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父母口中的驕傲——成績優秀、多才多藝,老師同學對她的評價幾乎清一色的前途無量。但沒有人能想到,隱藏在這些光鮮表象背後的是一段徹底扭曲的內心世界,以及一個醞釀已久的恐怖計劃。
詹妮弗·潘,這個名字十多年前因一樁駭人聽聞的弒親案震驚全加拿大乃至全球媒體。她僱兇入室,謀殺親生父母——母親當場身亡,父親雖命大撿回一條命,卻也親眼看著自己深愛的女兒,與兇手談笑風生。
就在上週,這樁已經塵埃落定多年的案件突然又被推上風口浪尖。加拿大最高法院宣佈維持撤銷她一級謀殺罪的判決,命令重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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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裔乖乖女僱兇殺雙親
2023年,Netflix上架了一部引發廣泛討論的紀錄片——《詹妮弗做了什麼》。故事的主角詹妮弗·潘,是一位成長於加拿大華人家庭的“標準模板型乖乖女”。然而,就在2010年的一個夜晚,她親手撕碎了這個形象——僱人槍殺父母,釀成一場駭人聽聞的兇案。

時間回到案發當晚,加拿大安大略省萬錦市一個看似平靜的社群突然響起兩聲槍響。接著,警方接到了一個充滿驚恐的報警電話——電話那頭,是詹妮弗。她聲稱有三名蒙面男子闖入家中,將她和父母綁起來,自己在千鈞一髮之際掙脫捆綁才撥打了911求救。
警方趕到現場時,發現詹妮弗的母親已當場死亡,父親重傷躺在血泊中,現場混亂不堪。但初步的調查就讓人疑點重重。首先,詹妮弗稱她的雙手被綁,可911是怎麼撥的?難不成她嘴含著手機?再來,家中的珠寶、現金乃至豪車統統原封不動,這些“搶匪”未免也太沒職業素養了。

第三個漏洞更離譜:據她自己描述,搶劫發生時母親突然改說英語,而家中平時母女之間只說粵語——這轉場比電視劇還生硬。
警方意識到,可能這不是一起普通的入室搶劫案。於是,他們請來了辦過不少大案的資深探員與詹妮弗展開“心靈攻防戰”。老警官沒有上來就咄咄逼人,而是輕描淡寫地提了一句:“你爸醒了。他說的和你講的,不太一樣。”
這句話像一把冷刀,刺破了詹妮弗精心構建的說辭。她開始慌了,小聲問:“我會被判死刑嗎?”從這句臺詞開始,這出鬧劇終於翻篇,真相浮出水面。

原來,中槍昏迷的父親不僅頑強活了下來,還記得在模糊的意識中,女兒正與其中一名兇手在一旁耳語,神色平靜,甚至有點輕鬆。而她所謂的“被綁”,根本就是演戲。
面對警方的步步緊逼,詹妮弗的口供逐步“迭代”:一開始她否認一切,接著承認是僱人殺自己(是的,殺自己),後來才說,“其實是想嚇嚇父母”。可惜,警方不是吃瓜群眾,她的版本在證據面前像紙糊的一樣不堪一擊。

接下來的調查揭開了她“乖乖女”形象下的另一面。
原來,詹妮弗的父母是典型的第一代華裔移民,父親在汽車零件廠上班,母親則在玩具工廠打工。十幾年來,他們靠著勤勞和節儉從零開始,一點點積累,最終在加拿大紮下了根,買了房子、車子,也攢下了一筆積蓄,供養兩個孩子。
他們一生拼搏的意義,似乎都寄託在下一代身上——最重要的,不是眼前的富足,而是讓孩子跳出工廠工人的階級,融入主流社會。詹妮弗的人生,從出生那刻起就被設定好了:考名校,進白人圈,學醫當醫生。
她4歲開始學鋼琴,5歲接觸花樣滑冰,6歲每天清晨五點半起床練習滑冰,同時還在學中國武術。父母不惜一切地投入時間與金錢,把她培養成別人眼中“完美的女兒”。
然而在八年級那年,她拉傷了膝蓋肌腱,徹底斷送了滑冰夢。詹妮弗一度想轉向鋼琴,希望以後當個鋼琴老師也未嘗不可。但父母卻堅決反對:“學什麼琴?當醫生才是正道。”
進入私立教會學校後,她揹負著太多期待,又失去了屬於自己的選擇,整個人就像一根越繃越緊的弦,隨時可能崩斷。這時她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丹尼爾王。

高中畢業後,她便開始在成績單上動手腳,偽造大學錄取通知,一邊騙父母“在上學”,一邊和男友鬼混。
後來謊言越編越大,她不得不繼續偽造成績單、學費賬單、甚至僱人冒充教授。父母逐漸起了疑心,嚴加管教,還要求她與男友斷絕往來。
於是,詹妮弗萌生了最極端的想法:如果父母不在了,她就能繼承保險金,也能和男友雙宿雙飛。聽起來像極了廉價電視劇裡的劇情,可這一切卻真真切切發生在現實裡。
她透過男友找到了幾位“槍手”,談妥“做掉”父母的計劃。最終,母親當場身亡,父親雖中槍,卻幸運地撿回一命,也成為了將她送上法庭的關鍵證人。

案件在2014年開庭審理。詹妮弗與幾名同謀——包括前男友和兩名兇手——全部否認罪名,辯稱這是場誤會。然而審判持續了將近十個月,陪審團很快就做出了裁定:她因一級謀殺、謀殺未遂和共謀罪被判終身監禁,25年後才可申請假釋。其他共犯也被處以同樣刑罰。
最讓人唏噓的是她父親在庭審中的陳述:“當我失去妻子的時候,我也同時失去了我的女兒。那天晚上之後,我沒有家了。”
2
陳年老案要被重啟?
就在前幾天,加拿大最高法院作出一項重大裁定:對詹妮弗·潘(Jennifer Pan)及其三名共犯的一級謀殺罪重新進行審判。這項決定引發了輿論的再度關注,也讓這起已經過去十餘年的家庭慘案,再一次回到了公眾視野。
法院認為,這場兇殺案並非偶然或突發事件,而是一場策劃周密、經過籌劃的有組織犯罪。控方的理論指出,詹妮弗與幾名共犯密謀殺害她的父母,以獲得自由,並可能繼承家中的保險金和財產。然而,庭審過程並非一帆風順。

在2014年的初次審判中,詹妮弗與三名共犯均被判一級謀殺和謀殺未遂罪名成立,全部被判無期徒刑,25年內不得假釋。然而,兩年之前,安大略省上訴法院指出,原審法官在向陪審團說明案件時存在重大失誤——他將兩個可能性混為一談:一個是故意殺父母,另一個是入室搶劫中“意外”致死。這種表述方式模糊了動機與罪責的界限。
更關鍵的是,原審並未允許陪審團考慮“二級謀殺”或“過失殺人”這類較輕罪名,而是直接推向一級謀殺,使得陪審團只能在“全有或全無”的極端中做出判斷。這成為了上訴成功的關鍵點。

在此次最高法院的判決中,首席大法官理查德·瓦格納撰文指出:雖然有強有力的證據支援控方的觀點,即詹妮弗的父母均為襲擊目標,但案件中並無確鑿證據排除“僅計劃殺父”的可能。因此,他認為,應該由陪審團來決定母親之死是否構成一級謀殺,或是否應視為二級謀殺或過失殺人罪。
不過,最高法院同時維持了關於“謀殺未遂”的原判,認為此項罪名證據確鑿、程式合理,不存在需重新審理的基礎。
這項判決意味著,詹妮弗及其三名共犯將迎來新的一級謀殺審判。雖然他們仍身處監獄,但案件的結果可能因量刑等級的不同而有所變化。
或許,在接下來的新一輪庭審中,我們不僅能看到法律如何再次裁量這起悲劇的責任劃分,也能繼續追問:一個“別人家孩子”是如何在沉默中走到僱兇殺親的地步?這背後有更多值得社會深思的盲點。

寫在最後
望子成龍是很多父母的夢想,但這種期望一旦變成強迫、控制,便可能演變為壓迫和深深的裂痕。可即便如此,小編認為詹妮弗·潘的選擇仍令人難以認同。成長環境或許不完美,但絕不能成為她僱兇殺人的理由。
能夠冷靜策劃、反覆撒謊,甚至親眼看著母親被槍殺、父親重傷仍無動於衷的人,絕不是什麼“誤入歧途的乖孩子”,而是對善惡和生命完全麻木的冷血之人。
這不是一時衝動,也不是被逼無奈,而是扭曲的心性、長久的仇怨,和深埋心底的黑暗所共同釀成的惡果。也許她曾經掙扎過、痛苦過,但再多的委屈也無法抵消血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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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吃飯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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