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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59年起,南非就開始派遣研究探險隊探索南極這塊冰凍大陸。

過去60多年間,這支隊伍雖然每年都會換人,但沒出過大的岔子。
科研人員在這個名為“SANAE IV”基地生活13個月,蒐集那裡珍貴的科研素材,在地球的極點研究那些無法在地球其他人類聚居區或者偏遠小島上研究的東西。

但最近,才出發南極洲駐地不到一個月的的南非科研隊傳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一名男隊員毆打領隊,還性騷擾了兩位女同事,對另一名男隊員也進行了口頭死亡威脅。
一時間,代表著國家榮譽和重任的科考隊,人人自危…

這個訊息是這幾天才被媒體捅破的。
前幾天,南非那邊負責和南極隊伍聯絡的機構收到了這個糟糕的訊息。
一名隊員投訴,團隊裡發生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暴力糾紛,一名男隊員(下文用A代替)不滿隊長新頒佈的輪值日程表,於是把他揍了一頓。
兩名女隊員處境更糟,因為施暴者A還性騷擾了她們。
而且施暴者還繼續營造恐怖氣氛,對另一位男隊員進行了口頭死亡威脅。
投訴者寫道,隊長因為天氣改變而重新安排了基地中每個人的日程,施暴者A不滿意這個調整,於是對領隊動了手。

“SANAE IV”是個什麼特殊的營地,令餘下的人沒有辦法治理這個暴亂者嗎?或者,南非那邊有辦法立刻派遣團隊去幫助他們嗎?
事實上,正是SANAE IV太特殊,讓這個看似尋常的暴力事件變得不普通…

這個科考站就像世界上其他有能力在南極洲建站國家的科考站一樣,建造於1997年,內部配備了充足的食物和燃料,讓科考隊隊員能夠在一年多的時間裡衣食無憂,專心搞科研。
這裡的區域不限於住宿、醫院、實驗室,還有酒吧、遊戲室和電影室,可以滿足一個人正常生活的所有需求。

但孤立,冷清,放眼望去窗外景象除了白冰就是黑山,方圓數百里都沒有人煙,距離最近的大陸需要坐船航行10天以上。

在這麼偏僻的地方,10來個人需要一起在非常有限的人造空間裡生活1年零1個月。
大家每天一起吃飯,上班,娛樂,執行室內外任務,直到互相都知道彼此身上的味道,甚至每個人的如廁習慣,偏好的菜式…

(南非南極科考基地內部存照)
SANAE IV的食物供給是有限的,由於南極洲在冬季(也就是我們的夏季時候)灰暗的光照和肆虐的寒風,補給船每大半年才會來一次。
這是一個脫離人類社群,孤獨存在於地球一個角落的膠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孤立程度甚至比這幾天備受關注的國際空間站更甚。
天氣好的時候,大家還能穿上厚實的外套在基地的戶外做一些實驗和測試,或者開著雪地摩托、雪地越野車在周邊進行實驗。但天氣不好的時候,所有人都得乖乖呆在這個密閉的膠囊裡,等待著好天氣的到來,也等待自己會接到什麼任務分工。

所以,在這個遠離人煙、室內空間狹小、永遠無法開啟床邊窗戶的地方爆發一場暴力事件,絕對和街上發生的暴力事件情況不同得多…
暴力事件是在上月底發生的,上月初這支隊伍才不容易地到達了駐地。

投訴者在揭露了A的惡行後,還寫道這次暴力行為導致基地人心惶惶,大家都有些恐懼,覺得受到了A的恐嚇,甚至隨時擔心自己會成為A的下一個受害者。
這個9人團體在出發前按要求接受過身體及心理測試,背景檢查。出發前,每個人都被認為具備適應南極的身體素質和心理能力,身上也沒有會辜負科考任務的不良因素存在。

他們擔任的職務各異,從醫生、機械師和工程師,到氣象技術員、物理學家不一而足,有的人保障基地正常運轉,維護基地設施,有的負責科研。

南非官方收到這個訊息後,不知是科研站那邊還是他們洩漏了這個驚人的訊息給媒體,如今大家都在為這個基地的剩下8人感到擔憂。

南非官方聯絡了基地那邊,目前南非官方表示A暴力襲擊隊長的事情屬實,但是性騷擾情況是不存在的。
南非官方又單獨聯絡了A,詢問他那邊的情況。回覆也傳來了,A對自己的失態進行了道歉,表示了悔意,並寫了一封道歉信給隊長,還表示願意接受任何干預措施,希望彌補過錯。
之前這支隊伍有傳出一起喝啤酒的照片,這次事故中,不知道A有沒有受到酒精作用影響。

如今,南非官方表示正在給包括A在內的所有科考隊工作人員安排專業心理諮詢,疏導他們在那邊遇到的生活工作心理問題,希望經過心理諮詢的幫助,眾人能夠重修舊好,一起捱過這黑暗的大半年。

他們認為,在異常偏僻,荒無人煙的基地中生活激發了A的暴力想法和行為。
不過實際上,南非官方似乎的確也沒有太多可以做的:現在南極已經開始入冬,極夜現象正在統治這片冰雪之地,派遣專門的營救小隊是近乎不可能的,黑暗,暴風更容易讓營救任務變成送命任務。

只能等到開春,補給船抵達基地時外援力量才可能加入。

據專家介紹,A的暴力行為可能的確和南極的苛刻自然環境息息相關:
“南極洲經常被浪漫化,但當人們意識到等待他們的是什麼時,你會發現,並沒有多少人覺得自己能勝任。
我帶學生去過那裡,他們中的一些人無法忍受孤獨、極端和可怕的天氣條件,以及在白茫茫的雪地中無法判斷距離時失去的洞察力。

關於等級制度、工作量分配的問題,甚至關於休閒時間、口糧或食物份量的小事,都可能迅速爆發,成為比平時大得多的問題。
在惡劣的情況下,這可能會讓你開始煩躁不安……因為沒有其他東西——沒有其他刺激,而且你 24/7 都和人們在一起。”
實際上,南非不止第一次發生派到偏遠地區的科研人員傷人事件。
2017年,在南極洲附近的一個小島上的偏遠研究基地,一名研究小組成員用斧頭砸毀了一名同事的房間,原因是三角戀…
2018年,據報道俄羅斯的南極研究站也發生暴力行為,那次是刺傷。
3年前,曾在美國科考隊擔任過船隻機械師的Liz Monahon表示自己曾遭受性騷擾,這讓她不得不睡覺時在內衣裡藏一把錘子,以在施暴者衝進她房間後對著對方腦袋來一錘…

網友也認為這次南非估計是沒挑選對的人:
“我在 70 年代參加過海軍的‘深凍行動’,那裡的環境並不適合每個人。‘過冬’非常困難(甚至比潛艇任務還要難)。心理和身體測試確實很重要。”

也有人覺得管理流程出了問題:
“那裡的團隊如此多樣化……
那麼,為什麼他們不在出發前將團隊隔離一段時間,看看他們在執行長期任務之前的表現如何???”

還有人展開大逃殺等情節的想象:
“他們因為他道歉而沒有將這個人從船員中除名。
荒謬!這個人顯然患有心理崩潰,所以他要接受心理健康諮詢。誰做的這個糟糕決定?
他們會在之後抓他們,然後他們都會死。最後一個施暴者死於自殺。
把他帶走,遠離他的受害者。”

誰能想到,好端端的科考能變成這樣呢?
無論如何,在支援到達之前,祝這些科研人員好運吧…
Ref:
https://www.dailymail.co.uk/sciencetech/article-14519609/Inside-hellish-nightmare-madman-attacks-stranded-crew-isolated-Antarctica-research-station.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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