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Jony Ive 位於 LoveFrom 工作室的桌子上，散落著不少的紙張和紙板箱，每一張上都潦草地勾勒著一個可能重新定義我們與科技關係的裝置。在這些雜亂的創意中，AI硬體的未來正在被描繪——它有著比iPhone更少的侵入性，卻可能更具革命性。
這就是 io Products 的願景，這家由 OpenAI 執行長 Sam Altman 和前蘋果傳奇設計師 Jony Ive 共同創立的 AI 硬體初創公司近日被 The Information 爆出，將以至少5億美元（約合人民幣36.41億元）的價格被 OpenAI 收購。如果交易達成，這將是 OpenAI 從軟體領域向消費硬體邁出的重要一步。
然而，在 Humane AI Pin 和 Rabbit R1 等 AI 硬體“高開低走”的陰影下，我們不禁要問：世界準備好迎接無螢幕 AI 手機了嗎？以及，使用者真的想要這樣的裝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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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臺不霸佔你眼睛的裝置
io Products 成立於 2024 年，致力於打造 AI 驅動的個人裝置，提供更自然、更少干擾的科技互動方式。他們想要創造一種不像智慧手機、而更像隨身助手的裝置——始終在場，卻從不礙事。
雖然產品的細節尚未公開，但不客觀實驗室透過早期報道“猜測”，目前該公司正在探索幾個設計方向：
無螢幕手機：想象一臺完全依賴語音、手勢甚至增強現實（AR）進行互動的裝置，徹底摒棄傳統螢幕，這可能是智慧眼鏡或一款可以握在手裡卻沒有顯示功能的“AI 盒子”。
AI 驅動的家用裝置：一款智慧音箱或家庭中樞，不僅能控制家中所有的智慧硬體，還能透過 AI 預測使用者的需求，減少手動操作或基於螢幕的互動。
可穿戴AI助手：類似於 Humane AI Pin，但注重設計和實用性，可能是一個小巧時尚的裝置，如胸針或腕帶，為使用者提供即時 AI 支援。
這些概念聽起來雄心勃勃，旨在利用 AI 創造一種不再將你的雙眼束縛在螢幕上的體驗。但空有一個優秀的概念並不能保證成功，AI 硬體市場最近的教訓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以 Humane AI Pin 和 Rabbit R1 為例，這兩款裝置曾被譽為為 AI 時代下最優秀的發明，卻在釋出後迅速崩盤。
在 AI Pin 釋出時，曾被時代雜誌譽為“2023 年最佳發明”。但在產品正式發售之後，就被使用者指出它有著極其嚴重的設計缺陷，日常除了看時間之外，幾乎處於無法正常使用的狀態，甚至在 2024 年的夏天，AI Pin 被爆出產品的退貨量一度超過銷售量。
2025 年 2 月，Humane1.16億美元“賣身”惠普，並宣佈於 2025 年 2 月 28 日停止對所有裝置提供支援。
Rabbit R1 亦是如此。
在產品宣傳時，CEO 呂騁表示，Rabbit R1 搭載的是全新作業系統 Rabbit OS，比 Android 好用數倍。結果被 Android 專家 Mishaal Rahman 爆出整個產品就是套殼 Android 的產物。
甚至 Mishaal Rahman 將整個 Rabbit R1 “移植”到了 Google Pixel 6a 上，執行速度反而更快……因為它其實就是個塞進塑膠外殼裡的 App 而已。
最後，這款號稱“AI 硬體”的產品，被 The Verge 犀利的點評為“智商稅榨取機”。
那麼問題就來了，當智慧手機能做到同樣甚至更多事時，使用者為什麼要買一臺獨立的 AI 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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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者真的想要無螢幕 AI 手機嗎？
雖然無螢幕、AI 驅動的裝置聽起來很有“未來感”，但從市場調研來看，使用者對這種新奇的玩意兒並不是特別感興趣。
據 YouGov 的調查顯示，60% 的消費者認為 AI 功能是選擇新手機時的重要因素，但他們更關注現有智慧手機的 AI 增強，比如更好的照片編輯或更智慧的語音助手，而不是全新的裝置形態。
在優先順序排序中，電池續航（61%）、儲存空間（46%）和相機質量（38%）始終排在 AI 功能之前。一款革命性的新裝置無論互動方式做的多優雅，都難以取代這些核心需求在使用者心中的地位。
而在將 AI 助手“塞進”手機的過程中，市值第一的科技公司蘋果在推廣上也遇到了阻力。
73% 的 iPhone 使用者對 Apple Intelligence 功能表示不感興趣。試問如果連蘋果都難以用 AI 激發使用者購買新產品的熱情，一家初創公司在現在的時間節點推出“無螢幕手機”的機會又有多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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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 硬體的未來“前途未卜”
Humane 和 Rabbit 等 AI 硬體初創公司的“下場”算是個警鐘，但並不意味著這一品類的終結。隨著 AI 技術的不斷演進，能夠充分利用它的裝置也將隨之進化。
問題在於，使用者是否會擁抱一個隨身計算裝置沒有螢幕的未來。
目前，資料表明大多數使用者滿足於將 AI 作為功能而非獨立產品。但當 Sam Altman 和 Jony Ive 在紙張和紙板上勾勒願景時，他們押注的是一幅不同的畫卷——一個 AI 無縫融入生活、螢幕成為過往的未來。
Jony Ive 在 2005 年談到 Apple 產品設計時曾說過：“Design is not just what it looks like and feels like. Design is how it works.”
他明確指出，優秀的設計不僅僅停留在美觀或觸感上，更重要的是產品如何透過設計實現其功能，形式與功能是緊密相連、不可分割的。
而對於 AI 硬體而言，它的最終形態，或許能夠改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