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幹掉整個市場部」|對談HeadAI創始人Kay

馬車從來不是汽車的對手。

👦🏻 採訪: Koji
🥷 編輯: Belulo
🧑‍🎨 排版: NCon

MarTech 一直是 SaaS 的重「金」區和激戰區。因為離錢近,很多有野心的 founder 在思考如何藉助 AI 創業時,都會首選 AI + MarTech 領域。
最近,Head AI 釋出獲得了很多關注,它稱自己為「Worlds’s First AI Marketer」。Head AI 在獲得錦秋和金沙江投資後,朱嘯虎在多個場合提及和安利 Head AI,對這個團隊和產品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今天,「十字路口」與 Head AI 的 00 後創始人 Kay Feng 進行了一場深度訪談,從「你的 ARR 是怎麼算的」到「你的壁壘是什麼」,她回應了我們提出的所有問題。
👦🏻 Koji
用一句話給大家安利 Head AI 的話,你會怎麼介紹它?
👧🏻 Kay
只需告訴 Head 你的預算和網站,它就能自動搞定達人營銷、聯盟營銷和 Cold Email ——像個不睡覺的 AI 增長負責人,一人幹掉整個市場部。

Head AI 官網 (https://headai.io/)
👦🏻 Koji
Head AI 的目標使用者是誰?Head AI 幫他們解決了哪些問題?
👧🏻 Kay
Head 的目標使用者分三類:
第一類是創業團隊,或者早期品牌創始人。
他們很清楚自己要起量,但手裡沒人、也沒太多試錯成本。
我們給這類人提供的是一個“可以替你交付結果”的 AI。你把網址和預算一填,剩下的不用你操心——資源怎麼找、內容怎麼寫、怎麼談達人、怎麼投放,Head 全自動搞定。以前團隊可能要招幾個人做的事情,現在偶爾有一個人看一下就可以了。
第二類是大品牌、有團隊的公司。
他們的問題不是資源不夠,而是人太多、流程太重,執行跑不起來。
冷啟一個新產品,光走審批流程就一週過去了,等人協調完,流量已經被別家拿走了。
我們讓他們用 Head,直接把「內容生產」「達人談判」「冷啟動分發」全部接入自動化鏈路,一套 campaign 併發跑多個版本,最後再自動收斂出最有效的策略擴大投放1。
這類客戶用了之後的反饋很直接:“Head 不是提效,是直接替我做掉了一個部門或者agency。”
第三類是 agency,包括以前靠人力交付的服務型公司。
他們過去要靠團隊手動幫客戶談達人、發 campaign、收資料、做報告,重、雜、不賺錢。
現在他們把這一整段交給 Head 跑,只專注做好「客戶服務」和「人工價值比較重的那一段」
等於是把交付外包給了 AI,自己留住了人能做的價值密度最高的一公里。
過去他們靠人力在交付,今天他們靠 Head 在交付。
從外包變成了 AI 驅動的智慧服務商,效率、利潤都成倍提升。
這三類使用者,看上去不一樣,但本質是一樣的:
都在從“靠人”向“靠系統”過渡,想要增長這件事變得更輕、更快、更確定。
而我們做的事情就是把這套AI增長系統跑通,讓任何一個品牌、一個服務商、一個團隊,都能從零開始擁有一套自動執行、自動最佳化、自動 scale 的 AI 增長引擎。
👦🏻 Koji
Head AI 拿到了錦秋的投資,也是朱嘯虎投資並常掛嘴邊很關注的公司。你當初是如何 pitch 他們投資你的?
👧🏻 Kay
與其說我們怎麼 pitch 的,不如說他們是真的看懂了我們在做的事。
這個專案不是靠“共識”能投的,理解它是有門檻的。營銷這個行業,坑確實很多——如果看得不深、不透,很容易踩雷。很多機構踩過之後就不敢再碰了。但就像朱嘯虎說的:中國投資人從來不是靠共識賺錢的。
我們特別喜歡我們的投資人,很同頻,對我們幫助也非常大。
錦秋的楊潔、天宇和智媛,他們整個團隊對達人和商業化的理解都非常深。我們第一次聊,不到 30 分鐘楊潔就拍板給了 TS,也是過去在上一家公司的積累讓他們能一眼看出背後的機會。
朱嘯虎老師就更狠,他太懂社交媒體和營銷了,經常是他第一時間把行業熱帖轉給我,高強度衝浪,永遠活躍在一線。Daisy 也是一樣,判斷準、動作快,真的和創業者站在一起。
👦🏻 Koji
融資過程中,你遇到最 impressive 或 surprise 的問題是什麼?
👧🏻 Kay
融資過程中讓我最驚訝的兩個問題是:
“你沒上大學,會不會影響工作?”
“你這麼年輕,團隊會不會不服你?”
說實話,這兩個問題在現實中沒帶來過困擾。
如果“年輕”和“沒上大學”真是門檻,那這個世界的門檻也太低了。
這兩件事恰恰是我最驕傲的選擇——我始終靠自己的判斷走路。
真正難的,不是寫出一份標準履歷,
而是在極短時間內做出結果,還要保證這個方向5年、10年後依然成立。
前陣子有人問我:
《如何發現一個20歲就值得投的人》裡那個把自己當聯創在幹、幾年後獨立創業的00後,是不是你?
是我。我知道很多人當時沒看懂我。但我也從沒指望一開始就被看懂。
對真正的創業者來說,表面上的“劣勢”從來不是問題,
有時候,它反而是你在這個賽道的天賦。
我們習慣在逆境裡殺出一條路,做那些別人覺得不可能的事。
我想把這段話留給還在路上的年輕人:
很多人早就老了。
他們不懂你,不是你的問題。
你不需要一開始就被理解,
你只要一直跑,總有人會追上來聽懂你。
王寧也好,我們也好,所有曾經被低估的人也好,
只要你真的做對了事,最後一定是你贏。
這個世界上大眾的評價體系是——
不紅就是原罪,紅了什麼都對。
最後想把餘華老師的一段話送給還在路上的人:
十八歲出門遠行,終究要和這個世界交手,哪怕摔得鼻青臉腫。
夜深人靜時,把心從胸口逃出來,自己縫縫補補,再睡一覺,第二天又是信心百倍。
沒人問也沒關係,不如人也別怕。
試著安靜下來,心可以睡,手不能停。
該乾的事,繼續幹。
真正的成長,不是沒有崩潰,而是在崩潰中繼續前行。

忙起來之前,我常去攀巖、跑斯巴達賽。
不是為了贏誰,只是為了逼自己一遍遍確認,我不是個輕易認命的人。
手腳常帶傷,但每次越疼,我反而越清醒。
我上癮的不是勝利,而是那種快撐不住了,卻還是往上爬的感覺。
👦🏻 Koji
紅杉美國的最新趨勢討論裡說到的 AI 時代的 toB 產品按結果付費,Head AI 也採用了這種方式。你們是出於什麼考慮?
👧🏻 Kay
Head 從第一天就堅持「按結果付費」(Pay for Outcome),這是我們主動選擇的戰略路徑,也源自我過去作為市場負責人的核心訴求。

Head AI 定價模式
因為我太清楚傳統 SaaS 工具的痛點了:你付了錢,卻得自己組團隊、拉資料、找資源、搞投放,最後效果還不一定好。
而市場負責人最關心的,其實只有一件事——“能不能幫我拿結果。”
所以當我們做 Head 的時候,就定下一個標準:
客戶不是來租一套軟體的,而是來僱一個能跑增長的 AI。
我們做的是自動化執行,而不是輔助操作。如果我們真的能跑通鏈路,就應該對結果負責。
如果不能,那也不該收這筆錢。
這背後的底層是信心 ——
我們知道自己做的是能完成任務的 AI 營銷系統。
它真的可以自動找到達人、生成內容、壓價談判、跑完 campaign。我們有這個能力,所以敢用結果做定價錨點。
而從商業角度看,這種模式也讓我們和客戶繫結得更緊:
客戶轉化得越好,我們賺得越多;客戶跑不出結果,我們就拿不到錢。
這才是我們真正想建立的關係 —— 不是“服務商與採購方”,而是“共同承擔結果的增長搭檔”。
👦🏻 Koji
對於按結果付費的模式,客戶們更多是支援、還是反對?
👧🏻 Kay
絕大多數客戶是支援的,甚至可以說,這正是他們選擇 Head 的原因之一。
傳統 SaaS 模式的核心問題是:你付費了,結果還要自己做。
而在 Head,「按結果付費」反而讓客戶感到放心,因為它意味著:
  • 你們會對結果負責,無效100%退款
  • 我不需要預支信任,可以看到結果再付錢
  • 你們有信心跑出結果,才敢用這個模式
特別是那些有過傳統投放經驗的品牌,更能理解這點。他們經歷過買平臺、招團隊、找 KOL 卻投不出效果的痛,所以反而更願意嘗試 Head 這樣的方式:我出預算,你跑效果,跑出來我們再繼續加錢。
👦🏻 Koji
你在 Head 的定價模型中,強調"按結果付費 + 公開價格"是一個革命性的突破。我看到你們把具體的行動,比如"成功觸發一次自動化任務"、"產出一個合格線索"都明碼標價,這確實對產品驅動型創業者很有吸引力。
但我也好奇—— Sierra 選擇不公開定價是為了適配企業級客戶、複雜的目標定義和高價值交易流程。相比之下,Head 能做到標準化,是因為產品本身更智慧,還是因為主動避開了那些複雜但高價值的 use case?
👧🏻 Kay
Sierra 不公開定價,是因為他們只做大客戶,走的是高客單、低頻、強服務的路線。而 Head 的客戶結構完全不同——我們服務的是從 SMB 到上市公司,來自全球 200+ 個國家和地區,增長速度非常快。
在這樣的體量和節奏下,如果不標準化,就根本跑不動。
所以我們必須在產品層面把複雜問題拆解掉,真正把“抽象”做深。這不是因為我們迴避複雜的 use case,而是我們主動把複雜的事情變成了產品能力。
今天你無論是幾個人的小團隊,像 Lovart 這種快速增長的公司,還是像霸王茶姬這樣的上市品牌,都能在 Head 上獲得滿意的結果。小客戶可以自助啟動,KA 客戶有 VIP 通道,我們在流程和服務上有分層,但定價體系是一體的,都是公開透明、按結果付費。
我們確實很討厭那種靠人情、靠關係、靠模糊空間賺錢的營銷方式,不符合我們的價值觀。我希望營銷這件事水更淺一點,手更乾淨一點。作為一家平臺型的公司,這是我們基本的擔當和承諾。
所以我們選擇了這種定價方式。這不只是策略,是我們對這個行業的基本判斷和價值觀。
當然,這也意味著我們會被更多人提意見。但我們敢公開定價,也敢捱罵,敢被質疑,更敢持續最佳化。
👦🏻 Koji
你認為 Head 這種公開定價的模式能否擴充套件到像 Sierra 那樣的 Enterprise use case?或者說,你們認為未來的 agent 本就不該走定製化路線?
👧🏻 Kay
我們認為 Enterprise 並不等於“定製化”,而是“複雜的需求要透過系統能力來滿足”。今天也已經做到了初步驗證,有很多上市公司客戶長期選擇了我們,我們非常重視KA客戶。
Head 不是不能做 Sierra 那種 Enterprise use case,而是我們選擇用不同的方法來做:不是隻靠人力服務堆上去,而是靠更強的產品抽象和 AI agent 的自主能力。
未來的 agent,不應該是每個客戶都要重新訓練、重新配置的“定製化工具”,而應該是能理解目標、自動拆解任務、在通用框架內靈活執行的“策略體”。
所以哪怕是最複雜的 Enterprise 客戶,在 Head 也可以用標準化的入口和定價啟動,然後透過 API、VIP 通道和策略規則擴展出他們的專屬路徑,但底層邏輯是統一的。這是我們能規模化跑得快、全球服務 200+ 國家使用者的前提。
我們相信未來的智慧 agent,終將像雲計算一樣——起步門檻低,可用性強,複雜性由平臺內部消化,而不是轉嫁給客戶。
👦🏻 Koji
我看到 Head AI 14 天內 ARR 破 250 萬美金,恭喜你們!但最近大家對於 ARR 的計算有不少爭議的聲音,可以展開講講 Head AI 是怎麼算的嗎?
👧🏻 Kay
謝謝!確實有很多朋友關心這個數字怎麼算的。
我們的 ARR 演算法其實很保守——我們過去幾周的周收入穩定在 5 萬美金以上,我們就按這個數 x52 周,往低估算了個 250 萬美金的ARR。並沒有特意放大,而是使用者真實消費的收入。
我們選擇公佈 ARR,是因為它比日活、註冊使用者這些指標更能代表產品的真實價值——有沒有人願意花錢,願意持續使用,是更底層的判斷。
當然,Head 還在非常早期,也還在快速迭代。我們相信只要產品能持續幫客戶跑出結果,增長是自然而然的。
👦🏻 Koji
你認為 Head AI 的競爭對手是誰?
👧🏻 Kay
Head AI 沒有“競品”,我們在幹掉一箇舊的行為方式。
我們不是在跟某個工具競爭,至少今天我們沒有看到跟我們願景一樣的公司。
我們是來讓市場部這整個組織,發生演化的。
你可以說我們跟 Jasper、Icon 等知名市場工具是同行,和達人 SaaS 和 Cold Email SaaS是鄰居。
但本質上,我們走的不是同一條路。
他們還在幫人類“提高效率”,我們已經在讓 AI 直接“接管職責”。
我們的對手,是現在還靠成千上萬個人一個個去拉資源、寫話術、盯投放的整個增長體系。
不是工具對工具,而是物種對物種。
就像馬車從來不是汽車的對手。汽車的對手是:你還在以為自己需要馬車。
所以我們不是在打 SaaS 的仗,
我們在挑戰一種認知,一種組織方式,一種落後的思維預設值。
👦🏻 Koji
我上週遇到一位創業者,他提到使用了 Head AI 的產品後,接單的 KOL options 中讓他滿意的不多。目前你們推薦給客戶的接單 KOL,被客戶採納的比例有多高?
👧🏻 Kay
其實我挺希望知道是哪位客戶提到的,我們會回查最佳化。
Head 是一家成立不到一年的公司,產品上線才 15 天,就已經有了幾萬名使用者,增長非常快,也很 viral。
作為一個通用型 AI 營銷產品,要跨越行業、認知、語言,第一天就讓所有人滿意,是不現實的。
先說結論:我們確實還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
增長太快,帶來了不均衡。今天並不是所有客戶都滿意,
但我作為創始人,最關注的,也是這個問題。
我現在仍然花時間看每一條使用者反饋,問題我都知道,也非常重視。
我們作為 ToB 公司的立身之本,不是高大上的技術,而是客戶到底有沒有跑出結果。
為了收集反饋、讓更多人罵我們,我的郵箱會發給所有客戶,每個人都能直接約我開會。我們真的在用盡一切方式去聽:使用者怎麼想、怎麼罵、怎麼改。
客戶罵我們,我特別能理解,因為增長和營銷對公司來說太重要了。不重要的事,大家根本不會罵你。所以我們更該把這件重要的事做到最好。
我們搞砸過很多事,尤其在最早的 100 個客戶身上,可能有 80 個都不滿意。
但正是那些“不滿意”,幫我們踩清了坑、找準了方向,讓今天這個產品可以跑通。今天也許還有 30 個客戶不滿意,但我們在進步。我們每週都在快速迭代,每週都在解決問題。
我們特別感謝這最早的100個客戶,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們的今天。包括公開場合的負面聲音,我也感謝。
我始終相信:
最好的回應,不是發言,而是把事做對。
我們甚至有一些客戶,在一年裡給了我們三次、四次機會繼續試、繼續最佳化。
帶著這些真正理解創新的信任。我只希望我們能跑得再快一點,不辜負那些始終願意給我們時間的人。
比如你提到的達人推薦命中率,目前客戶採納率平均在 30%-50%,確實也會有 bad case,每一個我們都會回查並快速最佳化。
不同國家、行業、預算階段、使用者的偏好的差異非常大,我們在持續調優模型、機制和響應流程。
我們做的不是“搜尋達人”,而是讓 AI 真正跑通一個完整的 campaign。
這件事過去沒人真正做成過,我們初步做出來了,但它還遠不完美。
目前未經最佳化的復購率是 60%。
對一個剛上線 15 天的 ToB 產品來說這不算低,
但我們不滿足,我們想做的是一個長期可複用、可複利的系統能力。
更重要的是,我們有很多使用者本身就是 CEO、市場負責人、增長專家、business owner。
他們不斷給我們反饋、挑戰、建議,有些功能的靈感、有些判斷的糾偏,都是他們一起幫我們做出來的。
我們從不覺得自己在“服務”客戶,更多時候,我們是在和一群真正理解創新的人並肩作戰。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願意持續做下去——因為這件事雖然難,但它值得。

我們公司牆上,掛著一張 SpaceX 猛禽發動機的照片。那次點火失敗,引擎沒全亮,最終爆炸。我們一直留著這張照片。
不是紀念失敗,而是提醒自己:恥辱的從來不是爆炸,是從不敢點火。Head 就是這樣開始的。
不是萬無一失,而是點燃一切,直面失控。
因為所有真正的推進,都始於失控。
👦🏻 Koji
Head AI 的壁壘是什麼?這個壁壘和 AI 有哪些方面的關係?
👧🏻 Kay
1. 雙邊網路結構(品牌 + KOL)
我們不是一個工具公司,而是一個 AI + 網路結構雙向驅動的平臺
一端是品牌客戶的持續投放與復購,另一端是覆蓋全球的數千萬達人和創作者資源。
中間由 AI 扮演撮合、出價、博弈和交付的角色,持續最佳化匹配質量、壓低獲客成本、提升 campaign ROI
這讓我們擁有平臺型護城河
  • 品牌越多 → 訓練越多 → 投放越準
  • 達人越多 → 博弈越強 → 價格越低
我們既是決策引擎,也是流量入口,更是博弈排程器。
2. 決策閉環能力(AI 能從目標走到結果)
大部分 AI 工具做的,是內容生成或策略輔助,最後還是靠人來執行。
Head 的 AI 從「你給預算和產品連結」,能一路決策到「找達人、寫話術、定價格、發 campaign」,真正形成一個閉環執行體
這背後的壁壘在於:
  • 我們打通了人貨場資訊結構
  • 建立了適配 campaign 執行邏輯的決策模型
  • 引入博弈與 ROI 最佳化機制
3. 資料飛輪 & 自我進化系統
每一次 campaign 的執行,都會帶來真實的行為反饋資料,例如:
達人是否接受、話術是否透過、最終轉化如何……
這些資料不是被動記錄,而是直接進入我們的模型訓練和匹配最佳化系統,形成決策引擎的內迴圈。
這意味著:
  • 模型越跑越準(推薦與報價更貼合場景)
  • 系統越跑越快(重複勞動越少,轉化率越高)
而這一切,只有能完成“從決策到交付”的 AI 系統,才有資格採集與學習
👦🏻 Koji
你選擇高中輟學創業。如果可以重來一次,你還會做一樣的選擇嗎?
👧🏻 Kay
我會。
我覺得提早進入現實世界對我來講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別人還在背課本,我已經在一線做增長、賺到第一桶金。
很多人以為不上學就不學習,但真正的學習,從來不需要教室和監督。
我學得比誰都快,因為我希望做出真正的結果。
學習不是義務,而是個人興趣。
所以我從不覺得自己放棄了什麼,我只是選擇了一條更高強度的成長路徑。
如果可以重來的話我會選一樣的路,
只是這次,我會跑得更快,賭得更大。
👦🏻 Koji
你的微信簽名是「士亦視有益於世否耳」,我理解這是在表達一種“以天下為己任”的責任感。我想知道這樣的 vision 是在何時、因何事而生的?
👧🏻 Kay
其實它不是某一刻突然冒出來的想法。
而是在我創業的過程中,一點點沉澱下來的。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幸運的人。雖然這條路上壓力極大,永遠在高速奔跑、在做突破,但我確實親眼見到了時代的風,撞上了屬於自己的紅利,也真的從中受益了。
但我從來不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運氣。
所以越是幸運,越覺得應該付出更多。
既然得到了,就應該去做一些有價值的事,把這份回報還給世界。
從我創業的第一年開始,我就經常跟身邊人說:“我希望我做的事情,是有意義的。”
當時其實挺多人不理解,覺得我講得太虛了,太早了。
直到有一天,我刷到一個up主,講清朝首席軍機大臣劉統勳的一句話:“士亦視有益於世否耳。”
那一瞬間我真的很震撼。
像是穿越幾百年,有人把我這些年一直說不清楚的執念,用一句話講清了。
“這個世界,會不會因為我,變好了一點點?”
如果答案是“會”,那這一切辛苦、選擇,哪怕是孤獨,都變得值得。
👦🏻 Koji
Head AI 的團隊有多少人?是什麼配置?
👧🏻 Kay
我們團隊不到 20 人
除了我和 co-founder,我們有 11 位工程師(覆蓋 AI、後端、前端、基礎架構),3 位產品與設計師,以及 2 位負責增長、運營和支援的成員。
整個團隊非常精幹,每個人都能獨立做一個完整模組,從需求到交付。
我們公司的淘汰率非常高,不是為了製造壓力,而是因為我們對一個人“到底能不能打仗”有非常嚴謹的標準。
我們看兩件事:
有沒有創業心態,能不能把事做成。
不看履歷、不看 title,只看你能不能解決問題。

前段時間,我們坐在辦公室,看 Head 自己開發佈會。
我坐在角落拍了一張照片。那一刻有點不真實——
像是在看一個你親手創造的生命,第一次獨自站上舞臺。
那不是程式碼,是人類意志的延續。
看著一群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坐在一起,興奮、專注、閃閃發光,
站在這個世界變化迅速的十字路口,
我只覺得:有這樣一群人一起走,真好。
👦🏻 Koji
你認為你們是 AI Native 的一個公司/組織嗎?為什麼?
👧🏻 Kay
我們就是一家為 AI 而生的公司。
從第一天起,Head 就不是“讓 AI 輔助人類工作”,而是反過來,
我們在讓人類輔助 AI 把事情跑通。
AI 決定投放策略,AI 主導選人談價,AI 執行 campaign,人類只做一件事:設定目標和預算。
我們不把 AI 當工具,而是當作一個新的決策主體,一個新物種。
我們在海外發了一支宣傳片叫 《Think Beyond》,核心就是這個觀點:
AI 不是工具,它是一個新物種。與其讓它聽人類指揮,不如交出權力,看看它能做到什麼程度。
這是我們和市面上“AI 增強工具”的本質區別:
他們在保留舊組織,我們在構建新物種的工作方式。
這才是真正的 AI Native,不只是用了 AI,而是從底層承認它的獨立智慧。
👦🏻 Koji
20 歲就做創始人和 CEO,我猜你應該是團隊中最年輕的吧?你如何管理比你年齡大的同事們呢?
👧🏻 Kay
在 Head,沒有人是靠年齡和資歷贏得尊重的。我們只有一個標準:誰能把事情做成。
我從不覺得“比我年長”是管理的難點,反而一直覺得這是一種互相選擇的關係。
願意加入一個 20 歲 CEO 的人,本身就不是來找上級的,而是來找方向和戰場的。
他們不是在等安排,而是主動衝鋒,一起打仗、一起贏的人。
我不會去“裝成熟”,也不會模仿什麼管理套路。
我的角色不是站在上面指揮的人,而是那個在混亂中做判斷、扛結果的人。
其實我從來沒在“管人”,我只吸引那些不需要被管、只認結果的人。
至於不適配的,我也從不猶豫。
我 18 歲在上家公司時就扛著帶著團隊往前走的壓力,那時候沒有 CEO 的 title,
但我一樣得推動所有事、帶動所有人。當你沒有權力,還能影響別人,那才是真正的影響力。
所以今天這張寫著“CEO”的名片,只不過是把我早就承擔的責任,蓋了個章而已。
別人靠履歷贏信任,我更喜歡靠結果。
我覺得我對“做成”有病態的渴望。
它逼著我全力以赴,也逼著別人相信我。
👦🏻 Koji
在 AI 領域,你認為 2025 年一定會發生的事情是什麼?
3 年內呢?
5 年內呢?
👧🏻 Kay
2025年一定會發生的事:
AI 不再只是建議工具,而是直接操盤營銷。
寫文案、談達人、跑 Cold Email、投廣告,AI 已能閉環執行。不是“輔助人類”,而是“替代動作”。營銷部門內已經能替代多個崗位。老闆會算賬:一個 AI agent,跑的是過去一個團隊幹一周的量,而且沒有請假、跳槽、低效會議。對中小公司來說,這不是科技浪潮,是生存剛需。
3 年內(到 2027):
沒有 AI 原生結構的公司,會被拉開生死差距。
就像錯過社交媒體時代的品牌逐步掉隊,未來沒有 AI-native 增長棧(自動決策 + 自動執行)的公司,將陷入“人效低 + 預算貴 + 決策慢”的困境。AI 不再是提效工具,而是拉開增長上限的“結構性紅利”。這不是選不選擇的問題,而是早晚被迫重構的問題。
5 年內(2030 前):
組織結構會圍繞 AI 被徹底重構。
未來的公司不是“一崗一人”,而是“AI + 少數人類作為最佳化器的角色”。一個 Head AI 可以替代市場部的大量重複動作,公司將只保留最關鍵的角色:策略判斷、品控稽核、模型調整。AI 是執行主力,人類是輔助角色。組織會越來越扁平,越來越快,越來越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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