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當選總統特朗普在上週日晚間宣佈,他將提名億萬富翁史蒂芬·範伯格擔任國防部副部長。範伯格是博能資產管理(Cerberus Capital Management)的聯席執行長,該公司投資了高超音速導彈。並且他還曾擁有私營軍事承包商DynCorp,這家公司於 2020 年被另一家國防公司 Amentum 收購。
範伯格
特朗普稱範伯格是“一位極其成功的商人”,他將“幫助五角大樓再次偉大”。但他也被質疑在國防承包事務上的工作是否存在利益衝突,會不會同時成為甲方乙方。
副部長是國防部的二把手,而在一把手的位置上,被提名為國防部長的皮特·赫格塞斯是陷入了接連的醜聞,媒體不斷爆出他酗酒,財務管理不善,性侵,虐待女性等等負面訊息。目前,仍不確定赫格賽斯是否能最終獲得參議院的足夠支援。但是在聖誕節前,赫格賽斯幾乎是每天來到國會山遊說,試圖為自己的提名掃清障礙。
赫格賽斯
福克斯新聞主播
11月12日,特朗普突然宣佈提名保守派福克斯新聞主持人皮特·赫格塞斯擔任國防部長。此舉讓民主黨人憤怒,甚至讓一些共和黨人也感到疑惑。
特朗普表示:“皮特堅強、聰明,是美國第一的忠實信徒。在皮特的領導下,美國的敵人已經注意到了——我們的軍隊將再次偉大,美國永遠不會退縮。”

赫格塞斯是陸軍國民警衛隊的一名老兵,曾以步兵軍官身份在伊拉克、阿富汗和關塔那摩灣服役。服役期間,他獲得了兩枚銅星勳章和一枚戰鬥步兵徽章。退役後,他擔任過多個職務,包括退伍軍人自由組織執行董事和美國關心退伍軍人組織的前CEO。該組織倡導將退伍軍人的醫療保健外包。2012 年,赫格塞斯在家鄉明尼蘇達州參加了短暫的參議員競選,之後退出競選。2014年,他加入福克斯新聞。他主持過多個節目,最著名的是主持“福克斯與朋友”節目的週末檔。

赫格塞斯還因公開和私下游說特朗普赦免被指控犯有戰爭罪的軍人而聞名。2019 年,特朗普赦免了被指控犯有戰爭罪的軍人,儘管有人警告稱此舉將損害軍事司法系統的完整性。
赫格塞斯是一個出人意料的選擇,不僅是因為他缺乏經驗令他遭受質疑,赫格賽斯的政策主張也令部分共和黨人擔憂,並引發民主黨人批評。
美國媒體認為赫格賽斯的立場將會推翻數十年來促進多樣性和擴大女性和 LGBTQ 軍人機會的努力。他特別呼籲解僱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 布朗以及其他參與多元化、公平和包容性 (DEI) 工作的將軍,並表示女性不應擔任戰鬥角色。一旦入職五角大樓,赫格塞斯將負責執行特朗普反對軍隊“覺醒”的運動,其中可能包括禁止跨性別士兵參軍、削減 DEI 計劃(diversity, equity and inclusion多元,公平,包容)以及對墮胎的補償實施新的限制。

美國獨立退伍軍人協會創始人保羅·裡克霍夫就表示,他認為赫格塞斯應該是新聞發言人,而不是負責管理五角大樓龐大的官僚機構。“毫無疑問,赫格塞斯是美國曆史上最不合格的國防部長候選人,也是最政治化的。美國,做好準備吧。”
瞞著特朗普的性侵和解案
在自身的資歷和未來的政策導向上,赫格賽斯看上去怎麼都不是一個合理的選擇。而在提名公佈以後,隨著媒體深挖,赫格賽斯的更多問題被不斷曝光。最先浮出水面的問題是性侵醜聞。
就在赫格賽斯被提名為國防部長的那個週末,《華盛頓郵報》獨家披露了他在2017年涉及的一起性侵案。隨後的加州蒙特雷市警方釋出了一份關於該指控的報告,更多細節流出。

根據媒體報道和警方的報告,2017 年 10 月 7 日,赫格賽斯和指控他性侵的女子都參加了加州共和黨婦女聯合會在蒙特雷凱悅酒店舉行的會議後的晚宴派對。派對結束後,被性侵的女性去了酒店的 Knuckles 體育酒吧。報道稱,她說:“從那時起,事情就變得模糊了。”
警方後來找到了監控錄影,錄影顯示,午夜前,該女子、赫格塞斯和另一名女子走進酒店大堂,朝酒吧走去。報道稱,三人看起來並不醉酒。在酒吧裡,這名女子看到赫格塞斯“行為不當”,包括“摩擦”女性的腿。離開酒吧後,兩人就赫格塞斯對女性的行為發生了爭執。這場爭吵顯然引起了其他客人的抱怨,稱泳池附近發生了騷動。當酒店員工去檢視時,赫格塞斯開始咒罵,稱他有言論自由,這名女子介入,為赫格塞斯的行為道歉。該員工稱赫格塞斯“喝醉了”,而該女子“獨自站著,神志清醒”。但赫格塞斯告訴警方,他只是微醺,並沒有喝醉。
隨後,赫格塞斯和那名女子前往了他的酒店房間,從那時起,兩人的說法就出現了分歧。該女子告訴警方,當她試圖離開房間時,赫格塞斯擋住了門。她記得自己反覆說“不”,但其他的就記不清了。直到幾天後她才記起,並且到診所要求進行性侵犯檢查,一名護士隨即聯絡了警方。該女子告訴護士,她認為事發前有人在她的飲料裡放了東西。
赫格塞斯告訴警方,這是雙方自願的,他們都承認這是不應該做的事。最後,蒙特雷縣地方檢察官辦公室沒有對赫格塞斯提出任何指控,並解釋說“沒有證據支援任何指控”。
2020年,這名女子表示要起訴赫格賽斯,當時正值me too運動的巔峰。由於擔心訴訟會導致他在丟掉福克斯新聞主播的工作,赫格賽斯與她秘密達成財務和解,他同意支付一筆錢,然後雙方同意簽署保密協議,隱瞞有關該事件的一切。

據《華爾街日報》報道,特朗普的過渡團隊對性侵事件猝不及防,因為赫格塞斯沒有披露任何相關資訊,他沒有告訴團隊向原告支付封口費的事實。蒙特雷警方早在2021年3月就將最近公佈的這份報告發送給了赫格賽斯,但赫格賽斯也並未告訴特朗普團隊。
這一系列確鑿的揭露激怒了過渡團隊。特朗普的一名顧問告訴《滾石》雜誌:“當我們問‘還有什麼我們需要知道的嗎?’時,通常是提及警方報告的好時機。顯然他記得這一切都發生過,我認為,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會在他獲得提名後被曝光。”
長期酗酒
月初,NBC新聞獨家爆料稱有 10 名現任和前任福克斯員工透露,赫格塞斯的飲酒習慣令他們感到擔憂。在對三名現任和七名前任福克斯員工進行採訪後,兩人表示,在赫格塞斯擔任“福克斯與朋友”週末檔聯合主持人期間(該節目始於 2017 年),他們曾十多次在他上節目前聞到他身上有酒味。這兩位和另一位表示,他們曾聽到赫格塞斯在即將上節目前說自己宿醉。另一位訊息人士稱,就在上個月,他們還聞到他身上有酒味,並在今年秋天聽到過他抱怨宿醉。

NBC 新聞表示採訪過的所有訊息人士均不記得赫格塞斯曾因喝酒而錯過預定的露面。一位前福克斯員工表示:“在他上臺之前,每個人都會在幕後談論這件事。”
對於東部時間早上 6 點開始的節目,他的女主持搭檔會在凌晨 4 點左右到達,進行妝造和準備;男主持通常在早上 5 點或 5:15 左右到達,即節目開始播出前 45 分鐘。一名現任員工和兩名前任員工表示,由於赫格塞斯酗酒且喜歡熬夜,他們覺得自己需要“照顧”他。其中一人說:“我們必須給他打電話,確保他沒有睡過頭,因為我們知道他前一天晚上會出去聚會。”赫格賽斯有時會在節目開始前 20 分鐘甚至更短的時間內到達,這讓他的同事感到壓力很大。但訊息人士無法確定他的遲到是否完全是因為喝酒。
兩名前福克斯員工稱,赫格塞斯在與同事們的一些社交活動中也會喝很多酒,其中一人形容他會“喝得酩酊大醉”。

而酗酒問題似乎在赫格賽斯當主播之前就存在了。《紐約客》詳細報道了赫格塞斯在加入福克斯之前在非營利退伍軍人組織擔任的兩份工作中酗酒的情況。該雜誌報道稱:“一份此前未披露的舉報人報告稱,赫格塞斯在 2013 年至 2016 年期間擔任美國關心退伍軍人協會主席,報告稱他在履行公職期間多次醉酒,甚至需要在該組織的活動被抬出去。”
赫格塞斯的律師蒂姆·帕拉託雷對《紐約客》回應道:“我們不會評論赫格塞斯先生心胸狹隘、心懷嫉妒、心懷不滿的前同事透過《紐約客》提出的荒唐指控。當你們第一次嘗試真正的新聞工作時,再聯絡我們。”
特朗普過渡團隊的一位發言人表示:“這些令人作嘔的指控完全是毫無根據的虛假指控,任何散佈這些誹謗性謊言來獲取政治利益的人都令人作嘔。作為一名功勳卓著的退伍軍人,皮特從未做過任何危及這一點的事情,他將自己的提名視為一生中最重要的任命。”

前同事對赫格塞斯在福克斯新聞任職期間行為的描述,令人懷疑他是否有能力全天候管理五角大樓及其 300 萬文職和軍事僱員。國防部長通常需要全天候工作,並在晚上或週末應對突然出現的危機。康涅狄格州民主黨參議員、參議院軍事委員會成員理查德·布盧門撒爾表示:“這很危險。國防部長參與了國家安全的所有事務。他參與了核武器的使用。他是批准派遣軍隊參戰的人。他批准可能造成平民傷亡的無人機襲擊。生死攸關的問題實際上掌握在國防部長手中,把這類問題委託給一個可能因任何原因喪失行為能力的人,是我們不能承擔的風險。”
美國曆史上就有因為酗酒而遭到提名否決的先例。1989 年,參議院拒絕了總統喬治·H·W·布什提名的前德克薩斯州共和黨參議員約翰·陶爾出任國防部長一職,部分原因就是擔心陶爾的酗酒史。
12月4日,在梅根·凱利的廣播節目中,赫格賽斯談到了酗酒的報道,抱怨許多指控都是匿名的,並暗示五角大樓的一些人不希望他得到這份工作。赫格賽斯說道:“我從來沒有酗酒問題。我沒有——沒有人來找我說,‘哦,你真的應該考慮尋求幫助’”

但和其他從戰場回來的軍人一樣,他也曾經喝過一些啤酒。“你知道,你是如何對付你在戰場上看到的惡魔的?有時是用一瓶酒。”但他說,他的妻子詹妮弗和信奉基督教救了他的命,他現在改變了。
並且他誓言之後不會再碰酒精。赫格塞斯說,他會把擔任國防部長視為自己被派往一個禁止飲酒的戰區。“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一次任命,在執行任務時,我不會讓一滴酒沾到我的嘴唇上。”
對於NBC的報道,幾位福克斯新聞聯合主持人否認了其中關於赫格賽斯酗酒的指控。
管理不當 行為不端
根據《紐約客》披露的舉報人報告,赫格賽斯不僅存在酗酒問題,還存在很多行為不端。這份詳細的七頁報告由多位美國關心退伍軍人協會(CVA)員工編寫,並於 2015 年 2 月傳送給該組織的高階管理層。
赫格塞斯在 2013 年至 2016 年擔任CVA主席。2016 年 1 月,他從CVA辭職。《軍事時報》的一篇報道稱,赫格賽斯已悄悄辭職,這一決定是他與該組織共同做出的,因為有傳言稱他與該組織的財務支持者之間出現裂痕”。當時沒有其他工作安排的赫格賽斯並未解釋自己離職的原因,只是說:“有時轉型是合理的。”CVA 方面則發表宣告,感謝赫格賽斯“做出的諸多貢獻”,並祝他一切順利。
但據三位知情人士透露,其中一位參與了舉報人報告,赫格賽斯是被迫從該組織辭職,部分原因是人們對他管理不善和工作中酗酒的擔憂。

報告稱,當時已婚的赫格塞斯和他的管理團隊的其他成員對該組織的女性工作人員進行性追求,他們把女性工作人員分為兩組——“派對女孩”和“非派對女孩”。此外,在赫格塞斯的領導下,該組織變成了一個充滿敵意的工作場所,對嚴重的不當行為指控視而不見,包括一名女員工指控赫格塞斯手下的另一名員工試圖在路易斯安那州脫衣舞俱樂部對她進行性侵。在 2015 年底傳送給該組織的另一封投訴信中,另一名前員工描述了赫格塞斯在 2015 年 5 月 29 日凌晨在俄亥俄州凱霍加瀑布市進行正式巡視時在一家酒吧裡醉醺醺地高喊“殺死所有穆斯林!殺死所有穆斯林!”
《紐約客》還獲得了一封電子郵件,其主題為“祝賀皮特·赫格賽斯被免職”,這封郵件是在 2016 年 1 月 15 日被髮送給赫格賽斯的繼任者 Jae Pak。郵件由其中一名舉報人以化名傳送,附帶了一份報告副本,並接著寫道:“員工們對皮特的厭惡程度相當高。大多數退伍軍人認為他不代表他們,也不代表他們的高標準。”郵件裡還指出,赫格賽斯有酗酒史,將組織的資金視為個人支出賬戶,用於聚會、喝酒,並將 CVA 活動視為與女性勾搭的機會。
親媽郵件揭露他虐待女性
11月29日,《紐約時報》獨家曝光了一封2018年赫格賽斯的母親佩內洛普發給赫格賽斯的電子郵件,當時他正與妻子薩曼莎離婚。其中的大部分內容都展露赫格賽斯是一個虐待和家暴女性的人。郵件的內容如下,出於隱私原因,《紐約時報》刪除了其中一句話。
“兒子
我曾試圖對你的性格和行為保持沉默,但聽了你今天讓薩曼莎感受到的東西后,我無法保持沉默。作為一名女性和你的母親,我覺得我必須說出來。
你虐待女性——這是醜陋的事實,我不會尊重任何貶低、撒謊、欺騙、亂搞女性、利用女性來滿足自己權力和自尊的男人。你就是那種男人(而且多年來一直如此),作為你的母親,說出這些話讓我感到痛苦和尷尬,但這是令人悲傷的事實。
我不是聖人,遠非如此…所以不要當著我的面說這些。但你多年來對女性的虐待(不誠實、亂搞、背叛、貶低、輕視)需要被揭露。
薩曼薩是個好母親,是個好人(在你創造的環境下),我知道你內心深處知道這一點。你為了自己利益試圖給她貼上“不穩定”的標籤是卑鄙和虐待的。你還有一點體面嗎?她沒有要求或應得你給她帶來的任何東西。梅雷迪斯也是如此。
我知道你認為這是一場大競爭,我們站在她那邊……廢話……我們站在正義一方,而你不是。(繼續說我自以為是吧,我不在乎)
你可別跑到她面前哭訴我們之間所說的東西……這是嬰兒的所作所為。是時候有人(我希望是一個堅強的男人)站出來反對你的虐待行為,並公開譴責它,尤其是針對女性的行為
我們仍然愛你,但你的行為和缺乏人格讓我們心碎。我不想寫這樣的電子郵件,也從未想過我會這麼做。如果這會進一步損害我們的關係,那就這樣吧,但至少我已經說出了我的心聲。[刪除的一句話]
是的,我們在為你祈禱(你不配知道我們是如何祈禱的,所以請不要尖刻地回覆)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不想和你爭論。無論怎樣,你總是曲解和濫用我說的一切。但是……我代表所有被你以某種方式虐待過的女性(我知道有很多),我要說……尋求幫助,誠實地審視自己……
媽媽”
據《紐約時報》查閱的檔案顯示,佩內洛普在將電子郵件發給兒子的當晚,又將電子郵件的副本轉發給了薩曼莎。佩內洛普在接受《紐約時報》電話採訪時表示,她當時立即給兒子發了一封后續郵件,對她所寫的內容表示道歉。她表示自己是“憤怒而激動地”發出了最初的郵件,當時赫格賽斯和妻子正在經歷一場非常艱難的離婚。
在採訪中,她為兒子辯護,否認了她在第一封電子郵件中表達的關於兒子性格和對待女性的態度的觀點。“這不是真的。這從來都不是真的,我瞭解我的兒子。他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
12月4日,佩內洛普登上了福克斯新聞再度為兒子赫格賽斯辯護並抨擊《紐約時報》。她稱《紐約時報》在她打電話要求對此事發表評論時對她進行了“威脅”。“他們打電話威脅你。他們說,‘除非你發表宣告,否則我們將原封不動地發表出來,’我認為這是一種卑鄙的方式。”

佩內洛普強調她是在一時衝動下寫下這封郵件,並在兩小時後的第二封未洩露的電子郵件中向兒子道歉。佩內洛普堅稱她的兒子已經改變,值得獲得提名。“我希望人們能夠看到皮特,瞭解他現在的為人,不要理會媒體——那是七年前的事了——當時大部分都是錯誤的資訊。” “他熱愛這個國家。他為這個國家戰鬥過,甚至差點犧牲。他是個好父親。他是個了不起的兒子和父親,這就是我希望人們認識的皮特”
她補充道:“我還想說一件事,我相信他是適合這份工作的合適人選,但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他是適合當前這個時刻的最佳人選。”
赫格塞斯破釜沉舟
儘管醜聞導致批評聲浪不斷,赫格塞斯選擇堅持每天在國會山與共和黨參議員會面,爭取對其提名的支援。並且,他的律師堅持所有最近關於赫格賽斯不當行為的指控都是虛假的。
12月4日,赫格賽斯在《華爾街日報》發表了一篇公開信,表示自己不會放棄。公開信的標題是《皮特·赫格塞斯:我曾面臨過戰火。我不會退縮》。在信中,他為自己辯解,稱都是媒體在潑髒水,並表示自己不會放棄。

“媒體兜售一個又一個匿名故事,目的都是抹黑我、詆譭我。這是教科書式的媒體造假。他們沒有提供任何證據,沒有姓名,而且他們無視為我背書的眾多人士。他們需要製造一個妖怪,因為他們認為我威脅到了他們的制度的不合理性。這是他們唯一正確的事情。
那些與我一起在關塔那摩灣、伊拉克、阿富汗或國民警衛隊服役的人交談。他們支援我,我對此感到榮幸。我從未在戰鬥中退縮,這次也不會退縮。我很感激當選總統特朗普選擇我領導國防部。我期待與我們傑出的參議員們進行一場誠實的確認聽證會——而不是媒體上的作秀審判。”
特朗普力挺
就在赫格賽斯掙扎於爭取共和黨參議員的支援時,《華爾街日報》月初獨家爆料特朗普正考慮用佛州州長德桑蒂斯替代赫格賽斯。德桑蒂斯曾在海軍服役,也反對軍隊裡的覺醒政策。而且作為民選官員,多年來已經建立了自己的政治根基,透過提名肯定比赫格賽斯更加容易。
但是爆料並未成為現實,即使赫格賽斯醜聞纏身,特朗普最後還是選擇力挺自己選的人。在接受NBC專訪時,他表示赫格賽斯會做得很好。12月10日,特朗普的油管頻道還發布了一段關於赫格塞斯的宣傳影片,標題就是全大寫的《確認赫格賽斯》,其中彙集了友好的共和黨參議員對他的讚揚。

特朗普團隊發言人卡羅琳·萊維特在一份宣告中表示:“皮特·赫格塞斯是一位能力出眾、受過高等教育、堅韌不拔的愛國者,他不僅勇敢地為國家服務,還一生致力於維護我們的軍隊和退伍軍人權益。”“赫格塞斯先生擁有豐富的軍事經驗,堅定致力於恢復五角大樓和我們武裝部隊的偉大,這將推動特朗普總統的願景,即讓美國軍隊恢復精英統治、問責制和效率。”
特朗普選擇力挺赫格賽斯其實也不意外,特別是在司法部長馬特·蓋茨因醜聞率先推出提名以後。如果赫格賽斯也接著退出,那這就是在說特朗普在關鍵職位的人事任命上,錯了兩次。特朗普並不是一個願意接受失敗的人,也不是一個會說自己錯了的人。雖然岌岌可危,但依舊可以爭取。
而在特朗普力挺之後,赫格賽斯的局勢似乎出現了扭轉。他依舊奔波於國會,爭取支援,但是並沒有更多反對的聲音傳出。不過,整個12月,參議院對具有爭議的提名人,態度都是小心翼翼的。共和黨面臨的壓力比平時更大,因為特朗普及其盟友明確表示,他們將對不服從的參議員進行質問。

一切可能都要等到1月的確認聽證會。在聽證會對候選人進行審查以後,參議員將決定他們最後的命運。新一屆的參議院中,共和黨多數優勢非常微小,只領先3個席位。假設民主黨都團結一致反對,那麼赫格賽斯和其他爭議的提名人最多隻能丟掉三票反對票。提名透過並不容易。並且,最近在支出法案上,眾議院的共和黨人也展現出了對特朗普的逆反。對特朗普支援的法案投出了34張反對票。
因此,有媒體把赫格賽斯的任命聽證會形容為“卡瓦諾第二”。卡瓦諾是特朗普第一任期提名的最高法院大法官,也曾因為性侵指控差點葬送自己的前途。但最終卡瓦諾對性侵否認到底,甚至淚灑任命聽證會。最終參議院以50票贊成,48票反對勉強通過了他的大法官任命。
在贏得大選後,特朗普對自己的追隨者論功行賞,內閣名單提名幾乎都是堅定的MAGA支持者。特朗普選擇的標準並不是誰最適合,而是誰最合心意。特朗普甚至還警告參議院不要阻礙自己的提名,如果有必要,會用休會任命完成內閣組建。
但理想與現實是與差距的,國會的共和黨並沒有對特朗普的意見全盤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