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與人之間,能走多遠,
如在夢中相聚,又在夢裡分離;
時間足以療傷,
也從此夾雜著渴望和遺憾。

陪伴我整個夏天給我歡樂治癒的溫馨英劇終結了,《The Durrells 德雷爾一家》改編自英國授勳動物學家 Gerald Durrell 《The Corfu Trilogy 科夫島三部曲》自傳式小說,1930年代困境中的寡婦帶著四個小孩,從英國搬到陽光燦爛的希臘科夫島重建家園的冷暖日常。劇已終,我留下的是劇裡媽媽給小孩朗讀的這首短詩,告訴她自己是時候堅定向前走。

來自19世紀英國詩人 Ernest Dowson 的兩句短詩,長長的拉丁文詩名 “Vitae Summa Brevis Spem Nos Vetat Incohare Longam” 借自古羅馬詩人 Horace 的文字,意指生命的短暫使我們失去了持久的希望。
人與人之間,能走多遠,如在夢中相聚,又在夢裡分離;時間足以療傷,也從此夾雜著渴望和遺憾。

寶珀,上海
世界走得這麼快,變化多端讓人無所適從;此刻流行元宇宙,我聽不懂也不明所以,越發覺得虛無飄渺,有被埋在霧霾的無所定向;潮流時尚帶來刺激,一霎那快感;為實現我對審美的需求,這時候我更珍惜優美傳統深厚根基。


潮流越是多變虛擬,
我的審美越是堅定不移。

潮流越是多變虛擬,我的審美越是堅定不移;外界聲音影響不了我,始終需要能觸控到實質,我要的是真實感覺。越是奢華的外表,我更好奇它的內涵是否同樣講究;對美的衡量標準,我視為留存情感價值的行為。
很多人問審美能培養嗎。在六十年代的香港長大,十六歲隨家裡定居加拿大多倫多。家裡極保護,但爸爸媽媽讓我在喜好方面自由發揮,給予支援 – 從培育繪畫鋼琴芭蕾各種興趣、選購時裝彩妝、到大學科目,我選主修純美術歷史、英國文學,當時沒想過這些對日後找工作有沒有關聯作用;只是憑直覺,我念我的所愛,沒想到的是,藝術品、文學、哲學唯美學理論竟成為影響我一生最重要的審美觀,和對審美標準的奠基。
今天的金錢價值讓我失去平衡。聽見人家買房一次付現,覺得不可思議。人失去重心,能留住什麼,掌握什麼。

對時間有了新領悟。要找出時間的意義,我需要強大自己,把目光放大放遠;同時是時候作出取捨,我到底要什麼。不用擁有很多,只有最頂級最高血統的,才值得花時間。我對最高 “血統” 的定義是 – 超越物質,歸於信念和人性的經典設計、最稀有珍稀成分、擁有屬於自己的傳統、和堅持以傳統方式生產。來自印度喜馬拉雅山脈高原由長帕飼養的 pashmina 羊毛是羊絨裡的最高血統;法國高定時裝由創始人一手培育出來的工作室團隊,包括一輩子只跟隨一位設計師的老工匠們,是時尚產業的最高血統。

BLANCPAIN 瑞士 Le Brassus 大複雜製表工坊
製表業是鐘錶王國瑞⼠最引以為傲的傳統產業。有 287年曆史的瑞士高階製表品牌,BLANCPAIN 寶珀是世界上歷史最悠久的腕錶品牌,只做機械錶的男女腕錶,從內到外的考究;是我的最高血統標準。

喜歡寶珀,因為產量稀少,作風低調,沒有太多人懂;寶珀的自我和堅持,將近三世紀的存在價值,不被動搖。

自 1735年以來,寶珀只堅持以傳統純手工生產高階機械錶;甚至當 80年代日本電子石英機芯在製表業掀起巨大變革,當時的瑞士腕錶行業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不少錶廠關閉破產,或為了生存開始大批次投入流水線的石英腕錶生產。寶珀不僅抵禦石英產品的誘惑,且在 1983年研發出一枚全歷月相腕錶引領和重振機械腕錶業界,並表明 “寶珀從未出現過石英手錶,而且永遠不會有。”



貝蒂·費希特女士、1956年寶珀 Ladybird 廣告、世界第一款女士自動上鍊腕錶 Rolls
大多數腕錶品牌,尤其複雜功能的機械手錶,一般為迎合男性服務;寶珀則同時打造專為女性設計的機芯,更把飛返計時腕錶機芯裝配在一枚女性腕錶中。這跟寶珀女總裁 Betty Fiechter 貝蒂·費希特密不可分,於 1933年出任品牌領導人,費希特密女士成為首位製表公司的女性執掌人,在當時的瑞士女性甚至還沒擁有選舉權。


從小受家裡薰陶,在香港和多倫多正值奢侈品牌的黃金年代,品牌歷史悠久的傳統工藝被視作最高境界。選購手錶,機械錶最是正統;光身素素的外殼錶盤毫不起眼,不張揚不招搖,價值更在於它的機械機芯。這品味修養在當時的大都會,很是理所當然,是社會教育的一種;即使今天,機械錶依然是我手錶首選。
喜歡機械手錶有機械發條在腕上引發我能量般的感覺,但不能忍受繁複。我對機芯沒有特別研究,從女性角度看,機械手錶真是一個男性世界,功能太過複雜。像工作用的照相機,我選德國最高血統品牌裡專業全自動款,它的簡易操作讓我把時間專注創作上,不享受被繁複工具折騰,不能忍受過於複雜,畢竟工具的存在是為我效勞的。

密底腕錶讓我專注外殼,透底的腕錶又是另一層次。一向把珠寶手錶看作能看時間的珠寶,直至 BLANCPAIN Ladybird Colors “鑽石舞會”,把正統機械錶昇華至高階珠寶製表。與其他珠寶腕錶的區別,“鑽石舞會” 是 MDHH 高階製表級別的珠寶腕錶,不光有 HARRY WINSTON 鑽石的華麗外殼,更有寶珀最高標準機芯。BLANCPAIN 和 HARRY WINSTON 腕錶業務同屬於 The Swatch Group。這超薄透底腕錶可稱為技術、珠寶與美學的結合。

“MDHH”,BLANCPAIN 品牌標識之下印著法文 “Manufacture de Haute Horlogerie”,是寶珀為 “⾼級製表” 品牌的認證,只有具備⾜夠製表⽔平和能⼒的鐘表品牌才可以使⽤的特殊身份印記。“Manufacture” 源於拉丁語 “manu factura”,意為 “⼿⼯製造”,指瑞⼠製表界完全獨⽴製表的⼯⼚;滿⾜ “Manufacture” 認證要求的品牌需要獨⽴擁有研發設計、⽣產、組裝機芯的能⼒。 “Haute Horlogerie" 指 “⾼級製表"。



BLANCPAIN Caliber 1153
“鑽石舞會” 的背面是個有心臟跳動的 “藝術裝置”,太太美,只供我個人欣賞。1153 自動上鍊機芯,錶殼透底一目瞭然,提供四天動力儲存以及抗磁矽質遊絲,實用性與精準度上表現優異。主夾板飾有日內瓦波紋圖案的緞面磨砂表橋;有趣的是一枚鏤空透雕金質擺陀,隨著手腕動作搖擺。
欣賞寶珀的女性精神,“鑽石舞會” 配備 Caliber 1153 機械機芯,對我來說是最高血統恰到好處的精髓。這特別為女裝表自主設計生產的 1153 機芯,超薄纖細,不使用男裝表的縮小版或改裝版機芯,因為⼤多數⼥表就是男表機芯改裝,尺⼨減⼩適配因而妥協功能。在傳統男性腕錶世界,這份對女性的細心和尊重,讓女性也能欣賞機械錶之美學細節;也只有女性顧客,才有資格認為有沒有這需要。


愛大表盤,但大表盤的高階女裝製表少見,珠寶腕錶更什,再挑剔一點,配備自主設計生產的機械機芯,一覽無餘透底打磨裝飾的女裝珠寶腕錶,太稀有。“鑽石舞會” 34.9mm 直徑大表盤正合我心意,覆蓋接近整個手腕,帥氣、薄、輕盈。


白金款
“鑽石舞會” 是真正的珠寶腕錶 – 圓形金屬錶殼、表圈、表耳和錶冠,甚至表扣,一共鑲嵌 126 顆來自 Harry Winston 礦源的鑽石,總重 2.217克拉;錶殼上的每顆鑽石有30分以上,這在鑽表中很不尋常。寶珀鑽石的 4C 品質:D-F 、G色;IF – VVS 淨度;VG-EX 切工。


玫瑰金款
真正的珠寶手錶只採用高階珠寶純手工鑲嵌方式。 錶冠的玫瑰鑽,我的軟點,永遠。

寶珀的設計總是這樣微妙。珍珠母貝錶盤中央有一圈 58顆鑽石鑲嵌而成的飾帶 – 8種不同尺寸 29對品質相同的鑽石,漸變對稱循序漸進的,突顯時針指向的時針圈;因為不是簡單的單一尺寸,在鑽石的配對和挑選是個挑戰,以及珍珠貝母的開槽,是難度極高的工序。每次凝視手錶,對這鑽圈讚歎不已。


每當看到表扣 BLANCPAIN 刻字上的一排 9顆微鑽,皇冠似的,總髮出會心微笑,一般人發現不了的細節。


外圈由不規則阿拉伯數字組成的時圈,中央是鏤空鼠尾草葉形狀的時針分針。每隻腕錶有專屬號碼,獨家只此一隻。

“鑽石舞會”的雲朵。這是我見過最讓我心動的貝母錶盤 – 本以為貝母平平無奇,也沒特別喜歡,但這纖薄的一片,晶瑩剔透,是珍珠母貝紋路最細膩部分,濃淡光暗的天然圖案,仿似晴天一朵一朵飽滿浮雲,重疊著,立體靈動。

在日光下,像清澈藍空漫天粉霞;在幽暗書房裡,一片烏雲濃霧,從雲縫咋露出來的光線。這錶盤給了我一片明亮天空的遐想。



彩雲色錶帶 – 孔雀綠, 午夜藍, 檸檬黃, 柑橘, 紫花,鍛光白。我推薦多買一個錶帶顏色,愛淡灰配灰雲、開心果綠超級美色。


寶珀上海新天地旗艦店值得到訪,在維修間請教工匠師,趁打磨手錶之餘在陽臺喝咖啡,溜進書房。


寶珀的書房,小小地方,豐富寶藏,以文字滋養精神的世界。這些藏書,包括每年寶珀理想國文學獎十多本入圍和得獎作品。找出兩本董橋先生作品,簡體版硬皮還是首次看到,分外親切。時下年輕人喜歡以俗語標籤代替文字,多了認同掠去個性,以後的世界會怎麼樣。

執在手裡的戴在手腕上的,文學給我信念,腕錶給我重心,純澈的鑽石光芒,走得一天是一天。


2022.8.19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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