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睽違一年,真實故事計劃對我們所處世界的講述從未斷點。很榮幸,這是和讀者們在一起的又一個年頭,時間斗轉,握手的人們沒有走散。
誠懇的文字為了感受,如同切近脈搏,觸知時代的跳動與生息,察覺個人生存處境的冷暖。《中年父親代孕了一個孩子》講述了一個極端的生育故事,透視傳統觀念與現代家庭的極限拉扯;《臭車背後,住在車裡的網約車司機》則在網路熱門話題中,以更深的視力,找到臭味在網約車司機這個群體裡的生活源頭,揭示出普遍的困境;《一個貧窮的作家決定重新找工作》以一位知名作者的境遇,書寫靈活就業群體生存空間的萎縮。
要緊的是,我們應該善良和誠實,彼此永遠不要相互遺忘。期望諸位朋友和真故編輯部一起不斷地讀,不斷地寫,在心靈不斷後撤的時間裡,守衛珍貴的日常。
真故編輯部選出2024年真故最值得閱讀的7篇稿件。來,我們一起重看這一年的來時路。
N0.1《勞榮枝二哥,無法背過臉去》
勞聲橋是死刑犯勞榮枝的二哥。勞榮枝犯罪潛逃二十餘年又出現,如巨石擲向勞聲橋生活的水面,他沒有背過臉去。在一片非議聲中,勞聲橋替妹妹道歉,找 律師打名譽權官司,全力申訴辯護,以試圖保住勞榮枝的性命。2023年12月18日,勞榮枝被執行死刑的當天,勞聲橋還在為案件奔走。 點選圖片閱讀原文
N0.2《中年父親代孕了一個孩子》
中年男性瞞著家人代孕的現象不時見諸報端。在蘇北某縣城,研究生畢業不久的徐書晴(化名)是家裡最後一個知道父親代孕的人。她的父親經過長期謀劃,在2022年代孕生育了一個男孩。代孕的孩子煎熬著徐書晴和母親。父親的背德,血親的憤怒、迷茫,讓家庭原有的秩序與倫理漸漸崩解。

N0.3《被競業困住的大廠員工》
入職時簽下競業限制協議,離職後遭遇了公司高額索賠,其中不乏初出茅廬的應屆生。 過去十年間,推崇“自由、平等、開放”的網際網路公司,成為年輕人心中的職場聖地。然而,當世界開始緊縮,猙獰再次展露。 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的索賠金,成為套住這些年輕人的又一道枷鎖,他們的人生軌跡隨之改變。

撰文:肖思佳/編輯:溫麗虹
N0.4《臭車背後,住在車裡的網約車司機》
人們好奇,為什麼在城市裡打到“臭車”的機率越來越高了? 一些網約車令人不悅的氣味,來自於住車族充滿臨時感的生活。這些司機絕大多數都是專職開網約車的男性,為了省下房租,他們當中的一些人乾脆不租房,吃、喝、睡都在車裡進行。車不僅是他們賴以為生的掙錢工具,也是他們完成一切生產和生活的空間。他們中的很多人意識到問題,採取各種方式緩和這種味道,也有人否認自己和車存在氣味。 臭車是一種處境,充滿無奈肩負家庭生存的壓力,也正在成為一些網約車司機無法意識到的處境。 點選圖片閱讀原文

或許,比責問“為什麼不講衛生”更重要的是追問:為什麼如此龐大的勞動群體,會被城市的執行機制推向如此邊緣的境地?當服務於他人的人被迫犧牲基本的生活質量,這不僅是個人的不幸,更是社會問題的縮影。改善這一狀況,需要的是全社會對勞動者尊嚴的關注與尊重。
正視異味背後的難處,才是解決問題的開始。
N0.5《一個姐姐決定帶智力障礙妹妹逃婚》
在廣州工作的羅冬陽決定在30歲這年,帶智力殘障的妹妹逃婚。作為姐姐,她努力從山村考入大學,進入一線城市工作,擁有了自己夢寐以求的自主生活;而與此同時,妹妹羅春月在父母收到彩禮後被嫁給同樣有殘疾的男人,在反覆出走的過程中遭遇多次性侵、生育孩子,最終,又被不願負擔的婆家退婚。就在妹妹又一次被嫁人前,姐姐羅冬陽決定帶她逃婚。即使這個決定會被父母和家人們責怪,即使帶一個智力障礙者生活會失去一部分未來,生而為人,姐姐希望智力水平僅有6歲的妹妹有尊嚴地活著。點選圖片閱讀原文
N0.6《一個貧窮的作家決定重新找工作》
靠寫作養活自己是許多人的夢想。袁凌41歲成為作家,46歲從職場抽身、全職寫作。 和妻子生活在北京,袁凌沒有北京戶口、單位社保和固定工作,在北京也沒有房產。寫作,是他支撐起生活的方式。但今年,出版業的萎靡讓他更明顯地感受到自由職業的艱難。他感覺生存根基正在動搖,日常生活中,他愈發頻繁地與不安全感對峙。 51歲這年,袁凌考慮重新開始找工作。 點選圖片閱讀原文
N0.7《大哥在養殖場看著你》
這絕不僅是一個剝削的故事。 2024年9月開始,知名漫畫作者@真-柳堡在網路上釋出一系列文章,控訴自己2008年起供職的A-soul工作室是一間長期壓榨畫手員工的黑工廠。之後,又有近20名工作室前畫手加入聲討,相關話題一度登頂熱搜第一。 出品過《浪漫傳說》《暴走鄰家》《極度分裂》等知名作品的A-soul漫畫工作室成立於2008年,剛好趕上中國漫畫的蓬勃發展期,還受託繪製了《斗羅大陸》的漫畫版。 在前員工的控訴裡,深受漫畫迷們喜愛的A-soul工作室有著可怖的另一面:2011年到2019年,工作室搬到通州一個動物養殖場裡,畫手們和數百隻動物同住;畫手們被要求每天“自願”工作16小時以上,睡眠是可恥的,必須聽“向上”的音樂,工作時必須同時說話不允許沉默,畫手們被鼓勵互相監督與舉報;工作室年營收百萬以上,但畫手沒有社保與工資,拿到的報酬只有行業正常水平的十分之一不到。 許多A-soul工作室作者在養殖場裡成年、戀愛,甚至結婚生子。離開養殖場的人裡,有人喪失了語言能力、精神分裂,不少人已不能繪畫,也有人躺在馬路上試圖結束生命。 去人化,難以置信的暗黑,畫手們描述出一個動物農場式的工作場域。網友們在震驚憤怒之餘也發出疑問:一群接受過教育、才華橫溢的漫畫作者為何心甘情願被禁錮在養殖場裡十數年?這樣一個“奴工式”的群體,為何會出現在資訊發達的一線城市近郊?至今,仍留在A-soul工作室的畫手們又是因為什麼? 無數的追問都指向工作室的一號負責人,劉某,一個代稱為“哥”的人。 點選圖片閱讀原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