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純屬虛構。
小宅看出來她在想什麼，笑嘻嘻地說：“說不定，我就是個會讓人傷心的壞女人呢。”
35.
Freya只覺得她在開玩笑。
畢竟周圍也是有小名媛和撈女的，真正的壞女人從不這麼自稱。
她們很少明牌，對男人女人都利用。有時以做小伏低的姿態出現，從一開始就暗藏惡意與貪慾，但往往人被消耗殆盡之後才會醒悟。
所以真情才難得。
Freya想起趙子尋總是跟在小宅身後轉，滿心喜歡。
小宅卻彷彿在感情上不開竅，甚至有點玩世不恭。愛總是沒有辦法傳遞到合適的人那裡。
同是暗戀者，Freya也有點同情趙子尋，於是試探小宅：“你覺得，趙子尋怎麼樣？”
學校裡是最單純的時光，如果錯過了一個真愛你的人，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小宅說：“趙子尋嗎？他喜歡的就是那種壞女人。”
“我覺得他應該很喜歡你。”
桑拿屋裡熱氣蒸騰，小宅靜默兩秒：“你覺得他和那些二世祖不像，但口味可是一樣的。這幾年，他談的又有哪個不是網紅臉。”
36.
kk和Oli猜拳，誰贏了誰先去找趙子尋。
兩個人分頭行動，輸了的就去找開法拉利的金毛哥。
畢竟大家都單身，出來玩曖昧一下誰都不會拒絕。
kk在國內從十五歲開始混圈，深諳拉扯曖昧之道，一塊玩的都是些私立學校小富二代，偶爾也能碰上社會人大哥。
她不在一線城市，但貧富差距大的小地方，前些年常常能遇上大哥在夜店撒錢散財的事。
看慣了這些，她的價值觀就開始歪了。
和那些走投無路的職業混圈女比起來，她只是愛玩，並不淌渾水。
家裡能給她提供還不錯的物質條件，可遠不及她的物慾。
高中三年她沒有認真學習，家裡送她出來美西讀了一所野雞大學，正好附近LA富二代多。她於是也有了在國外的目標。
37.
kk找到目標時，他坐在一間幽暗茶室二樓烤篝火，旁邊是Carl。
她沒猶豫，坐到趙子尋身邊的位置，解下浴袍。露出印花比基尼，白皙皮膚上墜著腰間刺青，很性感扎眼。
她打了個招呼：“原來你們在這。”
趙子尋看她只有一個人：“走散了？”
kk側身對著他，她剛塗了晚香玉味的lotion，氣息魅惑：“是啊。”
Carl看懂了對方是什麼意思，於是直接起身把房間讓給他們倆，去室外透氣。
只剩兩個人了，kk用男生慣用的撒嬌語氣說：“對了，我們加個聯絡方式吧。”
“啊，手機不都在前臺那嗎？”
kk並沒有當成拒絕，她說：“哎呀，那你說了我背出來不就可以了。”
她其實有點吃不準趙子尋是真憨萌還是假呆。她對這個男生的定位，暫時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人笨錢多，看不出撈女的心機，或者甘願上鉤。
但趙子尋沒辜負她的期待。
他直接報了聯絡方式。挺好記的，就是我愛la的拼音，加上自己的生日。
他用的甚至不是love LA…
kk同樣不愛學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她記下來，很提供情緒價值地找話題：“這是你的生日嗎，那我記住啦。”
帶點微光的黑暗中，趙子尋的聲音有點低沉：“嗯呢，到時候生日會可以一塊來玩。”
38.
雪地裡，Freya替趙子尋說話：“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
“你說這句話，就像男人說能把性和感情分開一樣。”
小宅還是像平時一樣，用開玩笑的口吻把情緒都藏了起來。
她們蒸完桑拿，正裹上浴袍在去找冥想屋的路上。
前方雪中一座房屋門口有個熟悉的身影。
是Carl，一個人在門口。
他剛下來，雖然本意是因為不想給樓上的人當電燈泡，但他沒什麼其他想去的地方，糾結一會，就看起了雪。
畢竟不管國內城市，還是他們留學的地方，都不怎麼有真正意義上的冬天。
Freya知道有Carl在，趙子尋肯定也在附近。
她正在猶豫要不要打個招呼，四人組先會和，再進行下一步，突然聽見小宅續上了之前的話題：
“男生都喜歡長得漂亮的，沒有什麼先愛上心靈，再愛人的。”
“你知道嗎，Freya，如果是三年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現在這樣。不是派對焦點，不是小團體裡social queen，沒開著家裡送的跑車招搖過市，也沒在大學和老白錢的藍眼兒子談戀愛。只是個nerd，短髮還這麼難看。”
風雪呼嘯著湧過她們耳邊，小宅卻感覺不到寒冷。
彷彿沒看見Carl一樣，她不顧附近已經有燃著篝火的溫暖茶室，仍舊一心向前走，想找到冥想屋。
Freya跟了上去，小宅沒有回頭，但嗓音變得很脆弱：
“但這樣也挺好的，不用管有沒有人喜歡我。我想當律師，幫我媽打離婚官司的是個女律師，比起我媽，我更想當那個律師阿姨那樣的人。”
39.
人生的分水嶺都有跡可循，十六歲是她人生的斷崖。
最初，不知道是誰開始的。
有人扒了她家的隱私，在她背後竊竊私語，叫她“porn star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