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養活女兒,母親去賣身,結果女兒成了白眼狼…

兩個月前出資源的電影,烏鴉直到現在,才鼓足勇氣推薦給大家。
某程度上,它挑戰了不少人的底線…
它詭異而精巧的故事,居然讓不少中國人產生了共鳴:
《秋日何時來》
法國,巴黎鄰近鄉村。
這天,是女兒帶著外孫來看米歇爾的日子。
為了迎接這天,米歇爾這陣子忙得腳不沾地:翻新客房床鋪、想新菜式、準備食材、打掃房子…
提前和閨蜜到山上摘蘑菇,打算給孩子們做一頓豐盛又營養的大餐。
沒想到,吃完野蘑菇的女兒,卻享受了雲南人民的待遇,中毒入院了。
雖然是輕度中毒,但女兒大發雷霆:你就是想毒死我!我馬上帶著孩子走!
這對於想念外孫、渴望陪伴的米歇爾來說,無異於把她推入地獄。
按理說,老人的無心之失,孩子一般發發脾氣就過去了,鬧得這麼嚴重,那肯定是積怨已深…
年輕時候,為了生活,走投無路、無依無靠的單親媽媽米歇爾,在巴黎當了妓女…
然而,溫飽付出的代價,除了尊嚴,還有親情…
從小,女兒就知道媽媽特殊的工作性質,在成長的過程中,沒少因這事兒受委屈,對母親的感情漠然中夾雜著恨,無法在一起生活…
儘管米歇爾已經足夠卑微,但母女倆的關係,卻因為暴躁易怒的女兒,始終劍拔弩張。
前些年,她把辛苦攢錢買下的巴黎公寓過戶給了女兒,女兒帶著外孫住在巴黎市區。
平時,只有孩子放長假,米歇爾才有可能見到外孫,家裡才有點人氣。
只有見到乖巧懂事的外孫,米歇爾才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她特意去和女兒道歉,希望和好,但只換來冷漠的拒絕:除非你要把鄉下那套別墅也給了我,不然咱們以後就別聯絡了。
傷心的米歇爾,一天比一天消瘦和抑鬱…
文森特,是米歇爾閨蜜的兒子,剛剛從監獄裡放出來。
米歇爾時不時讓文森特幫自己在花園裡幹些雜活兒,再給些酬勞,當作接濟後輩。
文森特知道,米歇爾和女兒的關係,讓她鬱鬱寡歡。
這天,突然傳來訊息:女兒從公寓陽臺摔下樓,當場死亡。
本來以為是意外,但警察卻接到了一封匿名信:兇手是文森特,並且受人指使。
而這個人,極有可能,是死者的母親,米歇爾…

去年,法國電影《秋日何時來》在各大電影節和電影展獲得多項提名和獎項,現在網上已有資源,豆瓣得分8.0,是近期質量較高的外語片。
電影的導演和編劇,是弗朗索瓦·歐容,中國觀眾對他應該不會陌生:《登堂入室》《感謝上帝》《花容月貌》《八美圖》
《登堂入室》《花容月貌》《八美圖》
在他的作品中,發生故事的主角,都是一群普通人。
但導演卻有意為主角,設定一個個失控的場景:寂寞的少年作家、歲月靜好但貌合神離的中產階級、尋找靈感陷入危險關係的作家、外表可憐兮兮卻城府頗深的老人…
所以,有人評價導演歐容:如同一位冷峻而敏銳的社會實驗者,將攝影機化作手術刀,剖開現代人的體面表皮,暴露其下的慾望暗流與道德潰爛…
《登堂入室》
花容月貌》
他的電影始終在追問:當禁忌被打破、身份被解構、敘事被顛覆時,人性將顯現何種真相?
這種接近“挑釁”的創作姿態,讓歐容的電影,在日常感中,充斥著懸疑和驚悚的氛圍裡,撬開人性的陰暗面…
而這部被文藝的片名掩蓋,實際上“好人不宜”的《秋日何時來》也不例外。
故事的設定和主題,平常又夾雜著瘋感,如同一齣獵奇的社會法治案件:女兒去世後,與之關係不和的母親,成了被懷疑的物件。
虎毒尚且不食兒,更何況是看上去如此善良、瘦弱的老人,真的會忍心對親生孩子下毒手嗎?
然而,無數的細節和對白,暗示了這樁案件,她殺的可能性。
母親已經把昂貴的巴黎公寓給了女兒,但女兒仍然不滿足,明示她把鄉下的別墅也過戶給她。
雖然幾次囑咐母親注意身體,但語氣裡滿是嫌棄和冷漠,讓人感覺,女兒並非真正關心母親的死活,只是怕有什麼閃失的話,無法迅速繼承鄉下的大房子;
女兒直言:我非常厭惡她,她那妓女的工作,讓我無法在周圍抬起頭;
女兒去世以後,米歇爾並沒有特別難過,反而有點興奮:女兒走了,我就可以鬆了口氣,終於可以不再聽到她的責備和抱怨。
因為曾經的工作、內向的性格,無法適應主流世界的生活,她只能躲在鄉村裡,每天過著單調、枯燥的隱居生活。
對於孤單的米歇爾而言,見到外孫這個唯一對她友好的親人,不僅是陪伴,還是和外面的世界,有一絲聯絡的證據…
她終日在千秋上垂淚,甚至有了抑鬱和失憶的症狀…
無奈、不堪的過去,讓母女倆之間,充滿了齟齬、嫌惡和冷漠…
作為母親,深知自己的工作,是女兒自卑和厭惡的來源;
但即使是血濃於水的關係,內疚也會因為厭惡的催迫,長出憤怒和不甘的爪牙:
我出賣肉體,勞心勞力撫養你長大,到頭來卻不被尊重,甚至只是一個ATM機…
從下海那天起,米歇爾就明白,世界不會再以正常人的方式對待她。
只是,她未曾想到,那個讓她心甘情願抱薪取暖的親人,如今卻要把她驅逐於風雪之中…
長年累月的寂寞和孤獨,會侵蝕人的心智,讓人絕望。
但在消沉和絕望過後,為了那一絲殘存的希望,當事人可以實踐另一種可能:魚死網破。
但導演並不屑於直接把真相和罪行,曝光於鏡頭之下…
他選擇用日常的細線,勾引出死亡前後,在對照和疊影中,刻意留白,甚至造出一種正邪交織的虛實幻境:
女兒墜樓死亡前,最後接觸的是文森特。
但鏡頭卻只停留在兩人共同站在陽臺上,對於女兒如何墜樓、到底是意外還是謀殺,沒有更多的交代;
米歇爾對警察說,女兒正在辦離婚,情緒不穩定。有意無意暗示,女兒的死,有可能是自殺;
去看醫生時,米歇爾懷疑自己患腦退化症,腦子總是一團迷霧。
她不確定,親手摘的蘑菇,到底是無心之失,還是下意識裡,想給關係不好、喜歡吃蘑菇的女兒,致命一擊;
女兒去世後,米歇爾給文森特打了一大筆錢,用來支援他開酒吧;
當文森特提及女兒的死時,向米歇爾投去意味深長的眼神和目光,好像在說:你讓我辦的事,我辦到了,這是咱倆的秘密,也是你送我的把柄。
閨蜜得知,案發當時,兒子和死者共處一室。
她告知米歇爾,米歇爾卻似乎毫不意外:我知道,文森特總是好心辦壞事…
當警察來調查時,米歇爾給了假口供,讓文森特洗脫了嫌疑。
她讓文森特去教訓欺負外孫的同學:我想再拜託你,幫我辦件事。
這個“再”字,讓人浮想聯翩…
單看這些表達,米歇爾買兇殺人的嫌疑,無法撇除…
但仔細一想,這些意有所指的畫面,卻無法成為確鑿的證據…
在給文森特打錢時,米歇爾也許不知道他去找女兒;
文森特的曖昧眼神,也許只是看穿了米歇爾,對於女兒離開鬆一口氣的嘲諷。
而他嘲諷米歇爾,也有可能是因為,母親對於女兒離開沒表現出太悲傷的心情,是大多數人所不齒的。
在幫外孫當打手之前,家裡的園藝,一直是文森特在處理。這個再字,也可能是指日常瑣事之外的拜託;
她撒謊,也許是出於文森特幫她去當說客的感謝,發生意外後選擇息事寧人…
在所有意味深長,多方角度解讀的細節外,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對於女兒的離世,母親的釋懷,遠大於悲傷。
如果說她真的對女兒存有恨意,那也是因為,她痛恨女兒看她的目光,和她恐懼的外面世界所看她的目光,不謀而合…
在電影的最後,失去了母親的文森特和外孫,和米歇爾一起生活。
被世界放逐的三人,成為了心無旁騖、互相扶持的家庭。 
在無法定論的現實面前,真相早已不再重要。
或許,始終存在這麼一種,被深藏在人性密林中的毒果:
每一份毫無保留的愛,都是危險的。
如果無法妥善安置,在某個時刻,為愛付出過的心力,同樣會分泌和壓榨出更加綿密幽深,更加偌大無際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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