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極其乾燥。在2025年國際消費電子展（CES）的第三天醒來時，我流鼻血了，嘴唇乾裂，腿部皮膚乾燥起皮。儘管我（作者，以下簡稱我）給自己塗抹了兩泵精華液、眼霜、保溼霜和唇膜。看著酒店鏡子中的自己，我想知道這些產品是否起到了應有的作用——也許，我應該嘗試些不同的東西？

這就是為什麼我如此渴望試用歐萊雅（L’Oréal）的細胞生物列印（Cell BioPrint）技術產品。

對於任何為自己的膚色（膚質）而煩惱的人來說，Cell BioPrint就像是一個夢寐以求的神奇小工具。該裝置是一個小型實驗室裝置，它透過分析皮膚樣本生成一份關於你皮膚當前狀況的報告。它還會根據皮膚的油性、皺紋、皮膚屏障功能、毛孔大小以及膚色不均等方面對你的皮膚進行“評級”。基於你皮膚中的蛋白質，你還能瞭解自己以後是否更容易受到這些問題的影響——即使這些目前還不是問題。該測試還能確定你是否對視黃醇有反應，視黃醇是一種備受歡迎且研究充分的護膚成分，但在網上卻引起了大量的困惑。

在我的演示中，Cell BioPrint很簡單 —— 主要是因為我什麼都不需要做。雖然歐萊雅（L’Oréal）希望有朝一日能讓細胞生物列印成為家用裝置，但它首先將面向零售店、皮膚科診所和護膚中心。也就是說，實際的測試將由專業人員進行以確保準確性。一位歐萊雅的工作人員用一種特殊的貼紙從我的雙頰採集了樣本。我看著他將其溶解在緩衝液中，把得到的溶液放入一個小盒（卡匣），然後將這個小盒放入一臺機器中。在回答了兩個關於我的年齡和人口統計資料的問題之前，我還接受了用成像棒對我的臉頰和額頭進行掃描。

幾分鐘後，我看到了我的檢測結果。報告稱我的實際年齡（按時間計算的年齡）和生理年齡是相符的。但報告也指出，雖然我目前的皮膚屏障功能良好，但隨著年齡增長，從生理角度來說我容易出現這方面的問題。我的報告還說，我不必擔心毛孔大小——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而且我對視黃醇反應良好，這意味著我的皮膚可能對其耐受性很強。

還有其他一些分析結果，我就不在這裡贅述了。但看過我的檢測結果後，我更清楚自己需要關注哪些方面了。例如，我應該繼續使用含有神經醯胺的保溼霜，加強除防曬霜之外的防曬習慣，新增維生素C精華液來改善膚色，並且使用視黃醇。我也知道自己不需要或者可以從日常護膚流程中去除哪些東西了。例如，我不需要購買專門收縮毛孔的產品。

這些結果大多並不令人驚訝。我的檢測結果與我已經注意到的皮膚問題以及我在護膚流程中重點關注的方面是相符的。例如，我為數不多試用視黃醇的時候，從未出現過其他人似乎會經歷的敏感現象。

當然，這種個性化推薦的好壞取決於其背後的科學依據。畢竟，許多健康和美容科技公司誇下海口，但在解釋為什麼應該信任它們時卻故意含糊其辭。除了監管認證（健康和美容科技產品通常不需要這種認證）之外，只能由個人去嘗試判斷一種解釋是否可信。

考慮到這一點，我請歐萊雅深入講解其中的科學原理，歐萊雅技術孵化器全球副總裁Guive Balooch欣然應允。

Balooch表示，公司有800名生物學家在開展工作並發表臨床研），以探究皮膚細胞中是否存在特定的蛋白質，這些蛋白質能夠確定某些皮膚狀況的風險因素。他說，難題在於人體會產生大量的蛋白質。從數千種蛋白質中找出少數能為護膚提供可行見解的蛋白質，就像是大海撈針。這需要歐萊雅的研究人員對所有蛋白質進行測序，然後找到相關的生物標誌物。

Balooch說，這個特定的研究分支被稱為蛋白質組學，即研究蛋白質在體內如何表達的學科。“要知道我們的細胞每天都在製造蛋白質。根據我們的生活方式、所處地域和基因的不同，它們製造這些蛋白質的量會有多有少。這會隨著時間推移而變化，習慣也會改變它。”

Balooch稱，歐萊雅在10年間對來自美國、歐洲、南美洲和亞洲的4000人進行了測試，發現了5種與皮膚健康相關的蛋白質，其中包括兩種與一個人的皮膚對視黃醇反應程度相關的蛋白質。雖然Cell BioPrint目前只能分析對視黃醇的反應性，但其他成分，如煙醯胺和透明質酸，也正在研究之中。

憤世嫉俗地講，這樣一種裝置也可能被視為一種偽科學手段，向一群本就容易掏腰包的人推銷更多產品。但Balooch辯稱，Cell BioPrint並不是為了鼓勵人們購買更多產品。

“在某些方面，它是為了告訴人們不要購買什麼，”他說，“當然，我們很想銷售更多產品，但不是透過過度消費。過度消費實際上對皮膚沒有好處。這是為了幫助人們基於科學找到合適的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