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國際三八婦女節,在法國巴黎出現了一群“裸女”,她們在街頭抗議特朗普、普京、梅洛妮、勒龐等人,主題是譴責“歐洲和世界法西斯主義的崛起”。

統一的服裝,統一的手勢,統一的口號。
她們都屬於“女權”組織-費曼(Femen),一個曾經在歐洲頗為活躍的烏克蘭女子團體。
2020年全球疫情爆發後,她們基本上就銷聲匿跡了,只剩下一些零星的活動。比如2022年2月,在俄烏軍事衝突前幾天,她們在白俄羅斯駐法國大使館門口鬧過一陣。
這次“婦女節”,她們在巴黎搶走了其它婦女組織的不少鏡頭。
但或許是因為大家有了審美疲勞,因此她們受關注程度已大不如前。
不過,既然費曼(Femen)重出江湖,背後肯定又有了新的金主。否則,誰也不會在大冷天這麼拼命。

三八婦女節,歐洲正常的慶祝活動,無論在巴黎還是柏林,一般都是這樣的。

馬德里街頭的女子還載歌載舞,畫風跟“費曼女孩”完全不同。
其實,女權只是“費曼女孩”的幌子,實際上她們是政治工具,背後操縱者也是男人。
去年11月,據法國媒體報道,費曼總部已從基輔遷移到巴黎。

2024年12月,有兩名半裸女子手持電鋸破壞瑞士日內瓦國家宮對面的“破椅子”雕塑,背後寫著Femen,這也算是一種品牌營銷吧,紅字是“停止使用地雷”。
如果單看她們每次行動的主題,意義都是高大上的。但要是連起來看,她們跟歐洲綠黨或白左的政治傾向非常接近。

比如今年2月22日(俄烏軍事衝突爆發三週年),一名半裸女子就在德國駐烏克蘭大使館門前鬧事。
她事前剃短頭髮,在臉上貼上小鬍子,在乳房上塗寫“魏德爾萬歲”,她是來抗議魏德爾的(正面照就不發了,打碼很麻煩,不打又會被關小黑屋)
費曼組織最大特點是:不管春夏秋冬,全部是光膀子。
有時候,零下十來度也照樣半裸,體格是真的好 。
為什麼要半裸?
這得從2008年說起,因為費曼的賣點就是裸體。為人所不能為之事,這就叫營銷策略。

當時一位名叫維克多·斯瓦揚斯基(Victor Svyatski)的猶太裔烏克蘭男子招募到了三個年輕女子,以她們的名義於成立了一個所謂女權組織:FEMEN。

斯瓦揚斯基躲在幕後,讓奧克薩娜·夏科、安娜·荷索爾和薩莎.舍甫琴科三個女孩出現在臺前。
奧克薩娜·夏科(最右)不僅是費曼的名義發起人,而且是最活躍的一位,也多次遭到警察拘押。
兩年後,費曼據稱已在基輔大學擁有了上百名女生,也有一些熱愛“自由民主”的男生加入。
斯瓦揚斯基只挑選年輕的、身材誘人的女孩作為骨幹。
他控制慾極強,在訓練(人格摧毀)階段,將姑娘們集中到基輔一棟公寓中居住,動輒辱罵,甚至動手。
訓練科目有:
突破心理障礙,在大庭廣眾之下脫掉衣服;
逃過警方防範,舉起事先準備的標語牌;
面對媒體鏡頭和採訪時傳播費曼“品牌”
……
每位姑娘月薪約為1000-2000歐元,比烏克蘭平均工資要高,如果在巴黎等歐洲大城市活動,每次還可以另得1000歐元。
2008年夏天,她們第一次被帶上街頭,口號是”關注女大學生權利“!,但還沒有赤裸。
直到2009年在基輔一家商業中心外面,費曼女孩才首次裸體示威,媒體曝光度大增,從此一發而不可收……
”品牌“火了之後,再向國外招聘姑娘加入,進一步擴大影響力。
但是,這群姑娘們靠什麼維持生活?往返歐洲各大城市的機票錢、賓館錢、吃飯錢,又是由誰買單?
要知道,這個新興的“女權”組織對外宣稱是非營利組織。
而斯瓦揚斯基又是個破落戶,實際上費曼一切開銷另有金主,主要就是索羅斯基金會。
費曼最初目標是在未來登記成為一個“女性主義政黨”進入最高拉達。不過,由於斯瓦揚斯基是一個品德敗壞的男人,一心撈錢。所以,FEMEN就一直沒有轉型為政黨。
費曼從成立之初就存在著悖論:
一個“女權”組織,居然是被一個歧視女性、侮辱女性的男子控制。
2010年10月,烏克蘭大選時,她們站在了女政客季莫申科一邊,被稱為“季莫申科女孩”。
她們在乳房上畫上血色的熊掌抓痕,抗議亞努科維奇親俄。
但季莫申科宣佈與她們切割,費曼就反過來罵她是一個“穿著裙子的男人”,說她代表不了烏克蘭女性。
2013年2月24日,費曼首次走出國外,到羅馬半裸抗議貝魯斯科尼參加義大利議會大選,引起了歐洲媒體關注。
2013年4月8日,她們又來到德國漢諾威,混在記者群裡。

等普京和默克爾出現在展臺邊時,她們突然脫出上衣衝向兩人。這張照片的出處就是漢諾威工業博覽會。
默克爾嚇得不輕,普京則跟她們對視。普京事後還對記者說:大家最好還是穿著衣服討論政治問題。
4月24日,她們又轉移到了布魯塞爾大學,用乳房抗議比利時總主教雷納德,指責他反對同性戀,還衝到臺上向他潑水,雷納德差點被氣死。
費曼從此名聲大噪。
她們鬧過的場合還有達沃斯論壇、歐洲盃賽場、巴黎航展、巴黎時裝週、羅馬總理府、布拉格選舉日、柏林電影節、梵蒂岡廣場……
2013至2015年,是費曼女孩最”風光“時期,報紙上有新聞、電視臺有節目、網路粉絲無數……玩得開心,賺得輕鬆。
要做的只是脫掉衣服,亮出標語,與警察捉迷藏。
但奧克薩娜她們過得真的開心嗎?並非如此。
一個女孩子,數年不讀書、不工作、不學習謀生技能,淪為政治道具,用最丟人方式去搏眼球,連家人都不願與她聯絡。
她們也沒有戀愛機會,一切都被斯瓦揚斯基控制著。

她們接收的工作指令都是從一家名叫Kupidon的基輔咖啡館內發出的。咖啡館沒有窗戶,被當作費曼總部、辦公室和新聞中心。現在的總部可能是巴黎的某家咖啡館。
更可怕的是,斯瓦揚斯基被懷疑是用毒品控制著她們,許多家長也表示女兒參加費曼後,沾上了毒癮。
裸體活動在許多國家都是違法行為,被關押是家常便飯。如果不是各國都有“禁止暴露生殖器官”的法律,她們甚至會全裸。
她們在2014年烏克蘭橙色革命爆發之後,就被新一批姑娘取代。失去了“民主津貼”,生活也失去了保障。
第一代“費曼女孩”失業,奧克薩娜漂泊到了紐約,2016年初她在曼哈頓賣淫時,被紐約警方逮捕,並遭到起訴,2016年12月6日舉行了聽證會。
由於她是費曼元老級成員,新頭目(斯瓦揚斯基因非法擁有槍支和毒品,被烏克蘭警方通緝,躲在德國)不得不聲稱她是在紐約拍電影,而不是賣淫,聘請了律師幫她解圍。
此事之後,她去了巴黎,想憑著積攢的一點女權活動家的名氣賣畫謀生,但銷路慘淡。
2018年7月23日,在巴黎出租屋內,年僅31歲的奧克薩娜服毒自殺。
第二天,法新社作了報道,稱她為“女權活動家”。

她的遺言是:一切都是假的。
她的死,就像一片落葉掉入泥塵,沒有一位親人到巴黎為她料理後事。
新的費曼組織則在2015年開設了比利時分部、德國分部、法國分部,目標轉向了敘利亞難民問題。2015年是難民潮爆發時間,索羅斯基金會正在全力幫助難民湧入歐洲。
費曼女孩始終被一根線在牽著走。

到了疫情時,費曼女孩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
但她們跟奧克薩娜這些前輩們一樣,一旦被這個所謂的女權組織控制,就淪為了工具。
當有更年輕的女孩取代她們時,她們就自生自滅,跟塵泥一樣。
現在她們又出來裸體抗議,表演給誰看,對她們來說其實不重要,因為她們就像行屍走肉一般。
只不過,將費曼重新組織起來的勢力,現在需要她們去抗議特朗普、普京、勒龐、魏德爾等政治人物。花小錢,辦大事。
奧克薩娜自殺了,但她的國家又何嘗不是在自殺?又何嘗不是在給別人當工具?

一個工業基礎如此強大,農業生產如此發達的國家,淪落到歐洲最窮國家,國土分裂,民不聊生,又是誰讓它服下了“毒藥”?
費曼女孩只是烏克蘭悲劇的一個小小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