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蘭國的餘毒:ISKP

20242月,俄羅斯伊萬諾沃,特耶科沃村的MyStyle美容院裡,一個19歲的塔吉克人法伊佐夫撂挑子不幹了。
老闆事後回憶說,他離職的原因是“對薪水不滿意”。
1個月後,他出現在莫斯科的一家旅館裡,在那裡住了一個多月。旅館經理說,他是個“不起眼的、完全普通的客人,安靜地生活著。”
沒人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塔吉克移民,隨後會釀出一場驚天大案。
2024322日晚,法伊佐夫和4個同伴一起,闖入了莫斯科近郊克拉斯諾戈爾斯克市“克羅庫斯城”音樂廳,他們先是使用輕武器射擊,然後投擲了手榴彈或燃燒彈,再縱火點燃音樂廳。
一時間火焰和濃煙四起,生靈塗炭。
法伊佐夫是在逃往烏克蘭邊境的時候被抓的,雖然襲擊的策劃者為他們規劃了詳細逃跑路線,但還是被摁住了。
襲擊發生後不久,極端組織“伊斯蘭國”的呼羅珊分支,宣佈他們策劃了這起襲擊,法伊佐夫等人是他們的人,神秘的呼羅珊分支,由此浮出水面。
2003年,恐怖組織“伊斯蘭國”(ISIS)在伊拉克成立,和後來的臭名昭著不同,此時的ISIS還名不見經傳。
歸根結底,伊拉克有美軍鎮著,有伊拉克政府和各地豪強壓著,哪怕是恐怖組織,也有老牌勁旅“基地”組織,在這種紅海市場,財力、人力、物力都薄弱的ISIS根本卷不動。
想拿點融資也很困難,當時伊拉克的恐怖組織多得去了,ISIS還排不上號。如果沒有大的變故,那麼ISIS這個名字大機率都不會進入史冊。
但偏偏,歷史在這個關頭髮生了重大變故。
2010年,“阿拉伯之春”在突尼西亞爆發,隨後席捲整個阿拉伯世界,伊拉克隔壁的敘利亞爆發了內戰,整個國家打成了一鍋粥。
2013年,內戰達到高潮,以“自由軍”為首的反對派武裝,和敘利亞政府軍死磕,雙方傷亡都很大,力量明顯削弱,出現了大量的權力真空地帶。
尤其是幼發拉底河以東,無論敘利亞政府還是反對派的自由軍,都只能控制少數城市,其餘地區鞭長莫及,北部是實力相對孱弱的庫爾德人,控制力也不強。
此情此景,讓ISIS看到了機會。
與其繼續在伊拉克這個紅海市場卷生卷死,不如進軍敘利亞東部的藍海市場,賭一把。
2013年末,ISIS把資源全部投入到敘利亞東部,並很快得到了回報。20141月,他們攻陷了敘利亞東北部拉卡省的省會拉卡市,這是第一個被IS佔領的大城市。
此後,他們便開始了瘋狂的擴張步伐,當時整個敘利亞東北部無人能阻止,政府軍躲在哈塞克等少資料點裡勉強自保,庫爾德人戰鬥力又弱,即使有美軍的空中支援,在IS的攻勢下依舊節節敗退。
僅僅幾個月時間,敘利亞東部的80%都落入了IS手中,積蓄了足夠的力量後,IS選擇了殺回伊拉克,進軍伊拉克西部。
當時的伊拉克,遜尼派和什葉派內鬥極其激烈。什葉派人多勢眾,遜尼派長期處於下風,政壇長期被什葉派把持,遜尼派因而憤憤不平。
看到ISIS這股勢力,伊拉克西部的許多遜尼派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紛紛倒向ISIS,加之伊拉克政府軍稀爛,IS沒費什麼力氣就佔領了整個伊拉克西部,拿下了提克里特、摩蘇爾、費盧傑等大城。
攻陷摩蘇爾後,IS透過洗劫銀行獲利數億美元,還祭出了綁架勒索、苛捐雜稅等各種方式創收,再加上伊拉克西部有不少油田,IS很快成為了世界上最有錢的恐怖組織。
2014629,猖獗的IS宣佈建立“哈里發國”,並縱兵四出,到處開戰。不久後,IS控制區西達敘利亞中部,東到伊拉克中部,北抵敘土邊境,達到全盛,圖中灰色區域,即為IS巔峰期的直接控制範圍。
但進入全盛期的IS,很快發現了一個新問題——擴張不動了。
敘利亞東部和伊拉克西部能被光速拿下,本質上是這些地區遠離所在國權力中心,國家控制力薄弱。
再往新的區域走,就沒這種條件了,伊拉克南部是什葉派大本營,敘利亞西部是阿拉維派大本營,國家控制力明顯提高,兩國的北部還有庫爾德人,以及虎視眈眈的土耳其。
可以說,IS在敘利亞和伊拉克的擴張達到了極限。
而且,IS的目標是佔領世界上所有穆斯林區域,西起非洲的茅利塔尼亞,東到中國新疆,如此廣袤的區域,如果一個個派兵攻佔那得猴年馬月。
要是還想高速擴張,就必須開發新打法,聚焦新業態。經過內部商議,IS決定在各國開放加盟,廣招代理商。
20147月開始,IS陸續在大本營之外的其他國家,建立一系列的“行省”,最高峰時有35個行省,這些“行省”就是各國加盟商建立的IS分支。
而在莫斯科製造了恐襲的呼羅珊分支(簡稱:ISKP),就出現於這一時期。
2013423日,阿富汗塔利班創始人兼精神領袖毛拉·奧馬爾,因肺結核去世。
精神領袖的死,讓阿富汗塔利班內部一些人陷入了迷茫,覺得待在塔利班看不到前途,開始另尋出路,塔利班進入了動盪期。
同時,另一件事的出現,加劇了這種動盪。
奧馬爾去世後,原來的“二號人物”曼蘇爾,接過了奧馬爾的大位,經過十二年的阿富汗戰爭,曼蘇爾清醒地意識到,想要完全靠武力趕走美國人是不現實的。
必須軍事和政治相結合。
於是曼蘇爾上臺後,塔利班出現了溫和化傾向,在卡達多哈開設辦公室,以便和美國談判,這個辦公室直到今天依然運作。
但曼蘇爾的舉動,激怒了內部的一些極端強硬派,他們堅決反對談判。
恰好此時,“伊斯蘭國”來到了阿富汗開招商大會,不斷地宣傳,總部給加盟商的政策扶持多麼多麼好,心動的人開始出現。
20147月,塔利班基層指揮官多斯特宣佈效忠ISIS,成為阿富汗第一個公開的IS成員。
但多斯特只是個小蝦米,真正的重量級人物,是隨後加入的巴基斯坦塔利班高階指揮官哈菲茲·賽義德,和奧馬爾的前顧問阿卜杜勒·拉烏夫。
左邊是哈菲茲·賽義德,右邊是拉烏夫
有必要說明,塔利班其實有兩個,阿富汗塔利班(簡稱:阿塔)和巴基斯坦塔利班(簡稱“巴塔”),但一般而言,我們提到塔利班這個詞,都是預設指阿富汗塔利班。
雖然名字都叫塔利班,但他們之間沒有隸屬關係,純粹是兩個組織。
哈菲茲·賽義德脫離“巴塔”的原因,是在內鬥中失敗,乾脆改換門庭;而拉烏夫投靠“伊斯蘭國”則是覺得曼蘇爾太軟弱,自己作為奧馬爾的顧問,和曼蘇爾也不是一個派別的,繼續待下去看不到前景。
靠著這兩人的人脈,一批在巴塔和阿塔內部鬱郁不得志的人,被成功拉了過來。
2015126日,“伊斯蘭國”總部宣佈,“伊斯蘭國呼羅珊省”,也就是呼羅珊分支正式建立,英文簡稱是ISKP,哈菲茲·賽義德任省長,副省長是拉烏夫。
基本的班底有了後,ISKP開始在阿富汗擴張,但就在此時,意外出現了。
20152月,拉烏夫被美軍炸死。ISKP建立時的班底,是從“阿塔”和“巴塔”跳槽過來的兩撥人,“巴塔”來的,由於是外國人,可以被稱為“外來派”。
而“阿塔”那撥人則是本土派,雙方起初權力是相當的,誰也沒佔優勢。拉烏夫的死,讓“本土派”失去了領頭人,逐漸式微,“外來派”開始把持權力。
不過,負面效應要到後面才會出現。一開始,ISKP的擴張並未受到多大影響。
ISKP把擴張的目標,對準了阿富汗東南部的農村地帶,這裡山高林密,權力真空區域較多,還擁有豐富的礦產資源,潛在收益足夠高。
但想控制這裡,ISKP必須和塔利班剛正面,這裡向來是塔利班的地盤。
和美軍、阿富汗政府軍作戰已經很累了,再增加一個心狠手辣的對手,不是明智之舉,加之內部處於動盪期,所以塔利班試圖與ISKP講和。
領袖曼蘇爾親自寫信給“伊斯蘭國”的老大巴格達迪,讓他一定要三思。沒想到巴格達迪不給面子,公開嘲諷塔利班創始人奧馬爾是“愚蠢的軍閥”。這就有點不禮貌了。
很快,雙方展開了罵戰。
ISKP批評塔利班是“腐朽的民族主義者”,將民族主義凌駕於宗教之上,既不清真也不伊斯蘭。
塔利班則指責ISKP是“猶太人的走狗”,明明就是為猶太人工作,裝雞毛伊斯蘭呀。
不禮貌導致的罵戰只是表象,深層原因是,兩個組織的意識形態差異很大。
“伊斯蘭國”認為,世界的一切都應該按照宗教執行,大家都按《古蘭經》生活,而民族主義向來是宗教的敵人,基督教之所以世俗化,就是因為近代民族主義的崛起。
ISIS看來,民族是宗教的最大威脅,必須打擊民族主義。
而塔利班雖然看起來很宗教,但實際上它的意識形態核心是“普什圖民族主義”,要求“普什圖人優先”,普什圖人是阿富汗的第一大民族,佔總人口約40%,塔利班自詡為普什圖人的利益守護者。
無論是打壓烏茲別克人,還是迫害哈扎拉人,本質上都是基於“普什圖人優先”,宗教在塔利班這裡更多屬於一種手段,而非最終目的。
這種意識形態的對立,註定了雙方難以和平相處。
20154月,塔利班向“伊斯蘭國”宣戰,在多個省份發起進攻,試圖一舉將ISKP趕出阿富汗。
然而沒想到,塔利班竟然打不過ISKP,在隨後一年裡節節敗退,到2016年中旬,ISKP控制了東南部礦產資源豐富的楠格哈爾省大部,並將活動範圍擴充套件到了25個省,對塔利班產生了極大威脅。
圖上紅色區域,即為楠格哈爾省
之所以塔利班在這個階段會打不過,首先還是前面說到的內部動盪期。
2013423日,創始人奧馬爾去世,而繼任的曼蘇爾,又在2016521日被美軍炸死。
塔利班對基層的控制力本就不強,屬於“皇權不下縣”,頻繁的領導人更換,更讓地方諸侯們選擇了觀望,進而儲存實力,在與ISKP的戰爭中出工不出力。
其次,是ISKP採取了正確的策略。
我們知道,“伊斯蘭國”是非常殘暴的,要求一切按宗教經典運轉,但在剛剛進入阿富汗時,他們沒有立刻露出真面目,而是假裝尊重當地部落的風俗。
還一改在中東喜歡敲詐勒索的作風,在阿富汗一不敲詐,二不勒索,出高價從農村收購糧食和物資,這些措施成功迷惑了不少阿富汗人。
當然,ISKP最大的優勢是兩個字:有錢。
為了支援ISKP在阿富汗的擴張,作為當時最有錢的恐怖組織,“伊斯蘭國”總部大筆一揮,給了ISKP上千萬美元的啟動資金,每個月還會固定打幾百萬美元。
有錢之後,ISKP給的工資都格外高,普遍有400美元左右,按人民幣計算,月薪接近三千,在阿富汗別說三千,兩千乃至一千五都算高薪了。
而塔利班就窮多了,它計程車兵月薪,按人民幣計算,就兩三百塊,只有ISKP的十分之一。換了你是塔利班計程車兵,你想不想跳槽?
答案是一定的。
於是大量的塔利班基層人員轉投ISKPISKP還透過高薪,成功拉攏了“烏伊運”的集體加盟,這也是一個臭名昭著的恐怖組織。
20165月,ISKP不僅控制了楠格哈爾省大部,還在周邊幾個省份擁有巨大影響力,直屬兵力約7500人,外加一些地頭蛇的私兵,總兵力近萬。
這是ISKP在阿富汗的全盛期,然而,盛極而衰是萬物的規律,此後的ISKP,便走向了下坡路。
第一個原因,就是自己作死。
在取得優勢後,ISKP立刻暴露了真面目,他們撕下了偽裝面具,不再尊重當地風俗,而是簡單粗暴地要求,所有人必須按宗教生活。
不遵守的人,輕則打個半死,重則斬首。
對於那些忠誠不絕對的部落,ISKP動不動就搞集體懲罰,比如20158月,ISKP襲擊了一個部落,抓走了11名長老,並將他們炸死。
整個部落的男子被賣為奴隸,女人被強迫嫁給ISKP成員,財產全部沒收。
ISKP這麼做的理由,是這個部落有塔利班成員存在,忠誠不絕對。
實際上,阿富汗的部落左右搖擺是常態,因為阿富汗的破碎地形決定了,不管哪個組織,都對基層沒有絕對控制力,所以部落們好處多頭撈是正常的,也是大家預設的潛規則。
ISKP要求百分百忠誠,禁止多頭撈好處,部落們肯定不能答應,何況你還要求完全按宗教生活,否則就要砍頭,這誰受得了,大量部落因此重新倒向了塔利班。
同時,ISKP內部派系問題的負面效應,開始顯現。
前面說了,“本土派”在拉烏夫被炸死後,便逐漸式微,“外來派”把持了權力。
ISKP的基層主要是阿富汗本土的普什圖人,中層除了阿富汗普什圖人,還有部分中亞人。而到了高層,則全是“外來派”,以ISKP的最高權力機構——舒拉委員會為例,成員全是“外來派”,一個“本土派”都沒有。
“本土派”認為,這幫洋人把持了權力,我們在這裡沒前途,於是離開的人越來越多,阿富汗當地,願意支援ISKP的部落也日益減少。
當然,對ISKP來說,最大的問題還是總部出了問題。
20159月,俄軍出兵敘利亞,此後,“伊斯蘭國”面臨的戰場形勢日漸不利,摩蘇爾、提克里特、拉卡、拉馬迪等城市相繼被收復。
201710月,俄敘聯軍光復邁亞丁,並一舉殲滅了“伊斯蘭國”最後的精銳野戰兵團,這是最後一座被“伊斯蘭國”佔領的大城市
失去了大城市,“伊斯蘭國”儘管還能在一些鄉村盤踞,但收入急劇減少,總部自顧不暇,能給各地加盟商的財政支援,也就沒多少了。
來自總部的撥款大幅減少,ISKP自身的收入又不足,原有的高薪難以為繼,只能不斷降薪,工資水平不再有吸引力。
反觀塔利班這邊,曼蘇爾被炸死後,副領導人穆拉維·阿洪扎達被推舉為新領袖。
阿洪扎達在意識形態上偏向強硬派,這使得強硬派對高層的不滿有所降低,跳槽的人減少,內部重新團結,塔利班成功渡過了三年的動盪期。
阿洪扎達
經過一年多的準備,2018年,塔利班開始在各地對ISKP展開反攻。
財政收入匱乏,民意支援率低下,令ISKP被打得抱頭鼠竄,不斷喪師失地。到2019年,ISKP丟失了楠格哈爾省的大部分控制區。
沒有了楠格哈爾省的礦產走私收入,ISKP的財力更為孱弱,更無法和塔利班競爭。
兩年後的20218月,已經厭倦了阿富汗這片墳場的美軍,選擇完全撤離,而美軍的撤離,讓當時的阿富汗國民政府完全沒有了士氣。
塔利班瞅準機會,光速進入喀布林,時隔20年後,重新奪取政權。
和塔利班的風光相比,衰落後的ISKP只能躲到偏僻的鄉村和山溝溝裡,連領導人都換了好幾次,似乎已不再是塔利班的對手。
不過,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2021826日,喀布林機場正在繁忙地運作,大量的美軍正在撤離,許多為美軍工作的人,害怕塔利班回來後會迫害自己,也瘋狂地往美軍飛機上擠,試圖獲得一個座位。
塔利班和美軍達成了協議,不僅不阻止這些人的離開,還派出了特種部隊到場維護秩序,現場人山人海。
突然,現場傳出一聲巨響,爆炸導致13名美軍當場死亡,另有170名阿富汗人死亡,包括一名塔利班特種部隊成員,受傷者不計其數。
事情發生後,ISKP高調宣佈,是我製造了襲擊,這是給塔利班重新執政的“禮物”,你能咋滴?
面對赤裸裸的挑釁,塔利班很快展開了反恐行動,逮捕了一個又一個ISKP成員,但三年過去了,ISKP始終沒有被連根拔起,還在不斷製造著恐怖襲擊。
2022年,就製造了180次恐怖襲擊,造成上千人傷亡。
ISKP無法被消滅,存在客觀的因素。
ISKP活動的主要區域在阿富汗東南部,這裡緊鄰巴基斯坦,地形破碎,山區連片,塔利班對這裡的控制力很弱,每當塔利班的部隊來清剿,ISKP就往大山裡一鑽,有時間乾脆跑到巴基斯坦那邊,塔利班想管也管不了。
而且這些地方的貧困率很高,準確來說,是整個阿富汗的貧困率都很高,ISKP想收買人心並不難,往往只需一千甚至幾百美元。
當然,ISKP能一直活著,更大的原因是有人需要它活著。
作為“伊斯蘭國”的呼羅珊分支,ISKP理應將主要精力放在阿富汗,和塔利班鬥爭。
然而事實上,ISKP製造的很多襲擊都不在阿富汗,一會兒在莫斯科,一會兒又在歐洲。
理論上,一個在阿富汗都沒有多少地盤的組織,是沒有能力滿世界製造襲擊的,但偏偏它有這個能力,這是完全不符合常理的。
正所謂“邪乎到家必有鬼”,ISKP有沒有這個能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必須活著,為了讓外界相信自己活著,得時不時出來刷一下存在感,製造點襲擊啥的。
這樣,當有鍋需要它背的時候,它就能背起來。
於是就有了文章開頭那一幕,今年3月發生在莫斯科的恐怖襲擊,導致143人死亡,數百人受傷。
事情發生後,ISKP第一個跳出來,釋出了一大堆所謂的影片證據,極力證明是它乾的,和別人無關,你們俄國人有什麼不滿,衝我來。
儘管大部分人都知道不是它乾的,它根本沒有這樣的能力,即使ISKP真的參與了,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執行者,策劃和情報收集則另有其人。
ISKP所釋出的一系列“證據”,和高調的作風,確實吸引到一部分人目光,成功擾亂了輿論的視線。當視線被擾亂時,真正的幕後黑手,便得以逃脫。
而這,就是ISKP存在的最大價值。只要這種背鍋的需求仍然存在,ISKP就永遠無法被剿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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