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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美國南加州最富裕的華人城市亞凱迪亞(Arcadia)因一起疑點重重的虐童事件震驚社會:一戶價值約400萬美元的豪宅裡圈養了21名兒童,這些兒童由不同的代理孕母所生,但法定監護權全歸一對華裔“夫妻”所有。

亞凱迪亞市警方表示,21名兒童均被確認為65歲的宣某(* Xuan)和38歲的張某(* Zhang,音譯,女)二人的“法律”子女。他們因涉嫌危害兒童安全的相關罪名被捕,保釋金為每人50萬美元,目前已被釋放。

目前,21名兒童已經全部由兒童和家庭服務部(DCFS)監護。亞市警官科林·西阿德洛(Kollin Cieadlo)於7月16日(週三)告訴記者,這些兒童大多是嬰幼兒,年齡介於1至3歲之間。
根據兒童的出生時間和一些客觀事實,“我們並不認為她(張某)親自生下了所有孩子,代理孕母參與其中,我們正在調查中”。
他還提到,這些代理孕母來自不同族裔,而且不限於加州,“他們在全美各地找孕母”。警方初步調查認定,這些孩子來自張某和宣某經營的代孕機構。
有參與調查的匿名FBI探員表示,這對華人夫婦透過找代孕生下孩子後,將孩子賣回國內賺錢,並稱該案“與國內有關係,為利益販賣孩子”。
探員表示,他很擔憂該案件涉及的實際孩子數量,探員稱此案疑點重重,“這些孩子在美國疏於照顧,之後被送回國內,他們在美國出生是美國公民,但如何證明誰是誰呢?”

另有知情者爆料,稱涉案孩童多達40個,其中21個與這對華人夫婦有血緣關係,不過這一說法尚未得到警方證實。
公開記錄顯示,目前已停業的代孕中介公司的登記地址,與38歲張某登記的地址相同。但是最近幾個月,該公司已經提交解散申請。
西阿德洛還透露,宣某和張某自稱兩人是“夫妻關係”,但警方沒有獲得證明其婚姻合法性的檔案。另外,虐童主嫌、56歲的保姆李某(* Li,音譯,女)仍下落不明。

案情曝光時間點及怪現象
5月7日,亞市警局接獲當地醫院通報一起疑似虐待兒童事件:一名兩個月大的嬰兒被緊急送醫,原因是頭部遭遇重創,致使顱內出血。
警方接到通知後立即開始調查,並向位於亞市西卡米諾雷亞爾大道(W Camino Real Ave)的一處民宅發出了搜查令。
經搜查房屋並拿到監控錄影,警方發現了一些令人震驚的畫面:5月5日,這名嬰兒因遭到保姆李某的猛烈搖晃與毆打而失去意識。
儘管嬰兒的法定監護人,即宣某和張某已經知道這件事,卻未能讓孩子及時就醫。直到兩天後,孩子癲癇發作,才被送往醫院。

隨後,警方以相關罪名逮捕了他們“夫妻”兩人,並對仍然在逃的李某發出通緝令。
西阿德洛指出:“在與地方檢察官辦公室溝通後,我們決定先釋放這對父母,以便能繼續調查,包括檢視監控錄影與其它證據。”
他還透露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我們在5月7日當晚前往該住所的當下,在屋內發現了15名兒童和一些成人保姆,還有這對父母。”
“我們當時注意到,大多數兒童都留著相同的短髮髮型,而且穿著也十分類似。不論男孩或女孩,整體上都被裝扮得非常相像。”
很多民眾和組織在網路上質疑:這對華人“夫妻”的行為有點涉嫌“人口販賣、兒童販賣”。

西阿德洛表示:“那位父親告訴我們,他們單純想要一個大家庭,想擁有很多很多個孩子。”
華人律師析案件關鍵點
南加州一位華人律師著有專著論述赴美生子以及代孕的法律問題。他告訴記者,加州是美國代孕法律最為寬鬆的州之一,很多華人喜歡到加州尋找代孕。
“宣某‘夫婦’被檢控,是根據加州刑法第273條‘危害兒童’,實際上屬於疏失照顧兒童。”律師表示,這是事件的關鍵所在。
錄影顯示保姆抱著孩子猛烈搖晃,小孩可能正在哭;而嬰兒大腦其實並未發育成熟,基本上是水。他說,這種狂搖輕則可能造成腦震盪,嚴重的話還可能造成孩子一輩子痴呆或智障,甚至死亡,“這個是很嚴重的”。

對於檢方檢控的原因,律師認為,第一,這要看宣某在僱用這名保姆時有沒有做背景調查、檢視她是否有照顧小孩的經驗及不良記錄,還是隨便找一個人過來。
他說,檢方檢控的第二個原因可能更重要,就是他們耽擱了兩天才帶孩子就醫;而這可能是因為孩子太多,忙不過來。一個家庭如果只有一兩個小孩,可能偶爾會來不及帶孩子看病,但這麼多孩子在一起,耽擱看病就可能有必然性。
“站在檢察官的立場,如果他們家只有一兩位阿姨,可能忙不過來,小孩的安全就會受到威脅。”律師說。
對於FBI介入調查,他分析,可能是因為這一案件與移民相關,而且是重大刑事案件。宣某“夫婦”並非在美國出生,所以,案件可能涉及移民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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