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深圳“領證”了

文/六神磊磊
有人問:
你最近更新這麼少是咋了,純純地懶嗎?
還真沒有。除了寫唐詩的新書,別的時候也沒閒著。
這一兩年來,和讀者互動少了,今天就算是流水賬吧,借這個機會,把近期來的一些活動都給大家說一說。
歡迎留言,特別是說我瘦了的那種。
前不久,在國家圖書館參加了莫礪鋒老師新書《莫礪鋒演講錄》的釋出會。
莫老籤的這個日期恰好是我生日。所以你們猜我什麼表情?
書中論詩歌、文學,真誠坦蕩,妙語俯拾皆是,深刻卻又清爽好讀。果然是現在深刻的人都在努力簡單,而膚淺的人卻在拼命假裝深刻。
其中一篇講稿《我與古典詩詞》,記敘了莫老師的曲折求學路,強烈建議給孩子看,非常感人
當天只有一張活動中的全景照,不知為啥,照得我那麼嚴肅。
那表情活像是:莫老師,如果你睜開眼看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活動後的合影才是真我,那賺到了忍不住要笑出來的臉,像取經回來的樣子,也像A股股民的近期寫照。
其實幾年前在南京,就曾有幸和莫老同臺過,是一個唐詩活動。
看我的肢體語言,揮灑自如得如同王自如,主打一個你敢看我,我就敢靦腆。
真的只想和主辦方說,這種活動不要工資條,能不能給我離得最近的一把椅子。
哪怕別的什麼事都不幹,就看莫老師講什麼、做什麼,都覺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順便說下,在這之前還去了一趟山西忻州,到了代縣雁門關。
在這裡,大俠蕭峰不但留下故事,還留下了一個蕭峰跳崖處:
忻州不但產大俠,還產才子,比如元好問,一個土生土長的忻州人。
金庸迷人人都知道他那幾句詞“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這該死的設問,讓李莫愁一輩子都沒繞出來。
忻州啟動的是“長城兩邊是故鄉”文旅季,現在去還能趕上尾巴,又或者大不了再趕明年。
說走就走,不要留遺憾。畢竟,現在想退了休再去是越來越難了,你懂的。
這趟也丟了些人,例如吃了一道菜,發朋友圈說是大肘子,很好吃。
當地朋友看不下去了,留言說:這是當地名吃代州豬臉,不是大肘子。
我真是豬頭分不清豬頭。
最近還實現了一個願望,去了保定的蓮池書院。
正趕上河北大學的“蓮池文學周”,去作了一個關於李白的分享。頭很鐵膽很肥對吧,可是不然人家不管門票。
蓮池書院是個寶地,雍正年間創立,當年曾是中國書院裡的翹楚,打個比方說就是985裡的985,走出來的人才無數。
到書院去過的人裡,我遠遠不是膽子最肥的。膽子最肥的是乾隆。
他去了三次,總愛給師生題匾贈詩,壓根不知道這裡可能人人都寫字比他好。
書院不但風景秀美,還有豐富的碑刻遺存。這是唐代蘇靈芝書《田琬德政碑》拓片區域性:
這是罕有的明代西夏文陀羅尼經幢,十分珍貴。
看圖,我那專注的表情,那因為無話可說而微微張開的嘴巴,似乎帶著一點朝聞道夕死可矣的期盼,又帶著一點果然如此的欣慰。
那麼你猜我認出了幾個字?
答案是一個都認不出。
旁邊進紅院長問看了西夏文經幢什麼感受,我略一思考,由衷地說:
真像漢字。
九月到了深圳大學。之前也來過幾次深大,都是作交流分享的。
但這一次不一樣,是來領證了。
榮幸地成為深大新聞與傳播專業(融合新聞方向)碩士研究生業界導師。圖中是研究生院劉永院長。
同時還領了深圳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城市傳播創新研究中心研究員聘書。圖為傳播學院巢乃鵬院長。
有人可能擔心,六神你不會是南海鱷神那樣的導師吧,功夫不行,還總想教段譽。
當然了,新聞傳播的理論學術研究,我是不擅長的,不少同學恐怕都能做我的老師。
但我做過多年記者,又從事過新媒體,成功的失敗的經驗都有。
不是普通的南海鱷神,而是一個既練過傳統武術、又練過自由搏擊的南海鱷神。並且還很會潛水。
相信能夠從這些方面給同學們一些指導和幫助。
在深圳,還有一件挺有意義的事,有幸參加了深圳市總共工會“深工夜校”釋出儀式。
由於是講唐詩,現場來了很多小朋友。
一個半小時真不算短了,很考驗小朋友的耐心。但由於我亦莊亦諧、可鹹可甜、時顰時笑,令人見之忘俗,小朋友們大多數開開心心聽到了最後。
這次活動其實只是第一期,“深工夜校”還有700多堂課,線上線下都有
看了一下課程清單,很豐富,絕對不是為了卷大家來的。
既有影片剪輯、AI技術等,也有美食、健身操、瑜伽,還有京劇、竹笛等曲藝類課程,看得我都動心。
反正每次看見課程名字,我都感覺自己很愛學習!
當然了,雖然出差不少,但最要緊的事如期完成了,唐詩三部曲第二部《唐詩光明頂》出來啦。
李白杜甫王維張九齡孟浩然是這本書的主角。
節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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