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劉娜
看到胡歌老婆懷二胎的訊息。

為他們高興。
人年齡大了的好處,就是特別喜歡聽到好訊息,覺得沾沾別人的喜氣兒,自己的日子彷彿也變得喜慶起來。
遙想當年,胡歌和女助理黃曦寧走到一起時,很多人大呼“不配”。
言外之意:
響噹噹的男明星還是要找金燦燦的女明星,才不負自我身價和公眾期待。
人世間最可笑的事情之一,就是人們總期待別人能按照自己設計的劇本活著。
哪怕那個“別人”,是遠在天邊的男明星。

得虧胡歌娶了女助理,才能在夫唱婦隨的日日相伴相守中,完成“三年倆孩子”的生育指標。
要是娶了同咖位的女明星,老婆的檔期比他的還滿,工作比他的還累,待在家裡的時間比他還短,造人計劃恐怕就沒有這麼絲滑順暢了。
怪不得那麼多人覺得“婚姻還是老式的好”。
因為“男主女輔”關係模式,最契合婚姻制度最原始最本能的生育價值——妻子圍著丈夫轉,孩子能生一大串。
畢竟,一個人活成一支隊伍的女漢子們,想生孩子都要先看看手頭的專案進度和公司的晉級考核。
除此之外——
01
胡歌和黃曦寧的婚姻,給人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是:
勇敢的人,最先享受世界。
慕強,是女性基因裡早就編好的程式碼。
但很多表面咋咋呼呼、內心孱弱自卑的女子,面對眾星捧月的優質男子——男友人、男同事、男老闆——只會暗暗愛慕,演足內心戲,卻沒有能力和路徑勇敢把他撲倒,藉此完成從“慕強”到把“自己做大做強”的身價躍遷。
黃曦寧做到了。
這或許和她骨子裡福建人“敢闖敢拼”的地域性格有關,也或許和她自幼就是擅長拿下第一的學霸自信有關,還可能和她因日日相伴胡歌身邊,最動曉他最深切的軟肋需求有關。
總之,在貓咪的牽線下,她在疫情最肆虐的日子裡,成為胡歌的女人,懷上胡歌的孩子。
如今,她又以懷上二胎的喜訊,把這場沒有舉辦婚禮的婚姻,穩穩地落到堅韌實處。

多少人愛慕李逍遙的盛世美顏,唯有黃曦寧和胡歌一起走進眼角笑出皺紋的歲月變遷。
這裡面,藏著婚姻的另一個實相:
念念不忘的是青春,生兒育女的才是婚姻。
02
從心理學角度看,胡歌和黃曦寧的結合,有胡歌自我救贖的部分。
19年前那個夏天的車禍,不僅造成了胡歌嚴重受傷,而且奪走了他當時女助理張冕的性命。
這場悲劇最令人唏噓的是——
如果不是張冕臨時起意,和胡歌調換了座位,那可能就沒有後來《琅琊榜》中的梅長蘇,更莫提《繁花》中的阿寶。

張冕車禍去世時,剛滿23歲。
這位像鄰家小妹妹一樣的女同事,讓死裡逃生的胡歌,長久陷入愧疚和疼惜。
以至於車禍發生多年,他還在幫襯她父母。
人性最致命的弱點之一,是總想返回過去某個時光,改寫歷史,重構結局。
這當然是痴心妄想。
既然歷史無法改寫,我們就會在潛意識的驅動下,在當下處境裡重構和當年歷史相似的關係模板,並透過改寫結局的方式,治癒被卡在過往創傷裡的自己。
胡歌和黃曦寧的婚姻,有他們因緣和合的惺惺相惜,亦有胡歌潛意識裡“珍重身邊人,善待身邊人,留住身邊人”的結局改寫。
就如,那些成長中失去某個重要親人的人們,會在長大後愛上和那個親人笑容或背影相似的某個人,並透過“我一定要把他留在身邊”的關係重構,治癒耿耿於懷的自己。

凡此種種,都是“未完成情結”的完成——
年少時我們無力彌補的遺憾和缺失,長大後我們會透過不同結局的另一種完成來圓滿自己。
藉此確認“我在愛,我值得被愛,我可以改變一切,我能夠創造更好”信念感和安全感。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說:
人生就是一場“不斷模擬相似處境,透過創造更好結局,把自己重新養一遍”的過程。
不被父母善待的小女孩,長大後透過深愛自己小孩的方式,把自己重新養一遍;
青春時失去初愛的男女,長大後創造一段穩定婚姻,把自己重新養一遍;
童年時因家境貧寒,無法得到好看衣服和可口食物的窮孩子,長大後努力掙錢,買心儀的衣物,吃喜愛的飯菜,把自己重新養一遍……
這裡面,藏著成長最深層的動機:
我們終其一生,都在努力地成全自己。
我們去長大,去尋愛,去結婚,去生孩子,去搞事業,去試圖影響他人和改變世界,本質上不是為了高大上的虛無,而是把自己好好地、徹底地再養一遍。
直至我們與傷疤痊癒、我本具足的真我,赤誠相見。
03
最後。
作為和胡歌同齡的中年人,我寫下這篇文的幽微心理,是覺得在身體和能力允許範圍內(注意這個前提),生二胎或三胎也是很好的。
人到中年後,肉體和精神開始衰退,事業和夢想趨向平和。
關於文學,關於愛情,關於世界的旅行,也提不起太大興致。
但活力十足、拔節生長的小孩,會抵消中年的暮氣和頹廢。
太陽昇起的每個早晨,抬眼看見小床上宛若天使的香甜小孩,中年人會忍不住暗暗發下大願:
“願世界和平。要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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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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