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播音|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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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扮演金庸武俠片裡的小龍女和王語嫣而廣為人知的李若彤,在吐槽大會上被吐槽,“中年女性為什麼要追求少女感?” 在新書《好好過》中,她披露自己與年長二十歲的富商之間的十年情傷。英國著名小說家巴恩斯說:“人分兩類,要麼信仰愛情,要麼信仰‘其他’。”
當年的“小龍女”,李若彤登上吐槽大會,54歲的年紀彷彿17歲的身材,令在場嘉賓嘖嘖稱奇。易立競當場吐槽:“我很疑惑,中年女性為什麼要追求少女感,你讓少女追求什麼?中年富商嗎?”
易立競所吐槽的是李若彤過去的一段情感經歷。1998年,拍完了《神鵰俠侶》、《天龍八部》之後,正值事業上升期的李若彤與一位比自己年長二十歲的富商戀愛,2004年在富商男友的要求下,李若彤淡出演藝圈近十年。期間,李若彤兩次表示希望結婚,卻事與願違在戀愛第八年分手。在李若彤的極力挽回之下,2008年他們短暫複合,最終還是分道揚鑣。再加上父親離世的打擊,李若彤陷入抑鬱,五年後才從陰影中走出來。

在另一檔節目中,李若彤說自己從30歲到40歲都是“戀愛腦”——一切以愛情為中心。在去年她出版的自傳《好好過》中,李若彤披露了自己的心路。年輕的她曾有過一次“青澀”的戀愛,讓她學會了“體諒”、尊重與讓步。之後她就投入了與那位富商的戀愛長跑。她開始按照對方的想法來塑造自己,從熒幕上消失,放棄塗指甲油,改換成熟的著裝……當時的李若彤想,真正的愛不就是要毫無保留地配合對方的一切嗎?
不過,單方面的付出讓她越來越力不能勝,她發現對方並不在意她的需求,也沒有感謝之心,甚至得寸進尺。“為對方犧牲”固然偉大,但作為過來人,李若彤覺察到愛情中的自我犧牲可能會讓人“失去自我”,“曾經的我,為了戀人可以放棄一切、放棄自我,甚至變成依附在別人身上的一個物件。為何我會說是物件,而不是一個人?因為已經沒有屬於自己的靈魂,喜怒哀樂完全掌控在別人手上。”

李若彤飾演過兩個金庸武俠中的經典女性角色,《神鵰俠侶》的小龍女、《天龍八部》裡的王語嫣,都是為情奮不顧身的痴心女子。小龍女衝破世俗道德的藩籬,幾經磨難,通過了絕情谷底十六年的考驗,這樣的愛情戲讓人很容易陷入情節之中。可惜的是,入了小龍女的戲,生活中卻是王語嫣的劇情。王語嫣遇到一心完成復國大業的表兄慕容復,後者對王語嫣多加利用,少有真心。
悲劇的源頭不僅僅是遇人不淑。李若彤對自己的經歷總結道:“毫不誇張地說,當時總覺得,沒有這個人,我也活不下去了。”她感受到愛情蠶食著她的自我、人格,甚至靈魂。痛定思痛,李若彤說自己學會了“即使再愛一個人,也仍需保留一些力氣來愛自己……只有先愛自己,才能更好地愛別人。”
不過,究竟該愛自己多些,還是更多愛對方?李若彤說:“有時候,太過自愛卻並不自知,就變成了自私的一種。”難道不被慕容復傷害的唯一秘訣就是把自己變成慕容復?最後李若彤給出的答案是:“愛情面前,無人能做老師,一切智慧,全憑自己在世間體會後才能收穫。”換句話說就是: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再用書面語形容,就是:尚待商榷。
“尚待商榷”也是英國著名作家朱利安·巴恩斯最近被譯成中文的一部小說的名字——《尚待商榷的愛情》。獲得英語文學最高獎項布克獎的巴恩斯,在書中描寫了一段三角戀,女主人公吉莉安嫁給了斯圖爾特,然後又與奧利弗相愛了,用吉莉安的話說就是:“我沒有為此感到洋洋得意,有些方面我還很厭惡呢。但事情就這樣發生了。”這是吉莉安的愛情觀,她無力阻擋愛情發生,只是當她愛上奧利弗的時候,她已經嫁給了斯圖爾特而已。
愛上朋友妻子的奧利弗則以市場法則來看待愛情:“愛情與金錢相似,都遵循市場力量的統治。它們想到哪裡,就去哪裡。愛情的價值也會像貨幣一樣漲漲跌跌。”市場的力量同樣不可抗拒,“人類情感遵循的正是市場的狂風暴雨。”而在愛情市場中的成敗關鍵在於站在風口上,抓住機遇,即使這意味著對道德的突破和對他人的傷害,“如果有人要受傷,那也是不可避免的。”
被情所傷之後,斯圖爾特認為,“愛情是一個幻覺。這個幻覺的存在,是因為每一個人都同意把某種價值加在它的身上。愛情只不過是這樣一個制度:它讓人在完事之後叫你一聲‘親愛的’。”斯圖爾特變得過於現實。
其實,將愛情想象為楊過小龍女,和將愛情貶低為西門慶潘金蓮,兩者同樣不真實。被過兒種了草,在慕容復那裡受了傷的李若彤,雖然不像斯圖爾特那麼極端,但對愛情的觀點也明顯有些虛無化了。她說:“歸根結底,幸福感是個比較虛無的東西,它看不見、摸不著,只有當事人才最清楚自己內心的需求,也只有他們,才能定義自己想要的幸福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曾經斯圖爾特想要的幸福是吉莉安的愛,遭遇背叛之後,他覺得愛情不過是完事以後的一聲“親愛的”;曾經李若彤的幸福是“疼愛自己的伴侶,兩人因愛之名組成家庭,孩子因為彼此愛意的結合來到身邊”,情傷之後,她對生活降低了期待,“我已經成熟到能夠照顧好自己,不再像以前一樣。”
在小說中,奧利弗說:“愛,以及其他,這其實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命題。我們可以把世界上的所有人分成兩類:一類人相信人生的目的、功能、基礎和主旋律就是愛情,而其他一切——其他一切——都只不過是‘其他’而已;另一類人,相信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其他’,對他們來說,愛情儘管美好,那隻不過是青春的一陣疾風,一個稍縱即逝的前奏,接下來就是心煩不已的嬰兒啼哭和換不完的尿片,遠不如那個什麼——就比如說房屋裝修吧——來得實在、穩定和可靠。”
奧利弗和吉莉安得到了愛情,但失去了其他,而斯圖爾特得到了其他,唯獨沒有愛情。李若彤的前半生為了愛情放棄了其他,根據她自傳中說法,餘生大概再也不會有這樣一段“不顧一切全身心投入的感情了。”這似乎表示她決定為了其他可以擱置一下愛情。
當我們不再被愛情的期待、眼光、喜好定義,以至於成為附屬於愛人的物品,那麼是否就意味著我們要將人生的全部意義投射進“其他”身上?李若彤的“其他”可能是“健身”,在她情緒低迷的日子裡,健身曾是她的“避風港”。只是易立競吐槽的前半句還是值得思考的,“中年女性為什麼要追求少女感?”健身似乎被賦予了太多超過維持健康體魄的附加意義,在愛情中丟掉的自我和青春,需要用馬甲線和十七歲的校服找補回來嗎?
巴恩斯清楚地意識到,“每一場愛情,無論是快樂還是不快樂,一旦你完全沉溺其中,它就會變成一場真正的災難。”但置身於後現代世界中,他好像也沒有找到更合適的替代品,他曾在另一部小說中寫道:“我們必須信奉它(愛情), 否則我們就完了。我們可能得不到它, 或者我們可能得到它而發現它使得我們不幸福,我們還是必須信奉它。”
在“市場法則”一統江湖的當今世界,小說家甘願讓愛情繼續扮演人類社會的假神,即使必須為此付出道德混亂的代價。人們在愛情和其他之間舉棋不定,掙扎不已。但無論愛情還是其他,當我們在上面建築人生時,都會發現就像在沙土上建房子。我們需要更穩固的根基。
“愛情如死之堅強,嫉恨如陰間之殘忍”,“愛情,眾水不能熄滅,大水也不能淹沒”,《聖經》毫不隱諱地頌揚著愛情的力量。不過,《聖經》沒有用天堂美景來形容愛情的力量是很耐人尋味的,這種用“死亡”和“陰間”來形容的愛情或許很能激起李若彤以及其他戀愛中人的共鳴,一旦戀人發現對方對自己並非完全委身,那種感覺或許真的只有用“死亡”才能形容。用C·S 路易斯的話來描述,就是:“‘我寧願有她而痛苦,也不願沒她而幸福。只要兩顆心在一起,心碎也願意,’我們內心的聲音若不這樣說,那就不是愛情的聲音。”
因此,愛情容不下第三者,這裡的第三者不見得是另一個人,也可能是工作、金錢,甚至是慕容復的國家光復大業,這些與愛情比起來都顯得微不足道。因此,《聖經》說,“若有人拿家中所有的財寶要換愛情,就全被藐視。”這裡的“財寶”可以指代任何愛情之外的其他東西。顯然,《聖經》將愛情提高到無以復加的地位,人應該在愛情中得到滿足。“求你將我放在你心上如戳記,帶在你臂上如印記”,這意味著當我們進入愛情的時候,身體甚至靈魂的一部分為了對方而完全改變了,好像在對方心裡留下印記一般,或許這就是刻骨銘心吧。

而對於那些選擇愛情的人來說,這無疑是一條自我犧牲的路。因此,《聖經》對丈夫的命令是愛自己的妻子,愛的表現就是為妻子捨己;也要求妻子順服自己的丈夫,而順服自然意味著放下自己的喜好和意見而聽從丈夫。無論我們採用誰的定義,愛的本質一定包含放棄自我,用李若彤的話就是“開心著他的開心,憂愁著他的憂愁”。C·S路易斯說,這就是愛情的偉大之處,即“全身心地投入,將幸福置之度外,超越對自我的關注”。
《聖經》說愛情之光如同上帝的火焰,也說夫妻之愛所模仿的物件是上帝對人的愛;這既指明瞭愛情的偉大,也指明瞭愛情的邊界。人的愛情酷似上帝之愛,但如果我們把愛情當作上帝頂禮膜拜,這就是愛情的危險。神就是愛,但愛卻不是神。一旦愛情向我們索要毫無保留和無條件的遵從,一旦愛情向我們應許只有上帝才能給予我們的價值和意義,它就會因為負重而變形,滑向對我們的自我和人格的壓榨。
愛情墮落的地方也正藏著它得救贖的秘訣。為了醫治愛情,我們不必轉向其他,也不必無奈接受愛情帶給我們的混亂,解決之道在於歸向上帝。“愛情單憑自己不能有所作為……愛情需要幫助,因而也需要加以規範。不服從上帝,愛情之神不是死亡,就是變成魔鬼。”因此,將上帝的歸給上帝,愛情的就屬於愛情,我們可以自由地愛,自由地犧牲,自由地捨己,自由地順服。而之所以如此不是因為要改造自己成為對方眼中喜歡的樣子,而是因為我們已經從上帝的大愛中得到滿足,就毫不吝嗇與畏懼地將上帝之愛分享給自己所愛的人。
片尾曲: 天韻合唱團 《戀戀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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