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不忍睹!火鍋第一股,虧的快退市了

轉載自 | 深藍財經
作者 | 王鑫

“為什麼四川沒有呷哺呷哺?”
在某書上,一位美食博主丟擲靈魂之問後直言:“味道確實很普通”。這一評價,道破了呷哺呷哺在四川市場折戟的真相。
作為火鍋大省,四川擁有全國最多的火鍋店(超6萬家),本地人對外地火鍋的包容性也較高。儘管呷哺呷哺旗下的高階子品牌“湊湊”曾試圖進軍成都,但2024年初兩家門店全部關停,宣告了其入川計劃的失敗。
四川市場的失利在一定程度上預示了呷哺呷哺的危機。
伴隨內鬥後全國關店潮,這家昔日的網紅小火鍋,四年累計鉅虧超12億元。如果再不扭轉頹勢,根據港股退市規則,“連續三年虧損且股東權益低於公司初始上市時的50%”,其因股東權益持續下降逼近50%,退市風險將劇增。
呷哺呷哺,已無路可退。
四年虧超12億,高階化夢碎
近日,一則“股價跌破1港元”的訊息將呷哺呷哺推向輿論中心。這家曾以“一人一鍋”風靡全國的火鍋品牌,如今市值較巔峰期蒸發超96%,股價僅剩0.85港元,淪為資本市場的“仙股”。
據最新發布的盈利預警,預計2024年營業收入約48億元,同比減少約20%;計淨虧損3.9億元至4.1億元,為上市以來最大虧損。
這之前,呷哺呷哺已經連虧三年,2021年至2023年分別虧損2.93億、3.53億、1.99億元。加上最新的虧損,四年合計虧了至少12.35億元,幾乎把上市10年賺的錢回吐了大半。
對於虧損原因,呷哺指出,主要是餐飲市場競爭激烈和受到消費環境影響,其營收同比下滑,中高階火鍋品牌湊湊仍然虧損,同時其閉店和減值損失約2.6億元。
連續虧損背後,疫情後餐飲業高度內卷、消費降級和消費疲軟固然是其客觀因素,而公司進軍“高階化”失敗則是其主觀原因。消費者不禁發問:“那個記憶中的高性價比小火鍋,為何越貴越虧?”
1998年,臺灣商人賀光啟將“一人一鍋”模式引入北京西單,開創了國內吧檯式小火鍋先河。憑藉麻醬調料、一人一鍋和人均二三十元的極致價效比,呷哺呷哺迅速成為學生黨和打工人的“食堂”。早年間,北京門店以7倍的翻檯率碾壓同行,甚至超越海底撈的5倍峰值。
2014年,呷哺呷哺搶先登陸港交所,成為“連鎖火鍋第一股”。在當時中國快速休閒火鍋市場中,其佔據了51.9%市場份額。
然而,一場自以為是的“消費升級”,最終釀成了呷哺呷哺的悲劇。
2016年,呷哺開啟 “品牌升級計劃”,試圖從平價快餐轉型為 “輕正餐”。為了貫徹轉型路線,呷哺呷哺全面緊盯高階市場,從新式茶飲品牌,到高階火鍋品牌“湊湊”,再到高階燒肉品牌“趁燒”全面開花。
高階化下,主品牌呷哺呷哺客單價從2014年4.4元升至2023年至62.2元,漲超40%。“湊湊”人均消費達140元,遠超海底撈均價,“趁燒”更飆至250元的客單價。
然而價格升級未帶來品質飛躍,社交平臺上“服務混亂”“菜品縮水”的差評不斷,導致人氣驟降。根據2024年半年報資料顯示,呷哺呷哺的翻檯率已經下滑到2.3倍,同期海底撈的翻檯率為4.2。
南城香們開始“掀桌子”
如果說高階化是呷哺呷哺給自己挖的坑,那麼下沉市場的硝煙則可能成為壓垮它的最後一根稻草。在呷哺呷哺忙著漲價時,真正的狠人們正在火鍋界“掀桌子”。
2024年資料顯示,全國小火鍋門店超5萬家,其中,20-40元價位段佔比最大,超30%。既有北京的南城香推出22元自助小火鍋,蔬菜丸子隨便涮;也有“龍歌自助”以9.9元單人餐+59.9元提供百種菜品橫掃市場。甚至海底撈都推出“沸派·甄鮮”搶佔平價賽道。
反觀呷哺呷哺,2024年雖緊急降價約10%,將套餐壓至60元以內區間,但阻止不住大量消費者轉向更“卷”的對手。
雪上加霜的是,呷哺呷哺近期還深陷“暢吃卡”的消費投訴泥潭。在黑貓投訴平臺上,關於呷哺呷哺的投訴量高達700條,其中近期的部分投訴與“暢吃卡”有關。
窄門餐眼顯示,截至2025年3月10日,呷哺呷哺的在營門店數為779家,湊湊為185家,近八個月時間內至少分別關閉了42家、44家門店。
如今走進呷哺呷哺,仍有老顧客為麻醬調料駐足,但更多人已轉向人均30元的小火鍋。這個曾見證無數北漂青年奮鬥歲月的品牌,在高階化迷途中逐漸褪去“平民美食”的光環。
呷哺呷哺既丟了“快餐火鍋”的初心,又沒學會海底撈的服務魔法,最終活成了火鍋界的“四不像”——比高階不夠格,比便宜不夠狠,位元色不夠香,比服務不夠好。
在消費降級時代,顧客不再是僅注重儀式感,也喜歡“薅羊毛的快感”。

低價品牌靠價效比解決生存需求,高階品牌用場景體驗製造情緒價值。


卡在中間地帶的呷哺呷哺,若繼續沉迷“高階夢”,忽視消費者對“實惠”的剛性需求,等待它的或許不僅是退市,而是被時代徹底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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