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擔任了劉江導演執導的電視劇《絕密較量》中的男主⾓,演員張魯一又一次與我們坐在了一起。同過往的作品總能引發關注一樣,這次的⾓色依舊傾注了張魯一對當時當下的理解和感受。
在採訪中,他提到了這樣一個說法:藝術創作本身就是一個尋找答案的過程,而他,也一直在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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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尋“張魯一”,你會發現與他有關的事大體就那麼兩件:作品、角色。相較於很多喜歡分享生活的同行們來說,微博動態全靠系統推送更新的張魯一,確實很神秘。
那麼,張魯一真的如外界以為的那般神秘嗎?
拍攝當天,他準時來到現場,穿著舒適又不失個人風格,禮貌地和每個遇到的工作人員打招呼。等到進入拍攝後,你會發現他擁有把雜誌拍攝現場變成影視劇片場的“魔力”,他會和攝影師討論不同景別的狀態,會給予不同場景下的自己以故事性的思考,讓人覺得他並不是在拍攝一張簡單的雜誌硬照,而是在進行一次認真的創作。
張魯一會在採訪間隙突然指著採訪者的運動手環,然後晃一晃自己的手腕,示意是同款。這個看似與採訪無關的小舉動並非心血來潮,或許他希望透過這樣的方式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某些生活時刻也同樣被一枚小小的機器記錄著、提醒著。
當我們和他聊到他日常練字的情況時,他又覺得這其實沒什麼好說的。練字對他來說更像是某種修心的活動,在一撇一捺的緩慢運筆中他獲得了內心的平靜,像電影《功夫熊貓》中師父教導阿寶時的那句“Inner peace”。
這次採訪依舊以他的作品展開,從去年年末開啟宣傳模式的《正當防衛》到劉江導演執導的電視劇《絕密較量》,如同張魯一過往的角色每每都能引發期待和關注一樣,新的角色依舊傾注了他對當時當下的理解和感受,也承載了觀眾新的期待。
在採訪中,張魯一提到了這樣一個說法:藝術創作本身就是一個尋找答案的過程。而在這樣一次拍攝“創作”中,他帶著怎樣的疑問,又找到了何種答案?我們無從知曉,但或許可以從他的回答中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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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張魯一的講述:
我對於今天的拍攝,其實並沒有那麼大的心理上的壓力,也沒有你說的緊張感。
因為(負責統籌的)編輯對現場節奏的把控給了我很大的幫助,不會讓我覺得今天的工作是一件倉促的事情。它是一次拍攝,也是一次藝術創作。
攝影師有他自己的想法和設計,我是這整個藝術創作中間的一個環節。最好的工作狀態就是我們可以配合去完成一個我們都滿意的藝術創作,因為藝術創作本身就是讓人開心的,與好的創作氛圍和創作夥伴合作也是如此。
《絕密較量》是一部題材很獨特的戲,它講的是當時當下在我國境內所發生的間諜事件,以及我們的國安人員是如何用他們的智慧和勇氣去遏制、平息這些危機,從而維護我們國家和領土的安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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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也參與過不少諜戰劇的拍攝,不過參演當代諜戰劇這是第一次。我在劇中飾演名叫楊光的國安幹警,他是千萬國安戰士中的一員。大家可以透過楊光以及劇裡的其他國安幹警的工作和日常,瞭解對大眾來說神秘、特殊的國安群體。
我覺得這也是這部戲吸引我的一個地方,因為這個群體對我個人來說也是很神秘的、很特殊的。就像你剛剛說的,在我們身邊其實發生著很多我們不知道的危機,但是國安戰士是如何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是如何保障國家安全的?我們並不清楚。透過這個劇大家都會有所瞭解。
我記得劇裡有一段臺詞,它說,國安的標誌是一個盾牌,劍藏於盾,只露出了劍柄與劍尖,以盾示人,以劍警敵,盾若失效,利劍鋒芒盡出,斬敵護我山河。這明確地傳達出了國安在做什麼樣的事情,他們肩負了什麼樣的使命。
角色肯定有很多不同,比如,名字就不同。題材不同,時代不同,性格不同,人物承載的使命都有所不同。相同的是對於這片土地和國家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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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角色對我來說都是挑戰。因為我們形容國安戰士是戰鬥在隱蔽的戰線,所以我們能夠了解到的東西其實是很有限的。如何將他們的工作和生活展現給觀眾,我覺得這些對我們來講都挺有挑戰性的。
演員這個職業一個非常有趣的地方是,角色和自我在某一個空間或者時間上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交匯,它會影響著彼此的走向。你要問哪個角色對我的影響最深,或者具體有什麼樣的影響,我很難用具體的語言去表述。現在的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角色的影子。
如果你問我演過的哪個角色有遺憾,或是和其他角色比起來遺憾多一些?我回想自己在每次創作時都盡力了,所以也就沒有遺憾了。在我看來,每一個角色其實都記錄了你(演繹他)那一段時間的一段人生。
你讓我30多歲的時候演一個角色,當時呈現出來的就是我那個時候對於角色、人生,對於所有事情的理解。你讓我今天再回頭去演那個角色一定會不一樣,因為我的人生已經接著往前走了。
所以每當我回看每一個塑造角色的當下,都能夠回憶起那段時間自己的人生是在哪一個階段,回憶起自己對於事情和角色,乃至對於一切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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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表演是一個無法去下定義的事情,對我來說表演就是感受。在表演的時候很難說我們已經想清楚了要表達什麼,包括我們的目的是什麼。藝術創作本身就是一個在尋找答案的過程,可能我們透過這段時間的藝術創作,最終能給自己找到一個自己問題的答案,也可能找不到。
所以在創作的時候,我更希望保持一個創作狀態是對於創作過程的未知性。而不是一個既定的已知路程,然後去完成它。這也是藝術創作中很有趣和很吸引我的東西。
我也無法給“有趣”下定義。我覺得它就是一個瞬間,是在某一刻隨機生髮的,它不是你預設好的。就是在那一刻,你和對手也好,和空間、時間也好,碰撞在一起之後,突然產生了一個東西,它是有趣的,是讓你出乎意料的,這種東西更吸引我。
生活的幽默和樂觀對我來說也是有趣的。我不知道每一天的拍攝會碰到什麼樣的情況,不知道我的創作沿著這條路走下去會出現哪些岔路,我也不知道面對岔路的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更不知道的是,當這部戲播出來的時候,觀眾會怎麼理解你的創作。這些對我來說反而是有趣的、新鮮的。
我願意和觀眾一起去完成這個角色的創作,我把他呈現出來,然後每個人根據自己不同的經歷進行理解,都會感受到不同的東西。有的人可能很明確地一下就能感知到(你對角色的創作),或許是因為他(和這個角色)有相同的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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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說俞亦秀,可能你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到看完你也不清楚他在想什麼,可能你會有各種各樣自己對他的想象。聽到你對於這個角色的解讀我很開心,因為觀眾對角色的理解構成了我和觀眾共同完成一個藝術創作的過程。
作為演員,我不希望給觀眾標準答案。我不希望觀眾跟著我的答案去看這個角色,我已經把我所有對這個角色的理解透過表演呈現出來了,至於大家能感受到什麼樣的東西,我更願意交給觀眾自己。
同時,我也會從觀眾的反饋當中來學習並提高自己的審美。我會以觀眾的視角去看自己演過的每一個角色,看自己存在不足的地方,有哪些地方是做得不錯的。自己要對自己的每一份工作有個總結,這樣才能知道如何更好地前進。
當然每個角色對我來說都不容易,哪有容易的創作,演好每個角色都是靠時間堆起來的。如果說為角色會進行怎樣的前期準備,都是一些流程和事務性的內容。但這些聊起來沒什麼意思,都是演員的本職工作嘛。
我會鍛鍊自己的身體,這對我個人而言是很重要的。我要保持身體的穩定狀態,保持靈活性和敏捷性,這是一切的基礎。日常我會做力量訓練、靈活訓練、CrossFit、HIIT等, 包括瑜伽、有氧運動,這些都會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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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所有運動類的專案,喜歡看各種型別的體育比賽。比如,籃球對我來說就是10年以上的愛好,不過後來因為腳踝受傷,也很長時間沒打過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所以我會讓自己的身體做好準備。其餘的就是學習可以學習到的知識,任何門類的知識。還有就是旅行,在旅行中讓自己有直觀和真實的感受,而不是透過別人告訴你的方式去認識一個地方。
我在旅行的時候,沒有很強的目的性,也從來沒有攻略。因為旅行途中的“完成”和“沒有完成”都是你當時的感受,你只需要感受當下,或去接受它就可以了。這些也都是我汲取能量的方式。
演員所有的積累,其最終的釋放都是在角色的呈現上。我不會刻意去抗拒或者回避透過社交網路瞭解世界,我覺得可以從萬事萬物中捕捉到對自己有幫助和有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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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於我而言都是在學習、豐富自己的內心和理解。而且不侷限於你說的所謂的短影片、長影片這些,我不設限,能讓我吸收到我想要的養分的東西,我都不抗拒、不排斥。
如果是有工作的一天,那我基本上會把自己的感官系統給開啟,然後保持自己所有觸覺的敏感性和敏銳性,在這樣的狀態下把工作儘量做好。如果是沒工作的一天,那 我 就 關 閉 自 己 的 感 官 系 統,遠 離手 機,和 自 己 獨 處,跟 隨 自 己 的 身 體 和意識。
關於神秘,其實每個人都是神秘的。即便是自己都無法做到完全地瞭解自己,自己對自己而言,有一部分也是很神秘的。我覺得與其花時間和精力去了解這個世界,還不如花更多的精力去了解自己,瞭解自己的身體 、自己的訴求、自己的快
樂和恐懼。當你真正地瞭解自己之後,才能做到不管這個世界如何變化,你都能安住於心。
關於表演,關於人生,我還在繼續探索,我也想一直保持inner peace(內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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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王海森
採訪、撰文徐小肆
統籌、策劃 暖小團
化妝許傑威(好多好事)
服裝造型 大壯
製片 July
道具 Rth
美術 阿文
助理 yaoyao、Nancy、琳琳玉
場地鳴謝 縵合北京俱樂部
美術編輯 李翹楚
新媒體執行 紫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