己去掛號看精神科,輾轉和醫生說,我有個親戚,一個小女孩,遭遇了事情,狀態不好。醫生跟他說,要讓女孩自己來。

“我們需要面對了,”他回家說服女兒。起初小冉不願意出門,李輝開車帶女兒去北京看病。心裡掛著事,沒法安寧,開車的時候走神,有次還出了交通事故,後來就改成坐火車去。
2016年5月,在中醫科學院廣安門醫院,小冉被診斷為失眠、焦慮、抑鬱、不寐。2016年5月到2017年10月,在北京大學第六醫院,小冉被診斷為焦慮抑鬱。
被抑鬱籠罩的時候,小冉把自己封閉起來,她覺得活著沒什麼意思。李輝跟女兒說,活下去。他說,死了一切就完了,大家會痛惜你,但是又如何呢?只能讓壞人逍遙法外。
北大六醫院的唐登華教授對李輝囑咐,小冉不說,你也不要問;她要是一輩子不說,你也不要問。
2017年4月27日,臺灣女作家林奕含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許多人藉由她的離世,瞭解到性侵犯和性暴力對女性身心沉重的傷害。李輝看到後,心裡不斷地想:我的女兒到底有多痛苦啊?
5月2日,小冉對父母說出侵害她的人是嶽某金。
李輝怎麼也沒有猜到是他。李輝以為,所有女孩的父親應該和他的心態一樣,擔心女兒的成長,擔心女兒受到委屈,遇到這樣的事情絕不容忍。
但是嶽某金也有一個女兒,小冉還經常和她一起玩,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事?兩家人關係非常好,李輝一直信任他,“給我們背後捅了一刀,血淋淋的”。   
李輝說,女兒口中說出的這個名字,徹底擊碎了他對人的信任。“真是很害怕,真是恐懼,人和人之間就簡直沒有信任了。”李輝還說,“有一句話是往往傷你最深的,恰恰是你最熟悉的人,這句話真是疼死我了。”
早在2011年,嶽某金就離開了任丘,前往北京石油規劃總院工作。5月9號,李輝和一位親戚去北京找嶽某金對質。
他早上八點來到嶽某金在北京單位的門口。嶽某金看見李輝,還想和他擁抱,問:“你怎麼來了?”
李輝正色呵斥他:“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嶽某金回答不知道。李輝步步緊逼地問:“你知不知道?”嶽某金說:“知道知道,孩子的事,孩子的事。”
在嶽某金家中,李輝錄影記錄了下了嶽某金妻子質問丈夫的畫面:“你怎麼就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啊?我們的朋友啊,那是。”嶽某金說:“我等著抓吧,抓了坐牢去。做錯了,自己承擔責任。”
5月24日,李輝再次去北京。他拍下影片,李輝問嶽某金:“最惡劣的一次是什麼樣的?”嶽某金回答:“打屁股,和她下部有接觸。”李輝問:“什麼叫下部有接觸?”嶽某金回答:“陰部。”
李輝氣得拿起路邊的磚頭砸向了嶽某金右手,造成嶽某金右手第二、三手指末節骨折。嶽某金幾天後報了案,李輝因此進了海淀區看守所。
在看守所裡,跟他住同一間屋的人,就是前幾天他在新聞上讀到的殺人犯。周圍的人還有毒販、小偷、貪汙受賄者。
在李輝眼中,他們是不折不扣的壞人。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這些人被關在一起。李輝在看守所裡待了21天:“在看守所裡很無奈,很無助,但是沒人幫你,你就自己暫且嚥下痛苦、仇恨。”海淀區檢察院最終決定對他不予起訴。 
李輝說,去找嶽某金,完全是氣蒙了。那時他缺乏法律知識,現在回想非常後悔。因為沒有及時報案,取證不完全。
他也沒能直接問出嶽某金是否進行過插入性性行為,強姦行為的認定缺乏完整的證據鏈。李輝想借此告訴更多女孩,一定要勇敢,一定要當場報警,固定住證據。

從看守所出來,李輝覺得女兒對自己親近了一些。那年11月,小冉決定去報警,在父母陪同下,小冉到河北省冀中公安局渤海分局刑事報案。
公道
李輝今年59歲,他辦了退休,討公道和照顧女兒成為他2015年之後的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

2017年嶽某金手指骨折報案時,他在訊問筆錄中表示,他是小冉淘氣後他教育孩子脫下褲子打屁股,不小心碰到小冉的下體,並非有意;還有一次,是小冉不小心看到了他上廁所的場景。
在李輝拍攝的影片中承認,是因為受到了脅迫。
2018年3月,嶽某金以涉嫌強姦罪被刑事拘留,他在訊問中否認了強姦行為。警方向檢察院出具了《批准逮捕書》,警方根據偵查認定的犯罪事實,以涉嫌強姦罪和猥褻兒童罪提請任丘市檢察院批准逮捕。
2019年1月,任丘市檢察院認為,強姦罪證據不足,不起訴。嶽某金被取保候審後釋放。 
任丘市人民檢察院
李輝接連向上申訴,2020年3月18日,河北省檢察院作出《刑事申訴複查通知書》,表示強姦罪證據不足,綜合現有證據,嶽某金的行為符合猥褻兒童罪,且符合《關於依法懲治性侵害未成年人犯罪的意見》第25條所述“國家工作人員,猥褻不滿12週歲的兒童,多次猥褻兒童”,造成被害人精神嚴重傷害,符合刑法237條“其他惡劣情節”,可判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然而根據小冉對警方的陳述,最後一次侵犯發生在2004年。侵害發生時,猥褻兒童罪的追訴期為五年。
儘管在2015年,刑法修正案(九)出臺,增加了“其他惡劣情節”的認定,追訴時效延長到了15年。但我國刑法適用從舊兼從輕的原則,2015年的修正案內容,並不能適用給2004年發生的犯罪行為。
刑事訴訟失敗了。在檢察院,李輝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他遇見了一位老檢察官,對方建議他走民事訴訟,尋求補償性正義。   
迷茫的時候,李輝曾經向許多人求助過。在網上他看到常江的微博賬號開了一個“I’ll Be Your Voice”(我願為你發聲)的話題標籤,藉由自己的微博,幫助那些曾經遭遇性侵害、性騷擾,但出於種種顧慮不敢、不能或不願公開自己經歷的女孩,說出自己的痛苦。
李輝知道他是位會關注女性權益的教授,就去清華新聞學院找他。辦公室門口寫著常江的名字,他等啊等,一直等到中午十一二點,辦公室的門鎖著,有人告訴他常江上課去了。
一直等到12點半,見到常江,他掏出身份證,說明來意。常江鼓勵支援,還給了他自己的電話,他一直記在心裡,是雪中送炭的感覺。
也是在網上看到,萬淼焱律師曾代理過多起性侵案中的受害者。2019年,在滄州市檢察院決定不起訴之後,李輝立刻去了成都,希望在往後民事訴訟的過程中,萬淼焱能做代理律師。
他去了網上搜索到的萬律師的工作地址。據萬淼焱回憶,當時自己正在北京出差,李輝在成都等了她三天。萬淼焱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李輝,“我第一次見到50多歲的一個男人,有那麼樣的無助和痛苦,飽受了創傷。”
新一輪的訴訟程式再次開始了。2019年12月底,四川科博司法鑑定所鑑定曉冉無民事訴訟行為能力,2020年6月,任丘市人民法院宣告曉冉為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指定李輝為監護人。
2021年9月17日,訴嶽某金生命權、身體權、健康權糾紛一案在任丘法院開庭,任丘市檢察院到庭支援該民事訴訟。
開庭從早上9點一直持續到了晚上11點,小冉沒有去。從警方介入調查開始,為了案件能順利推動,小冉接受警方調查,做過婦科檢查、進行了多次精神疾病司法鑑定,每一項的過程都是一次痛苦的回溯。
她排斥去了解官司相關的事情。但是萬淼焱在開庭之前,收到了小冉寄來了雞腿、水果、麵包和零食,那是小冉知道,她又要熬夜工作了。
意志
59歲的李輝身材結實,他保持著運動的習慣。但他常常顯得焦躁,吃飯的時候也無法安靜地坐下,不到五分鐘,他會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走。

受到這件事情的打擊和影響,可能也因為衰老,李輝睡不好覺,他說自己有時候反應慢,說話的時候會突然斷片。
他保持了一種頑強的意志。這種意志來自痛苦和仇恨,“絕不能放過他們,善良人越來越退縮,不是讓給這個魔鬼了嗎?你要不讓的話,哪怕我們犧牲掉了、倒下了,也能給社會一個示範吧。現在看來我們確實挺過來了。”
他關注新聞,對於女性權益被損害的事件特別上心。他在網上看到甘肅慶陽李奕奕遭到班主任吳永厚猥褻,從商場跳樓自殺。在李奕奕生前,檢察院也是作出不起訴決定。
這樣的新聞每次都讓他充滿了恐懼,他和妻子女兒說:“一定要活下去。我們哪怕能拼死也要活,必須團結起來,鼓舞我們自己啊。”
他會聽譚維維的《小娟》,“我們的名字不叫小娟,化名是我們最後防線”,他覺得這一句講出了他的心聲。
他看到鹿道森被校園霸凌的經歷,感到痛苦。看到礦大的一名男生去女廁所偷窺拍照,說這多噁心啊。他還知道脫口秀演員楊笠,他評價偷拍男,“你看,就像楊笠說的,男的都是垃圾。”
小冉目前在上海接受治療,按照醫生的安排與社會接觸,參加志願活動。代理案件,萬淼焱只收了3萬元的代理費,她和小冉約定,如果小冉能賺錢了,要把自己第三個月工資的三分之一付給她。
她開玩笑說,如果工資有十萬塊,三分之一就足夠買一隻大牌包包。

今年十一假期上午九點多,萬淼焱收到了小冉轉給她的2000元,她很高興,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小冉不再禁錮自己。嘗試工作接觸社會,小冉也終於能擁有和普通女孩相似的煩惱。
萬淼焱說這是她收到過最珍貴的禮物。小冉回答,未來還很長,你還會有更珍貴的禮物。
李輝還待在任丘,11月22日,嶽某金不服判決,提起了上訴。在上訴書中。
嶽某金的代理人,律師周密認為,一審法院根據檢察院的檔案,確認嶽某金的猥褻事實不可取,只有刑事法庭才能認定犯罪事實。他們還質疑司法鑑定結果的準確性,認為小冉有妄想的傾向。
向滄州市法院補交完材料後,李輝想要回到上海去。有時候,他會翻出在上海的街道上和女兒騎共享單車的影片看。
他們按照醫生的要求,完成每天的運動量。李輝說,家裡現在都聽女兒的,女兒想待在哪裡,他們一家未來就去哪裡。 

有位專門做未成年人保護的檢察官曾告訴我,涉及到未成年人的性侵案,是所有刑事案件中,最難處理的案件型別之一。

對於很多孩子來說,他們被傷害時年齡太小,根本意識不到發生了什麼;

即使意識到了,也很難告訴家長,做出正確的反應。

在這起案件中,幸虧有一位願意堅持為女兒討回公道的父親。
但最好的情況,一定是傷害從未發生。
希望藉由這個故事能提醒更多家長們,保護好孩子,也警告那些壞人,作惡必將受到懲罰
【看客inSight】記錄過很多現實生活中,孩子們正面臨的困境。
在學校內,16歲患上抑鬱症的女孩,在持續休學自救;
在學校外,被挑選的兒童演員,試戲100次,才能獲得一次機會;
還有一位早早失去媽媽的孩子,正生活在父親給他搭建的“媽媽紀念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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