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媒體認為:隨著全球其他地區人口老齡化和勞動力短缺,非洲因其年輕、快速增長的人口,正在成為未來全球移民的主要來源。儘管西方國家內部存在反移民情緒,但經濟現實促使它們不得不依賴非洲勞動力。下面是文章正文,立場不同,僅供參考借鑑,請注意甄別。
隨著西方老齡化加劇,非洲年輕人將成為關鍵勞動力來源
2008年,約翰·烏瓦博耶來到蘇格蘭,在愛丁堡街頭幾周都見不到其他黑人。直到某天,他看到一名黑人路人,立刻穿越馬路迎上前去,倆人像老朋友一樣擁抱、共進午餐。回憶起來,烏瓦博耶笑著說:“他甚至不是奈及利亞人,是迦納人!”
當時,蘇格蘭非洲裔人口僅5000人,僅佔總人口的0.1%。到了2022年,這一數字增長了十倍以上。烏瓦博耶先是留學,後在銀行業發展,如今已是餐館老闆。他說,愛丁堡的奈及利亞人網路群已有三千多人,五旬節教會也開設了十個分堂。“可以肯定,未來還會有更多非洲人來到這裡。”
儘管全球興起反移民情緒,特朗普政府大力打擊移民,歐洲多國也傾向本土主義,但事實是,大多數非洲移民透過合法渠道離開故土,而且人數持續增長。這股潮流將在未來幾十年重塑接收國和非洲本身的格局。
非洲與世界其他地區:兩種截然不同的人口軌跡
非洲是全球最年輕、人口增長最快的大陸;而世界其他地區則面臨嚴重老齡化。根據康奈爾大學學者福斯特和霍爾的觀點,“未來國際遷徙將以非洲人為主。”
麥肯錫的報告指出,到2050年,美國、日本、韓國和整個歐洲的工作年齡人口將減少3.4億,撫養比將從1997年的7:1降至2:1。與此同時,撒哈拉以南非洲則正處於人口爆發期,勞動人口預計到2050年將增加7億,佔全球新增勞動力的一半。

然而,本地經濟創造崗位的速度遠遠跟不上人口增長。非洲每年新增1500萬求職者,但正式就業崗位僅有300萬。調查顯示,近半非洲人曾考慮移民,超過四分之一認真打算過,最主要的動因是尋找更好的工作機會。
一般而言,當人均GDP達到5000到1萬美元時,移民意願最為強烈。撒哈拉以南非洲94%的人口仍處在這一階段,因此未來幾十年非洲移民潮幾乎勢不可擋。
接收國需要,但政治環境複雜
儘管富裕國家需要補充勞動力,但政治阻力不小。特朗普暫停了“多樣性移民簽證”,歐盟投入巨資限制非法移民,英國脫歐後也推行嚴格的移民政策。然而事實是,義大利發放給非歐盟國家工人的簽證增加,英國淨移民人數也在上升。
根據聯合國資料,如今全球有4500萬非洲移民,15%的人口比例高於1990年的13%。其中,近一半旅居歐洲,尤其法國和英國。非洲移民的後代在教育、體育、商業和政治領域表現優異,英國奈及利亞裔尤其突出。
不僅高技能崗位,護理、服務業等基礎性工作也越來越多地由非洲移民填補。
在美國,非洲裔移民的增長尤為顯著。從1960年佔比不足1%,到2020年達到11%。非洲正在取代拉美和加勒比地區,成為美國移民增長最快的來源。學者考沙爾指出,“美國的未來在於黑色非洲”。
非洲移民:既是挑戰,也是機會
亞特蘭大舉辦的“非洲僑民日”上,從剛果、衣索比亞到奈及利亞的移民齊聚一堂。非洲僑民越來越成為重要的“智力資本出口”。資料顯示,撒哈拉以南非洲移民中有42%擁有大學學歷,奈及利亞裔甚至高達64%,遠高於美國整體水平。
這種成功改變了“非裔美國人”這一身份認同,非洲新移民與傳統非裔美國人之間存在一定張力,但也豐富了美國社會的多元性。
與此同時,在中東和亞洲的非洲移民數量也迅速上升。雖然海灣國家存在剝削問題,但對於家鄉找不到工作的年輕人來說,這些機會依然具有吸引力。而在亞洲,大量非洲商人和留學生正在將經驗和新技能帶回非洲。
對非洲本土的影響:利大於弊
長期以來,“人才流失”是非洲外流的一大擔憂。但最新研究顯示,移民帶來的僑匯收入已超過外資和援助,並激勵更多本地人提升學歷。從整體來看,移民對非洲多數國家的經濟增長是正面的。

不過,專家強調,要想最大限度發揮正面效應,關鍵在於政策設計。菲律賓和印度提供了成功案例:前者透過外派護士反哺本國醫療系統,後者鼓勵僑民歸國創業。
肯亞已與德國達成協議,向德國輸送勞動力並提供培訓。衣索比亞、坦尚尼亞等國也在積極洽談類似合作。肯亞總統魯託希望未來三年每年輸出100萬勞動力。
儘管不少非洲年輕人對政府管理能力存疑,但這並未阻止他們追尋海外機會。
非洲需要就業機會,西方國家需要年輕勞動力。這種雙向需求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歷史機遇。未來,關鍵在於雙方能否有智慧、有遠見地把握住這場深刻的人口變遷。

《改革開放的另類風險:大發展的反噬》(點選即可)
語音節目系列
歡迎大家加微信,方便交流。

點選二維碼加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