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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生的三六九等
王明,一位頭部財經院校金融專業的碩士,今年暑假迎來了自己的第六份實習。他的目標直指中國投行的頂尖殿堂——“三中一華”,即中信證券、中信建投、中金公司和華泰證券。
為了踏入投行的大門,王明從大二暑假開始便幾乎未曾間斷過實習經歷。從研究所到銀行,再到基金等金融崗位,他都一一涉獵,積累了豐富的實戰經驗。然而,真正讓他感到自豪的是,在讀研究生期間,他成功地獲得了“三中一華”的實習機會,這無疑是他簡歷上最為亮眼的一筆。
王明坦言,他之所以對投行實習情有獨鍾,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投行在金融學生心中的“精英濾鏡”。那些關於年入百萬、空中飛人、與企業高管談笑風生的故事,曾一度讓他將投行視為自己的職業目標。然而,他也深知通往這個目標的道路並不平坦。
投行實習的門檻極高,一家投行在實習生招聘啟事上明確要求候選人必須是“本碩均為雙一流或QS排名前100高校”以及“理工科複合背景”,並且保證“周均40小時工作時間”,能穩定“實習3個月以上”,接受加班,吃苦耐勞。這些條件對於許多學生來說都是巨大的挑戰。
在投行實習的世界裡,還存在著一條不成文的“等級劃分”。沒有經驗的實習生只能從“小黑工”做起,這是一種沒有工資、不走正規招聘流程的實習方式。儘管如此,“小黑工”仍然成為了許多大一大二學生嘗試進入投行的起點。
王明表示,在沒有家庭背景的情況下,身邊的同學都是一步一步打怪升級,從“小黑工”逐漸蛻變為有經驗的實習生。只有當積累了一定的經驗後,才能開啟“日常實習”之旅。而要想成為“日常實習生”,研究生學歷是必不可少的。
相對於“小黑工”,“日常實習生”雖然需要透過正式渠道的面試,但月薪也只有區區3000元。然而,對於王明來說,這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進步。因為他知道,位於投行實習金字塔頂端的“暑期實習生”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暑期實習生”在投行實習中享有最高的地位,甚至可以頂半個正式員工。然而,即使成為了金字塔頂端的實習生,也並不意味著就能真正進入投行。王明略顯無奈地說:“每個環節都能篩選掉一半的人。”即使成為了“萬里挑一”的暑期實習生,也會面臨部門突然沒有轉正崗位的風險。
儘管如此,王明仍然堅定地走在投行實習的道路上。他相信,只要不斷努力、積累經驗,總有一天能夠實現自己的投行夢想。



小黑工和“帶資進組”的VIP
林可的投行實習之旅:追夢香港研究生的起點。
為了申請香港學校的研究生,林可在大三暑期毅然決然地從西安前往深圳,開啟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份投行實習。儘管她本科就讀於985院校,但她依然選擇來到被譽為“三中一華”的投行,成為一名“小黑工”。
“我希望第一份實習能在頭部公司,為我的簡歷增色。”林可滿懷期待地說。
投遞簡歷到收到面試邀請,整個過程不過短短一天。為了這次面試,林可徹夜難眠,希望能在面試中展現出最好的自己。然而,面試的迅速與簡單卻出乎她的意料。
“面試官就是我的未來導師,簡短地聊了基本資訊和理論知識後,就讓我下週來報道了。”林可依稀記得,面試官那句“沒有薪資”,讓她意識到這份工作將是一段“小黑工”的經歷。
為了離公司更近,林可在福田區租了一間月租3000元的小公寓。沒有公司食堂,她每日三餐都需要在附近的商場解決,再加上交通費用,每月的生活開銷高達6000至7000元。
報道後,林可在導師的帶領下籤署了一份“保密合同”,開始了為期三個月的“小黑工”實習。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辦公地整理資料,無法參與到專案組中,但林可還是在這份實習中收穫頗豐。
最忙碌的一個月,林可每晚11點才離開公司,第二天清晨9點又準時迴歸。即使休息時,專案反饋也需要她及時回覆。這段經歷讓她深刻體會到投行實習的價效比並不高。
投行內卷嚴重,工作強度大,林可開始反思實習的意義。她發現,組裡有一位實習生是“帶資進組”的投行VIP客戶的孩子。這種現象在投行中並不罕見,王明等多位金融行業實習生都對此習以為常。
然而,這些VIP實習生並非都像社交媒體上描述的那樣無所事事。林可觀察到,很多帶資源的實習生都比較低調,做的事情與其他實習生無異。當然,也有小部分VIP實習生比較張揚,比如揹著名牌包上班。
王明則發現,現在的很多VIP實習生在學歷和能力上已經能夠達到投行的招聘門檻。他們往往是透過以往上市公司的專案介紹進組的,比如專案組成功輔導A公司上市後,A公司的高管就會把自己的孩子介紹進來,安排在B公司的專案組實習。
黃毅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在英國一所大學讀金融專業,暑期回國後沒有投遞簡歷,而是透過內部推薦獲得了實習機會。他坦言,身邊人在投行工作基本上都是“帶資進組”,“如果有認識的資源,合作起來會更加順利。”
儘管面對種種挑戰和困惑,林可依然堅定地走在追夢香港研究生的道路上。她相信,這段投行實習的經歷將為她未來的申請增添一份寶貴的經歷。

2萬元可以保證實習
作為一個曾經被封為“人均百萬年薪”的“造富行業”,一直以來都吸引著很多學子的青睞,甚至有人願意為實習機會支付費用,這也催生了一批中介機構。
這類中介機構通常以“內推”、“面試輔導”、“簡歷潤色”等名義,透過各大社交媒體平臺吸引求職者。
《稜鏡》作者以金融學生身份諮詢了這家中介機構。在未詳細瞭解求職者背景的情況下,中介推薦了華泰證券和中信證券的投行實習機會,並表示,只要支付2萬左右的費用,就能到“三中一華”實習。
“我們提供保錄取服務,先交5000元定金,再交15000元尾款。如果未被錄取,我們將全額退款。”這位中介表示。
當被問及如何確保錄取時,中介表示,只要具備研究生學歷,就可以安排投行實習。面試流程相對簡單,通常只有一輪HR面試。但這位中介也表示,最近“小黑工”抓得嚴,他們只能透過正規人事渠道推薦,實習結束後提供蓋章的實習證明、推薦信。
付費實習在金融專業學生中已非秘密,但願意支付這筆費用的並不算多。
“這實際上是一個灰色地帶,利用了求職者的焦慮來獲利。”王明向作者分析,大多數金融學生更傾向於透過實習群和官方網站投遞簡歷。
雖然投行員工一直頂著高薪的光環,但對於實習生們來說,他們則過著相對拮据的生活。林可向作者表示,即便是“三中一華”,實習生的月薪最多也只有3000元。而她自己曾在北京的一家投行實習,日薪只有60元,根本無法支付日常生活費用。
如今,金融行業的降薪,正影響著學生們的選擇。
“在金融行業的黃金時期,‘三中一華’應屆畢業生的月薪可以達到3萬元。”林可回憶說,“但現在,這些頭部機構應屆生的月薪普遍降至1.8萬元左右。至於大多數普通機構,月薪甚至低至8千元。”
2024年高考錄取情況中,“兩財一貿”(上海財經大學、中央財經大學、對外經濟貿易大學)的錄取位次在近五年內呈現下降趨勢,特別是最近兩年下降幅度較為顯著。
以廣東省為例,上海財經大學在廣東的錄取情況顯示,2019年至2021年期間,錄取的考生最低排名不超過3000名,但在2022年下降至5295名,2023年進一步降至7755名,而2024年已經降至13602名。同樣,中央財經大學在廣東的錄取最低排名也從5年前的6000名左右,降至2023年的11370名,2024年進一步降至13853名。
2023年3月,獵聘釋出的一份報告指出,金融行業在招聘市場上出現了供大於求的現象,特別是在2022年2月,金融行業的人才緊缺指數(TSI)一度達到了0.55。這一指數表明,當時金融行業的人才供給量接近需求量的兩倍。
臨近畢業的方琪不再對投行抱有幻想,她身邊的金融專業朋友們也在紛紛轉換賽道。
銀行、企業財務、會計、網際網路大廠,都成為了他們的職業選擇。方琪向作者感嘆:“在一些大公司擔任會計職位的應屆生,年薪能達到20多萬元,相較於金融行業來說,這是一份相當不錯的薪酬。”
在香港讀完金融研究生回來後,林可同樣發現工作更難找了。她曾認為,憑藉本科期間積累的實習經驗能夠順利進入金融行業,但現在變得越來越困難,即便成功入職,價效比也不再具有吸引力。
林可學生時代的最後一份實習在北京某證券機構,每天加班熬夜成為常態。她的導師原本承諾,只要實習滿三個月就有機會轉正,但由於公司沒有空缺,她只能繼續實習,等待年底可能出現的機會,“也許到了年底,就會有一個位置空出來。”
(方琪、王明、林可、黃毅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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