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據《自然》(Nature)雜誌報道,特朗普政府大幅削減聯邦科研經費,初入科研的科研人員開始擔心自己的職業生涯。博士生、博士後和剛開始自己實驗室的科學家最有可能受到影響,他們的收入依賴聯邦撥款,缺乏工作保障,“一些人正在考慮換工作、出國或完全放棄研究”。


在特朗普上臺後,美國政府便開始大幅削減聯邦對研究的資助。據美國全國廣播公司新聞(NBC)報道,當地時間2月7日,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IH)宣佈,將限制獲得聯邦研究資助的實驗室的間接資助比例的上限從約30%降至15%,儘管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估計該措施每年可節省40億美元,但這也意味著大學和研究機構需要自行承擔大部分成本,而許多機構表示他們無法負擔。
目前,如果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一名科學家獲得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的一項科研資助——例如每年100萬美元,那麼該大學還將額外獲得55% 的補貼(即55萬美元),用於支付研究的間接成本。這一比例由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與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協商確定,並基於對該校科研支出的會計核算。
“這將是一次巨大的削減,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每年將損失 2 億美元。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神經科學家裡克·胡加尼爾(Rick Huganir)表示,“在這樣的條件下,科學研究將難以為繼。”
另據《自然》雜誌報道,儘管特朗普政府的一些措施,比如凍結研究資金以及削減聯邦資助中對間接費用的報銷,已被法院暫時阻止。然而,政府縮小規模的決心非常明顯,許多研究人員擔心,他們長期依賴的聯邦支援體系正逐漸被侵蝕。
當地時間2月19日,在美國華盛頓特區的一場抗議中,這種焦慮表現得淋漓盡致。大約有250名研究生、博士後和研究技術人員聚集在美國衛生與公共服務部外,抗議因大規模裁員、領導層更迭以及聯邦機構承諾削減預算而引發的混亂。
在馬里蘭大學科利奇帕克分校,神經科學博士後哈魯恩·波帕爾的薪水一直由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的多樣性資助專案提供。波帕爾認為自己很幸運,因為今年的薪水已經得到保證。但特朗普政府已威脅削減任何屬於“多樣性、公平與包容”(DEI)計劃範疇的資金,因此波帕爾不指望明年還能拿到薪水。他正積極尋找其他工作,尤其是那些不依賴聯邦資金的職位——即便這意味著他得離開科學領域。“我熱愛我的研究,”他說,“但我承受不起失去薪水的後果。”
經過一個月反覆威脅削減研究資助的舉措後,美國許多年輕的科研人員開始擔憂自己的職業前景。這些研究生、博士後以及剛剛開始建立自己實驗室的科學家們,往往靠每月的工資勉強過活,他們最依賴聯邦資助維持收入,同時又最缺乏工作保障。堪薩斯大學勞倫斯分校的經濟學家唐娜·金瑟表示:“混亂和不確定性是科學的敵人。”她補充道,“當混亂和不確定性襲來時,失業的往往是學生和博士後。”
面對不確定性,部分的年輕科學家可能會選擇離開美國。唐娜·金瑟認為,儘管美國長期以來一直吸引著來自全球的科學人才,但如果這種情況確實發生,美國科學界可能將迎來一場代際更替,因為“初入科研領域的科學家才是未來”。
參考資料:

本文為編譯內容。編譯:李永博;編輯:西西;校對:柳寶慶。歡迎轉發至朋友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