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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大西洋月刊》等美媒透露,當特朗普於週四(6月19日)宣稱將“在兩週內”決定是否加入以色列摧毀伊朗核設施的行動時,針對伊朗的襲擊計劃已在醞釀中。特朗普已於週三(6月18日)“私下傳達了決定”,所謂“在兩週內”的表態實為“麻痺伊朗的戰術佯動”。
目前仍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促使特朗普相信伊朗即將成功製造核武器。多年來,美國情報界一直公開宣稱,伊朗沒想建造核武器,從濃縮核材料到建成核武器還遠著呢。國家情報總監加巴德在3月國會聽證會上也重申了這一點,但特朗普堅稱“她搞錯了”。加巴德週五又改口說,“不誠實的媒體”錯誤報道了她的意思,其實伊朗如果決定建造核武器的話,“幾周到幾個月內就可以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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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據特朗普政府內部知情官員稱,這場史無前例且可能引發災難性後果的襲擊,並非基於顯示伊朗即將擁核的新情報。參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成員、康涅狄格州民主黨籍參議員克里斯·墨菲週六晚間證實,美國對伊朗的情報評估並未發生變化,“伊朗並未對美國構成迫在眉睫的襲擊威脅,也未接近造出可投送的核武器”。
據知情人士稱,特朗普曾熱切希望透過談判與伊朗達成協議,但他被說服了,確信伊朗正處於史上最虛弱時期,無法對美採取實質性報復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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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晚,特朗普宣稱伊朗的關鍵核濃縮設施已被“徹底摧毀”。但週日這一說法出現疑雲。《紐約時報》援引美高官稱,“B-2轟炸機對福爾多核設施的襲擊雖未摧毀這座堅固的設施,但已對其造成嚴重破壞”。赫格塞思當天表示,官員們尚不清楚戰損程度。美軍參聯會主席凱恩上將也表示,伊朗“三處核設施遭受‘嚴重破壞’,但目前要評估伊朗是否仍保有核能力還為時過早”。
多名美國高官承認,他們尚不清楚伊朗近武器級鈾庫存的命運。萬斯週日表示,“我們將在未來數週採取措施處理這些核燃料,這也將是與伊朗對話的議題之一。” 他指的是足以製造9至10枚核武器的伊朗鈾原料儲備。不過,他堅稱,伊朗武器化核燃料的能力已遭重創,因其已失去將原料轉化為可用武器的裝置。這批核燃料庫存已成為伊朗手中為數不多的核談判籌碼之一,但伊朗已明確表示無意與美方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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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多名美以官員透露,應特朗普政府要求,以色列空軍在美軍空襲伊朗福爾多核設施前的48小時內,成功摧毀了伊朗南部的多處防空系統,為美軍B-2隱形轟炸機開闢通道——這也標誌著數月來美以圍繞伊朗核計劃的高強度協調達到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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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共和黨人對特朗普下令空襲伊朗核設施的決定表示擔憂。肯塔基州共和黨籍聯邦眾議員托馬斯·馬西在特朗普宣佈空襲後不久即在社交平臺X上表示:“此舉違憲”。俄亥俄州共和黨籍聯邦眾議員沃倫·戴維森也發表了類似看法:“雖然特朗普總統的決定可能被證明是正當的,但很難想象其理由符合憲法。”就連堅定的MAGA支持者、佐治亞州共和黨籍聯邦眾議員瑪喬麗·泰勒·格林也發文稱,這“不是我們的戰鬥”。不過,這些聲音在共和黨內實屬小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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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是否會成為下一個朝鮮?《紐約時報》稱,有一種可能是伊朗將逐步恢復實力,倖存的核科學家可轉入地下繼續研發,該國或將效仿朝鮮的道路,加速擁核程序。據一些情報評估稱,朝鮮如今已擁有60枚以上的核武器,這一核武庫規模使其幾乎可免遭軍事打擊。伊朗或許會認定,唯有擁核才能震懾更強大的敵對勢力,阻止美以再次發動類似週日凌晨的空襲行動。
伊朗是否仍有外交談判的意願?伊朗外長阿拉格齊在伊斯坦布林召開的伊斯蘭合作組織會議上表示:“目前絕無可能。”阿拉格齊將飛赴莫斯科,與普京舉行緊急磋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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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郵報》罕見地刊發了由馬修·杜斯與索赫拉布·阿馬裡這對政治立場相左的作者聯合撰寫的評論文章。文中指出:“若伊朗襲擊美軍基地,美國必將對等報復。屆時我們將面對:在美國公眾已對中東戰事極度厭倦的情況下,又一場大規模地區戰爭爆發……新一代美軍將士將被迫為無謂的衝突獻出生命。”
美國本土可能會面臨什麼樣的報復風險呢?美國廣播公司(ABC)稱,美政府高層擔憂可能遭遇網路攻擊,“包括針對金融系統或能源電網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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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東地區將面臨連鎖反應。伊朗最高國家安全委員會成員、伊斯蘭革命衛隊前總司令穆赫森·雷扎伊將軍在美軍襲擊前數小時透過國家電視臺發出警告稱:“若特朗普介入戰爭,伊朗將打擊美軍基地,引爆波斯灣的水雷,並封鎖霍爾木茲海峽。”
週日上午,伊朗議會正式提議切斷霍爾木茲海峽的航運。不過,任何報復行動的最終決定權仍掌握在伊朗最高國家安全委員會及最高領袖哈梅內伊手中。議會投票僅作為行動選項的參考建議。全球約20%的石油貿易要透過霍爾木茲海峽運輸,若伊朗封鎖該海峽,可能立即引發國際油價暴漲30%-50%,汽油價格或飆升5美元/加侖。上世紀80年代兩伊戰爭期間,伊朗曾襲擊油輪和石油裝載設施,其舉動雖未完全切斷海峽通行,但導致航運保險費率急劇上漲,海上交通嚴重延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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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比奧週日呼籲中國勸說伊朗不要封鎖霍爾木茲海峽,並稱“中國石油供應高度依賴霍爾木茲海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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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此次襲擊伊朗與當年小布什政府釋出伊拉克戰爭存在顯著差異。當年,小布什政府不僅宣稱要消除伊拉克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更公開尋求政權更迭;而特朗普政府對伊朗的表態則謹慎得多。赫格塞思週日上午在記者會上強調,此次行動不涉及政權更迭。萬斯在全國廣播公司(NBC)節目中表示:“我們並非對伊朗開戰,而是對伊朗核計劃開戰。” 不過,伊朗方面恐怕不會認同萬斯的這種區分。
伊拉克戰爭讓美國民眾極度反感,是推動MAGA運動顛覆共和黨建制派的動因之一,特朗普政府顯然極力想要避免被人與伊拉克戰爭相提並論。萬斯在NBC節目中表示,他完全理解美國人對25年受困於中東泥潭的厭倦,但關鍵區別在於——“當年是蠢總統主政,而現在我們有一位真正懂得如何實現美國國家安全目標的總統。所以,這次絕不會演變成曠日持久的戰爭”。然而,戰爭從來不是單方面能決定時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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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商務部長盧特尼克、財政部長貝森特、美國貿易代表格里爾近期頻頻會晤外國官員,試圖在特朗普威脅下月加徵的懲罰性關稅生效前達成協議。然而,據多參與談判的外國官員、商界領袖和貿易顧問透露,特朗普的“三駕馬車”談判團隊時常各自為政——至少表面如此。他們時常出發相互矛盾的資訊,“似乎在各談各的”,並在“為爭奪特朗普青睞而展開競爭”。
據稱,這種分歧已多次拖累談判程序。例如,五月份美商務部突然收緊對華技術限制,直接導致貝森特團隊與中方談判的協議流產。一些國家的外交官稱,他們“就像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美方顯然缺乏統一立場”。最具談判經驗的格里爾反而離特朗普最遠;深得總統信任的貝森特與盧特尼克卻缺乏貿易實踐經驗。外國官員和行業領袖苦於找不到願鑽研技術細節的對接人,更懷疑其訴求能否傳達到特朗普耳中。
但白宮及其盟友堅稱,啟用三位主要談判代表是為了提高效率。他們強調,貝森特、盧特尼克和格里爾正在協作制定方案以呈遞總統,而最終決策權始終掌握在“交易大師”特朗普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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