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 範志輝
下半年開始,演出市場也多了幾分寒意。
歷經兩年演出市場的爆發,我們看到,演唱會開到縣城,大大小小的音樂節更是遍地開花。但在繁榮背後,相對於標準化的演唱會,音樂節體驗的打折、變味更為樂迷所詬病,成了一門人人都想分一杯羹的熱錢生意。
上週末,我參加了B站自己辦的SUPER乾杯音樂節,畫風跟此前參與的音樂節都不太一樣,有著自己鮮明的氣質。這也不禁讓我思考,在蜂擁而上的一眾音樂節裡,B站為何在此時入局,又如何塑造自身的獨特性?除了砸陣容和搞拼盤,音樂節如何迴歸音樂“節”?

B站辦的音樂節怎麼樣?
作為一個有著12年音樂節經驗的老鳥,已經不會衝著單一的幾組藝人去決定是否看一場音樂節了。
而此次選擇前往B站SUPER乾杯音樂節,除了嚐鮮、考茬一個全新的音樂節品牌,更是被它三大舞臺的設定、多元風格的演出陣容所吸引。要知道,很多音樂節一般只有兩個舞臺,更不會設定AfterParty環節。
從舞臺設定和陣容來看,SUPER乾杯音樂節分為Celebili Stage、BadBeat Stage和Up Free Stage三大舞臺,不嚴謹地分類,調性上分別對應著主流、另類和混搭。
比如Celebili Stage舞臺上,既能看到吳垚滔、朱恩池ZGODZ、沙一汀EL這樣的新生代,也有雅-MIYAVI-、贊多等實力偶像主陣,還有魏晨、楊千嬅、孫悅等時代偶像,分分鐘回憶殺。

而由多元多語種創意公司BadBeat帶來特別內容呈現的BadBeat Stage舞臺,則充分體現了主辦方的個性審美,邀請了Matt呂彥良、MOTORAMA、重塑雕像的權利、GEZAN、Nova Heart、mandarin、傻子與白痴等12組海內外音樂人,橫跨後朋克、獨立搖滾、實驗電子、R&B等多元類別,或爆裂或者宏大的氛圍,籠罩住聽者的耳朵。
靠近VIP入場處的Up Free Stage舞臺,更是完全打破了我對音樂節的想象。頭一天還是帶來元氣滿滿的少女組合AKB48 Team SH,第二天登臺的是唱《站在草原望北京》《套馬杆》的烏蘭圖雅,你敢信?

更不用說二十四伎國風樂壇、豫章道樂團、洛天依、者來女、熊竹英等不同領域的融合舞臺,將民族歌唱家、道士、教授、大學生、破次元偶像、陝北說書傳承人、寶藏UP、人氣女團等跨圈層的藝術家,放到了同一個舞臺。

簡單來說,這30組海內外藝人,覆蓋了流行、說唱、搖滾、Urban、電子、國風、二次元等不同風格的演出陣容,直戳年輕人的音樂品味。不得不說,在做年輕人喜歡的內容這塊,還得是B站啊。
從內容呈現來看,B站SUPER乾杯音樂節並沒有走很多音樂節新玩家“卷陣容”的老路,而是更看重與自身品牌調性的高適配度。換個視角,這其實也是B站這位後來者此時入局的優勢,即以自身對於年輕人的需求洞察,落地到差異化的現場體驗,打造出自身的內容獨特性。
現場體驗方面,除了場記憶體包等周到的基礎設施及服務,設定的互動玩法也很有趣。比如,現場設有專屬展臺「樂迷圓夢空間」,特別聯動楊千嬅、魏晨、袁婭維、雅-MIYAVI-、沙一汀EL、贊多SANTA、吳垚滔等多家粉絲站聯合呈現,可以參與扭蛋機抽獎和在明星展位打卡拍照,吸引了一大波粉絲慕名前來。

在去往Up Free Stage舞臺的路上,可以一路偶遇《時光代理人》動畫、天官賜福、鎮魂街等國漫IP的展區,隨著路牌指示,還可以前往bilibiliGoods展位,除了現場購買精美周邊,完成打卡任務即可參與互動領獎品。

值得一提的是,在第一天晚上下起淅瀝瀝小雨後,樂迷服務中心提供了免費雨衣;同時,現場也配備了非常多的女性專用衛生間,極大緩解了衛生間排隊的情況。
總體來看,這是一場很B站的音樂節,讓每個圈層的熱愛都可以被看見、慶祝,符合SUPER乾杯音樂節讓“每一種喜歡,都值得幹杯”的理念,而那些不被理解的年輕聲音,都在此處得到認同。
作為音樂節萌新,SUPER乾杯音樂節體現了足夠的專業度和內容質感。要說有什麼不足的話,可能是演出過程中大螢幕沒有歌詞,影響了很多樂迷大合唱的發揮,尤其是合唱“川渝天后”的粵語歌。另外,為了應對天氣變化,呼籲下一屆場地一定要鋪滿草皮,避免泥地插秧的尷尬。

音樂節如何迴歸音樂“節”?
在演出市場爆發增長的背後,國內的音樂節一方面還在“卷生卷死”,但更不可忽視的是,也逐漸迴歸理性。
資料顯示,去年國慶假期音樂節的數量突破40個,而今年的19場音樂節則僅佔去年的47.5%,直接腰斬。而對比僅有5天的五一檔期的23檔音樂節,數量仍高於7天假期的國慶檔,背後的問題,不言自明。

究其原因,音樂節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做,而是有門檻的。一方面,這既考驗主辦團隊的音樂審美與市場洞察,在品牌個性和商業邏輯上做好平衡;另一方面,還要懂使用者需求,實現內容玩法上的創新,更要能落地執行,將概念變成一個個細節。
其中,在最根本的內容呈現上,怎麼在舞臺上玩出新意,其實很考驗主辦方的專業能力。
在此次的SUPER乾杯音樂節上,也讓樂迷收穫了不少的人生的難忘瞬間。比如時代偶像孫悅完成了音樂節首秀,還和親哥哥合唱了《好人好夢》《兄妹》,十分溫暖治癒;楊千嬅在唱完所有歌單後,沒想到還罕見地在音樂節安可,加唱了一首不插電版的《可惜我不是水瓶座》,更感人的是,在千fa找key的時候,臺下樂迷以大合唱的形式,再次證明了這位“川渝天后”不可撼動的地位。

相信對於所有在場的每位樂迷來說,這樣的時刻還有很多,而這都離不開主辦方在背後的巧思和支援。
更重要的是,音樂節的題中要義是“節”,是要觀眾能夠在這個場景玩起來,享受音樂與當下,在現場體驗中獲得美好的回憶。
比如在SUPER乾杯音樂節上,基於不同舞臺的區隔定位和空間上的巧妙設定,既能享受到不同型別的音樂現場,也能在不同品牌展區參與互動獲得禮品;餓了可以去餐飲區大快朵頤,也能在場地內的有機農場餐車、北海道冰淇淋等售賣點解解饞;當然,哪怕不去搶佔前排,坐在林間的公園椅上、躺在充氣沙發裡,同樣也不妨礙享受音樂節的歡樂氛圍。

跳出這場音樂節,重新思考B站SUPER乾杯音樂節的動因,答案會更加清晰。
從跨晚晚會到畢業歌會,從新世代音樂人計劃到乾杯音樂節,B站其實一直與年輕人站在一起,製造了一個個供他們自由表達、情緒釋放的內容場景。在給足情緒價值的同時,B站也一直試圖讓不同圈層的內容都有機會能被看到,甚至出圈。
而B站能夠始終與年輕人同頻共振,也有著其他主辦方無法複製的天然優勢。眾所周知,作為國內最具影響力的年輕力文化社群,B站的日均活躍使用者(DAUs)超過1億,90後至00後佔據了B站近82%的使用者比例,聚集了最廣泛、最多元的年輕群體。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這個看似“大亂燉”的音樂節,在實際體驗後,又會感覺一切是那麼合理。這個問題的終極答案,就是因為主辦方是B站。

放眼野蠻生長的音樂節市場,也許拼盤式的音樂節會一直存在,但品質化、IP化一定是優質音樂節的必然方向。
而要想打破同質化的低質量內卷,必須有自己的調性、風格,讓音樂節迴歸音樂“節”。當然,這仍然是所有音樂節主辦方需要共同努力的事情。
正如《黑神話·悟空》製作人馮驥所說,“踏上取經路,比抵達靈山更重要”。音樂節市場的迭代,也是如此,而B站所秉持的初心,是最珍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