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兩天,全世界都在看美國的熱鬧,快要樂瘋了。
上午,TikTok停止運營,結果短短半天后,重新上線。一天後,特朗普又在就職典禮上一頓狂懟、瘋狂退群。
就在這個節骨眼,我落地美國波士頓,開啟了為期9天的“問道全球·美國東部站”。

找找我在哪
我從上海飛10個小時到迪拜、又從迪拜飛14個小時到波士頓。日夜顛倒,幾乎忘了今天是幾月幾號、幾點幾分。
這幾天,時間能忘,TikTok的新聞卻絕不敢忘。我在休息室瘋狂讀新聞、在飛機上光速敲文章。我就特別擔心,會不會十幾個小時飛完,形勢又變了,稿子全廢了?
1月的波士頓,零下10度、大雪紛飛、寒冷刺骨。我這隻小螞蟻,卻彷彿一頭扎進了美國這口沸騰的熱鍋。
每次問道全球,我都把自己當成一塊海綿,扔進當地的知識海洋中,瘋狂地吸水。然後晚上回到酒店,再把我這一天的參訪、學習、請教,總結成文章,帶著新鮮熱乎的感受,分享給螢幕前的你。
過去幾次問道全球的感悟,我都放在了文末的推薦閱讀裡,歡迎你去看看。
很多朋友都說,特別喜歡這個系列,每一篇都會看。特別感謝大家,正是你們的支援,才給了我持續輸出的動力。
所以從今天開始,“問道美東”系列,咱們繼續!
打個哈欠、洗個熱水澡,擦擦睡眼,出門看世界。咱們一起看看,美國東海岸,究竟正發生著些什麼?


波士頓,這是一個很多中國人都聽說過名字,卻不甚瞭解的美國城市。
提到這裡,吃貨們第一反應是波士頓龍蝦。球迷們會想到波士頓紅襪隊。而在我們諮詢圈,這裡以世界三大諮詢公司之一的“波士頓諮詢”聞名。
那麼,波士頓究竟在哪?為什麼我們要選擇這裡做問道美東第一站?
攤開這張美國地圖,紅標位置,就是波士頓。

這是一個美國東北部的海港城市,到經濟中心紐約大約350公里、到政治中心華盛頓大約700公里。緯度和中國瀋陽差不多。往北走大約500公里,就是加拿大的蒙特利爾,是個非常靠北而寒冷的城市。
很多人都說,美國只有200多年曆史,沒什麼文化底蘊。這話或許有些道理,但如果說給波士頓人聽,他們一定不會同意。
波士頓市1630年成立,有接近400年曆史,是北美大陸最早開發的城市之一。它所在的馬薩諸塞州,是美國最初的13個殖民地之一,著名的“五月花號”,就在馬薩諸塞州登陸。
當然,最讓波士頓被歷史銘記的,是發生在1773年的“波士頓傾茶事件”。為了抗議英國對美殖民地徵收茶葉稅,幾十名波士頓“愛國者”化裝成印第安人,潛入停在波士頓港的3艘英國商船中,將342箱茶葉倒入大海。
這一事件,徹底激化了英國與北美殖民地的矛盾,成為美國獨立戰爭的直接導火索之一。
而最讓波士頓人自豪的,可能要數他們的教育。
波士頓是馬薩諸塞州的首府,大約相當於我們的省會。馬薩諸塞州,這個名字可能你有些陌生。但提到它的簡稱“麻省”,可謂人盡皆知。
沒錯,麻省理工大學,還有另一所舉世聞名的名校哈佛大學,就位於波士頓。整個波士頓大都會區,擁有超過100所大學。有“美國雅典”的美譽,是全美公認的教育文化重鎮。
教育,教育改變人生,流淌在每一個波士頓人的血液中。
這不,剛到酒店,我就遇到了一個特別鮮活的例子。


波士頓怎麼也有個劍橋?
下飛機、出海關、上車,來到酒店。
我想著開啟定位,發個朋友圈。
咦,奇怪,我住的這附近,怎麼叫“劍橋”?

劍橋,不是在英國嗎?難道波士頓也有個劍橋?
一頓搜尋,我才明白,原來,1630年代,第一批英國清教徒來到這片區域定居時,最初將這裡稱為“新鎮”(Newtowne)。
到了1636年,他們在這裡建立了北美第一所高等學府,也就是今天的哈佛大學的前身:哈佛學院。
這些來自英國的新移民,懷念家鄉,把此地也改名為“劍橋”,寄希望於此鎮能成為和英國劍橋齊名的大學城。
將近400年後,他們做到了。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在如此濃重的學術氛圍中,波士頓的創業者們,是什麼模樣?


矽谷人改變世界,波士頓人拯救世界
走進哈佛大學校園,和熱火朝天、欣欣向榮的矽谷不同,這裡特別安靜,幾乎見不到什麼行人。
作為一個歷史悠久的地方,甚至顯得設施有些老舊

可一旦你坐下來和當地人深入交流,就會發現,改變正在發生。
第一天下午,我們在哈佛大學,邀請了幾位生物醫藥行業的創業者進行分享,聽聽他們在做些什麼激動人心的事情。
聽著聽著,我竟然有些熱淚盈眶。這和我在矽谷遇到的完全不同,我有一種特別核心的感受:
聽矽谷的創業者分享,是熱血澎湃。聽波士頓的創業者分享,是溫暖人心。
矽谷的創業者各個都想改變世界,而波士頓的創業者,各個都想拯救世界。
幹說有點枯燥,我來舉例給你聽聽,他們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用雞蛋生產藥物蛋白
第一位創業者,做蛋白質合成。他們打造了一個“母雞平臺”,把看似普通的母雞,變成生產蛋白質的“醫藥工廠”。
母雞平臺?聽起來有點太科幻了吧?這是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他們創造了一種全新的蛋白質合成方法。透過基因編輯技術,把希望生產的蛋白基因,編輯入雞的體內,得到一批“基因編輯母雞”。
然後,這批基因編輯母雞下出的雞蛋,蛋清中就會大量含有這種蛋白質。再透過分離、提純,就能得到最終產品。
這位創業者說,他們這種方式,規模大、成本低,具有很廣泛的應用前景。
目前,他們已經在美容行業常用的膠原蛋白中,大量使用這種技術。未來,這項技術的潛力可能被應用於更多醫藥行業。造福人類。
有點意思,對吧?但下一位創業者,更是讓我敬佩。


挽救生命的戶外手術裝置
這位創業者一上來就說,目前的醫學界,一直存在著一個很難解決的難題:戶外手術時的衛生問題。
我們都知道,做手術要求的環境非常嚴苛。手術室要嚴格無菌,醫生護士都要經過層層消殺。一旦環境不夠乾淨,就可能造成患者感染,每年因手術感染而死亡的患者不計其數。
在醫院裡做手術尚且困難,更何況很多時候,沒有那麼完美的環境,必須在戶外進行手術呢?
比如,有人在野外受傷,當醫護人員趕到時,發現開往醫院還需要3小時。但病人已經等不了那麼久了,必須原地手術。
再比如,發生地震、海嘯這樣的自然災害,出現大量傷員,但當地醫院同樣受到了損壞,無法提供合格的無菌環境。
再比如,在炮火連天的戰場上,醫生隨著部隊一起前進,只能臨時搭建簡易醫院。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一次手術感染,在統計名單上只是一個數字。但放到現實裡,全是鮮活的生命。
這位創業者找到了自己的解決方案,他們發明了一種簡易手術裝置,重量只有6公斤,充滿氣只需要120秒,單次可以使用4小時以上。
它的工作原理是,製作了一個便攜的透明罩子,罩在患者身上。同時,罩子上有類似手套的設施,可以讓醫生把手伸進去,隔著無菌手套為傷員做手術。

同時,還帶有一臺類似鼓風機的裝置,配有細菌過濾膜,確保進入罩子裡的空氣經過過濾,是無菌狀態。再透過氣壓調節,罩子裡的空氣是正壓狀態,也就是說空氣在向外滲出,只有經過過濾的潔淨空氣不斷向內。
使用這套裝置進行戶外手術的成本,大約是500美元。對於拯救生命而言,這筆錢花得值。
真好。
除了手術這樣肉眼可見的改變,還有很多創新,發生在我們注意不到的地方。
比如,下面這位創業者。


食道反流:隱秘的麻煩
你或許知道,人類的氣管和食管,被一塊叫“會厭”的軟骨分隔開。有時一不小心,食物進入氣管,就是我們所說的“嗆到了”,如果情況嚴重,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但你或許不知道的是,這種情況,其實對一類人尤其危險:有呼吸系統疾病,需要插管治療的病人。
在治療時,醫生通常會使用一些藥物,放鬆病人的氣管,使得插管可以順利進入。
但這些藥物,也可能放鬆胃部的食管下括約肌(lower esophageal sphincter, LES),這是位於胃部入口的一塊肌肉,負責防止胃裡的食物倒流入食管。

圓圈處就是食管下括約肌
一旦這塊肌肉無力,患者胃裡的食物,就會倒流。假如倒流入氣管、進入肺部,就會造成肺炎,這對本就有呼吸系統疾病的病人非常危險。
這位創業者說,光以美國為例,每年大約有1600萬例呼吸道插管手術,其中大約有250萬例,需要呼吸機的長期支援。
而這250萬人中,80萬人會因胃內容物反流導致肺損傷,20萬人因此死亡。
真是個觸目驚心的數字。
那,他們的創業專案如何解決這一難題呢?
簡單來說,他們設計了一種特殊的醫療器械,用一根長長的管子,一直伸到胃裡。

而這根管子可以透過神經調節,刺激食管下括約肌,增強它的壓力,防止胃內容物反流。

看起來簡單,但背後,真不知道他們解決了多少技術難題。


用“遞送平臺”解決藥物起效問題
還有一位創業者,他希望打造一種“遞送平臺”。
什麼是遞送平臺呢?簡單來說,無論你是打針、口服、還是噴霧。藥物進入人體後,首先要面臨一個問題:抵達希望治療的部位。
如何準確到達目標部位,一直是個大難題。很多傳統藥物的方法,是“堆量”,靠大量服用,使體內保持一個較高的藥物濃度。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像一個小區1000戶,一個快遞員要給其中一家人送快遞,但他卻不知道這家人具體的門牌號。
那怎麼辦?他只能買1000個同樣的快遞,每戶送一個。這樣,總能保證有一個送到吧?
可想而知,這有很多問題。比如,浪費。比如,副作用。
這位創業者,研發出了一種新的機制,他將藥物放置在一個個微小的泡裡。然後,這個小泡能直接抵達目標“靶點”。最終,90%的藥物都能到達該靶點。
當然,我得特別宣告一下,我並非醫藥專業人士,以上這些描述和比方,可能有不準確的地方,你權當聽個樂子,開拓視野。
但我相信,你不難發現,波士頓和矽谷,真的是兩種風格。
矽谷的創業者,彷彿各個都想改變世界、解放人類。想著怎麼做一個連線全世界的大平臺。
他們經常是那種“天才少年”的模樣。他們往往20歲出頭,甚至等不及大學畢業,就要退學去改變世界。
他們最愛說的話是:我們希望消除人與人之間的隔閡,讓全人類真正連線在一起。
但波士頓的創業者,想的都是怎麼挽救一個個具體的生命。想著怎麼讓患者不會感染,怎麼讓藥的效果再好一點、成本再低一點。
他們大多是科學家、教授創業,不僅聰明絕頂、能力出眾。幾十年的人生閱歷,更讓他們生出一種“悲憫之心”。
他們最愛說的話是:這種技術可以降低37%的感染機率,這意味著每年可以幫助10萬名患者避免併發症。
波士頓,是科學家創業的樂園,用底層科技改變生活,這才是真正底層的創業模式。
當然,我覺得,這兩者沒有高下之分。人類的進步,需要這兩撥人的共同努力。
這種百花齊放的氛圍,真好。


博物館、大學
第一天到,很多夥伴還在倒時差,因此我們沒有安排太密集的訪學,而是和大家去波士頓美術博物館逛了逛。
波士頓城區並不算很大,從麻省理工學院出發,往南走過哈佛大橋,穿過好幾所校園,大約步行半個多小時就到了。如果天氣好,非常推薦你來步行走走。但我們當天實在太冷,只能坐車前往。
波士頓美術博物館,名氣可能不如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但這裡的藝術藏品卻一點也不遜色,你能看到很多從小在美術課本上見過的珍品。
比如,高更的這幅名作《我們從何處來?我們是誰?我們向何處去?》

這是一幅充滿思考和哲理的畫作,晚年的高更賣掉了自己大部分作品,過一場說走就走的生活,他用這筆錢。去南太平洋的土著部落中尋找自己人生的意義。
最終,他來到了南太平洋上的塔希提島,也就是今天的潛水聖地“大溪地”,那裡四季如春,當地人過著原始但快樂的生活。高更感悟到,或許人的生活就應該返璞歸真。於是,他以當地土著的生活為模板,創作了這幅作品。
有時候我在想,人如果一定要選兩個地方,保留文明的火種,那一定是大學和圖書館。
二戰期間,英德兩國互派空軍狂轟濫炸,但雙方卻達成了一個微妙的默契:德國空軍不轟炸英國的牛津和劍橋,而英國空軍也不轟炸德國的哥廷根和海德堡這兩座大學城。
如果一定懷著善意去猜測為什麼,那我想,雙方都明白:戰爭總會結束,而重建,需要大學的存在,需要知識的存在。
大學是文明的燈塔,博物館是人類的記憶。
人類文明總會有摩擦、有衝突、甚至會有世界大戰。但只要大學和博物館在,希望就永遠都在。

有人能幫我介紹介紹這幅畫嗎?


在哈佛走了走
結束所有的活動後,我們在哈佛大學校園內走了走。
哈佛大學裡,有一尊著名的雕像:哈佛大學創始人約翰·哈佛。

這尊雕像下方,寫著三行字:
約翰·哈佛
建校者
1638年
但一個特別有趣的事情是,這尊雕像有一個外號:三謊雕像。
原因很簡單:這3句話,全是錯的。
首先,雕像上這位,不是哈佛。
哈佛去世時年僅31歲,並且,在那個沒有照相技術的時代,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也沒有留下哪怕一張畫像。於是雕塑家只能找了一位學生做模特,完成這尊雕像。
其次,哈佛不是哈佛大學的建校者。
他只是哈佛創校後的主要捐贈者之一。當時,身患重病、彌留之際的哈佛,把260本書,和他一半的家產,大約700多英鎊,捐獻給剛剛建立兩年的哈佛學院。
700英鎊,今天看起來沒什麼。但在17世紀,那是一筆鉅款,大約是哈佛官方建校撥款的2倍,是學校當時最大的一筆捐款。
為了感謝和紀念他的貢獻,後來,學校決定用“哈佛”命名。
最後,看了前面的介紹你就知道,哈佛大學並非成立於1638年,而是2年前的1636年。
但這些“謊言”的存在,絲毫沒有減損這尊雕像的魅力,反而增加了它作為歷史見證者的趣味。彷彿在提醒我們,歷史並非黑白分明,真相永遠在層層迷霧中。
你看哈佛,他沒有留下自己的樣貌,我們甚至不知道太多有關他的故事。
但是,他留下了哈佛大學。
一切都會逝去,只有文明永恆。
對了,哈佛的左腳鞋子,已經被遊客們摸的鋥光發亮,聽說全世界的學子,都要來摸一摸這隻鞋子,讓這所全世界最知名大學的“創始人”,祝福自己學業順利。
我也跟風摸了摸,在商業的大海面前,我永遠是學生。

祝我們,學業順利。


明天,MIT
結束了今天的行程,明天,我要去MIT,麻省理工大學。去之前,當然要做些功課。
哈佛和MIT,這兩所世界頂級名校之間,距離只有2公里。而它們之間也一直在爭相較勁,都想證明自己更優秀。
我聽吳軍老師說過,MIT的孩子們,不願意被認為視作“理工男”,他們想著各種各樣的鬼點子,證明自己不是個書呆子。甚至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惡作劇文化(Hack Culture)。
舉個例子,MIT有一個標誌性的圓頂主樓,高三十多米,十幾層樓的高度。
有一年萬聖節,一幫MIT的學生趁著夜色,把一輛警車搬到了大樓屋頂。第二天起來,所有看到的人都大吃一驚。

要知道,校方最後是動用了吊車,才把這個大傢伙弄下來,這幫學生究竟是怎麼把它放上去的?沒人知道。
再比如,你看這棟樓,是不是有些奇怪,長得歪七八扭的?猜猜看,它是做什麼的?

這是MIT計算機系的所在地,它的中文譯名同樣奇怪,叫“瑞和瑪麗亞施塔特中心”(Ray and Maria Stata Center)
吳軍老師說,MIT不是一個培養一般工匠的地方,而是一個培養有創意的工業界領袖的地方。你從這一切的細節,就能看出來。
濃厚的文化,培養頂級的大學。頂級的大學,培養頂尖的人才。頂尖的人才,造就前沿的科技。前沿的科技,推動商業的發展。
這就是我在波士頓這一天,最大的收穫。
我已經迫不及待,明天去MIT走走逛逛了。
要不,後幾篇文章,咱們繼續?
P.S.
坐在家裡,只能揣測。去到現場,才有答案。
2025年,我們會繼續走在問道中國、問道全球的路上。
去年1月,我們去到了中東(沙特、阿聯酋)。6月,我們去到了日本。9月,我們去到了美國、墨西哥。12月,我們去到了東南亞(越南、印尼)。
此刻,我們正在美國東岸,看文化與創新,碰撞出了什麼樣的火花。
然後,2月7日晚上19:00,我會在劉潤影片號直播間,與你毫無保留地分享我在美國東岸的所見所聞。
歡迎你點選下方“預約”按鈕,來直播間坐坐。

接下來的3月,我們還會去到新加坡。看看這個地域狹小、天然資源匱乏、人口不到600萬的小島國,是怎麼在世界舞臺上脫穎而出的?

6月,我們要去英國。看看“世界第一城”的美譽,究竟從何而來。

之後的8月,我們要去非洲。看看那片最狂野的土壤裡,開出了什麼樣的花。

現在,我也想邀請你,與我同行。
一個人,要讀萬卷書,也要行萬里路。因為,一個人的成就,大不過他的夢想。一個人的夢想,大不過他的所見所聞。
如果,你也對這樣的一線遊學感興趣,歡迎你加入我們。
讓我們一起,行萬里路,問道中國,問道全球。

*個人觀點,僅供參考。

觀點 / 劉潤 主筆 / 歌平 編輯 / 二蔓 版面 / 黃靜
這是劉潤公眾號的第2497篇原創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